鮑然說謊!他身子微僵。「真的沒有?」
「嗯。」她甚至打起呵欠來。
「你要不要再想想,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相公啊,天氣好像變冷了,怎麼連你的胸窩也不暖了……」逕自說著說著,她,竟睡著了。
眾人傻眼,只見主子僵冷如石,似乎……已然有寒煙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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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您有訪客。」才晌午,房門外總管便來報。
毛威龍打著呵欠,不知為什麼,昨晚相公像吃錯藥似的,狂要了她一整夜,搞得這會她腰酸背痛,全身無力。
「不見。」她爬上床,打算再補睡一覺,一覺起來也許會恢復點精力。
「可是……他說非見您不可,否則不走。」
她皺眉。「喔,誰非見我不可?」她由床上坐起,滿臉不耐。
「是榮富。」
「啊,」她驚慌的跳下床。「見,我見!」
她立刻梳洗著裝,不一會兒便匆忙奔到大門外,果然看見榮富正候在那里。
「你怎麼找上門了?」毛威龍將人拉至別廳,慌張的問。萬一被相公看見就糟了。
「奴才有急事求您幫忙。」榮富也是一臉苦瓜。
「什麼事?」她急急問,一雙眼兒四處瞄,就怕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像做了虧心事似的。
「奴才找到失蹤的親戚了。」
「那很好啊,你怎麼還苦著一張臉?」
「親戚是找著了,但是遇上麻煩。」
「喔?」
「奴才的親戚前一陣子至絲鎮游樂,不知發生何事,竟被人誣指殺人,但我那親戚指天立誓他是無辜的,所以這才想請您以世子妃的身分前往幫忙。」
「這樣啊……」他的親戚還真倒霉,竟遇著這等事。「這絲鎮在哪?」
「由京城向西走,約一天半的路程。」
「要一天半啊?這……」離開這麼久,相公一定會起疑的。
見她猶疑,他心焦的又說;「還請世子妃幫忙,听說若無人說項,這一兩天縣府就要落案處斬了。」
「這不是草菅人命,誤殺良民!」她驚怒。
「是啊!」他一臉的悲苦無奈。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和你走這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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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想……」毛威龍盯著男人半晌,就是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兒個起,這男人就怪得很,瞧她的目光審視中帶著氣惱,還有些陰冷呢!
「想什麼?」
喲,連聲音都陰森森的。
「這個……明天我想到郊外走走。」她心一橫,小小聲的說。
「郊外?哪里?」
冷到不行,她考慮要不要回房穿上棉襖再來?
「絲鎮。」她終于忍不住,打了噴嚏,揉了揉鼻,確定不對勁。
「好。」
「咦?」這麼干脆?不妙。
「準備準備,我陪你去。」他起身。
「嗯?等等,我……你……你要陪我去?」她心急的趕緊拉住他。
「你不是想去絲鎮?」他瞪著她。
「這……是沒錯,但是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我瞧……我自個兒去就成了,現在出發,來回三……不,兩天就回來了。」原本伸出三只小指頭,在瞧見他發沉的面孔後硬是縮回一只。她決定趕趕看,腳程快些說不定兩天來回就夠了。
「你不想我去?」
「也……不也是,你日理萬機,我不能老纏著你,讓你不能做正事,一個好妻子要懂得獨立,不是嗎?」她扯著臉皮傻笑。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去幫榮富的忙,說不定親戚救不成,連榮富都遭殃。
只見他冷著一張漂亮的臉,久久不發一語,讓她腳底板都涼了。這男人怪到極點,要不是這會真有事,她就會好好問個明白。
好半晌,他才緩緩張口,「去吧!」
她松了一口氣,似乎很怕他反悔,一溜煙人已無蹤。
盯著她的背影,裘償謙的表情變得陰鷙。雖然他想強迫自己相信她,但心卻不斷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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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富,絲鎮到底到了沒?你不是說再走個幾里就到了?蘭毛威龍抹著汗問。都快累死了還走不到!她還得趕回去安撫那家伙呢,那男人心里八成有事,她要是不搞清楚,心里不踏實。
「到了到了,穿過這林子就到了。」榮富低聲安撫。
「是嗎?」她跟他快步走進林子。「咦?咱們怎麼一直在同樣的地方打轉?」她發現他們在林子里繞了好久出不去,好像迷路了?
「有嗎?再往前走兩步就是出口了。」榮富眼神微微轉變。
毛威龍好像看到邪佞在他眼中一閃而過,有些疑心的依他的指示往前走動,走沒幾步,卻只看到一間破爛的小木屋,而且四周看似人煙絕跡,這怎麼回事?
「榮……怎麼是你?」她回身想質問榮富,卻驚見小春站在她背後。
「表小姐在這兒,我當然也在這兒。」小春面罩寒霜,身子向一旁移動,愕然見到喜兒!
毛威龍錯愕。「你們怎麼都在這兒?」她們不是該在裘莊嗎?
「咱們專程到這兒來等你。」喜兒冷笑的說。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經過這兒?」她吃驚得很。
「當然,因為是我要你來的。」喜兒得意的冷哼。
毛威龍沉下臉來,迅速的轉向榮富。「你騙我?」她知道自個兒上當了,只是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榮富哪還有可憐相,現在看起來甚至是陰險的。
「沒錯!」他笑得猙獰極了。
她心驚地退了一步。
「你敢搶我的男人,我要你身敗名裂!」喜兒神情陰狠。
「你想做什麼?」她驚愕不已。
「瞧見了沒,那間破爛小屋是我精心為你挑選,這輩子最後的落腳處!」喜兒指著那搖搖欲墜的木屋,笑得忘形。
這女人瘋了,想囚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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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她沒有回來!
自她離開,裘償謙連著三日端坐廳中,神情有如雕像。
他數著日出日落,數著她答應回來的日子,但她沒回來,證明她辜負了自己的信任,與那男人私奔了!
她竟背叛了他!
越是狂戀,越是狂恨!
熊熊的怒火在他胸口延蕩開來,受傷的猛虎正待嘶吼發泄,一旋身,漲滿恨意的掌風宛如怒火狂濤朝四周激發而去,瞬間房中桌案盡毀,他孤立于一片狼藉之中,看起來森冷嚇人。
「世子爺……」李文抖著聲小心的接近。若非不得已,此刻誰也不敢靠近主子,但再任由主子這麼陰晦瘋狂下去,恐怕會出事。
「啟稟世子爺……表小姐來了。」李文望了望門外,盡責的稟報,只盼主子能稍稍冷靜下來。
喜兒暗示李文退下,接著便走向裘償謙,大膽的由背後摟住他。
他一震,並未推開。
她心頭暗喜。「表哥,听說表嫂失蹤了?」她試探的問。
他似未听聞,依舊冷若冰霜。
「她可是……與人私奔了?」她再問,感受到他微微震了一下,隨即又沒了反應。
「表哥,你毋需為這樣的女人感到憤怒,她根本不值、也不配——」
裘償謙驀地推開了她,她狼狽跌坐在地,瞧著他目光森冷,陰陰地瞪著她。
「她不會回來了,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听說之前還曾勾引過別的男人,這種女人表哥還當她是寶,她是個無恥的賤貨!無恥的賤貨!」她不甘心的大吼。
「住口!」他眼里充滿血絲,神情已然狂怒。
「我沒說錯,你早該認清事實,這女人出身低下,行為當然低賤,這回會做出這種與裘莊長工有染私奔之事是理所當然,不足為奇,就算回來,她也已是殘花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