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嫁他啊!」
「我要,人家還不願意呢!」
余婉兒不知道,也沒主意了,她若找爹地,他肯定跟好友說的一樣,那家伙太愛干淨了,絕對不會搞七拈三、拈花惹草。
「我的老天爺,你還要考慮?!嫁他一輩子吃舌喝辣,又不用付一億美金,你是豬啊……呃,你的粉紅豬怎麼沒帶來?它會不會餓了啊?」發現自己罵得太順口了,何美莉急忙改變話題。
余婉兒氣呼呼的瞪了干笑幾聲的好友一眼,分明就是罵她豬嘛,但是──
她突然覺得當豬還挺好的唄,至少吃飽睡、睡飽吃,哪有什麼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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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余婉兒不笨,知道古南勛跳過她而直接去找鄭喬治,目的就是要她回來找他談,所以她來了。
此刻,她坐在略顯凌亂的客廳里,漂亮的眉宇一擰,看著冷颼颼的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你……你好幾天不在家嗎?」
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答案,不然,他身後的靠枕應該是像軍隊一樣的排列整齊,怎麼會兩三個疊在一起?而桌面雖然干淨,但沒有以前那麼閃閃發光,杯子嘛,看來像是沒有經過高溫殺菌,這地上也還算干淨,可居然有一點點棉絮,這在以前可是完全看不到的。
她這一問,古南勛才看看這個金碧輝煌的客廳,其實清潔公司都在固定時間過來打掃,只是他再也沒有拿著酒精這兒東擦擦、那兒西抹抹了。
「我們談正事吧。」他不想浪費時間。
保持環境整潔不是一個潔癖狂最在意的正事嗎?她在心中咕噥一聲,這才看著他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不過你跟出版社要一億美金的賠償金不會太多……」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些錢可以不必給。」他直接打斷她的話。
她的神情一繃,「我的一生要價一億美金?」
「金額不小,不是?」
「除了金錢外,你就不能說些有溫度的東西?」
「你希望我說什麼?」
就像是我愛你嘛,這家伙都三十歲了,難道不明白嗎?
她惡狠狠的瞪著還搞不懂的他,但這話卻是卡在心里出不了口,萬一他對她根本不是邪種感覺,純粹只是潔癖使然,那不就太糗了?
「一個女人終究要嫁人的,我有房子、車子、銀子,還有‘三高’,高學歷、高收入、身高也高……」
「等一等,天底下有那麼多女人,依你現在賣寫真集的火紅程度,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干麼來這一招!」她受不了的也打斷他的話。
他是要什麼女人沒有,但她難道听不出來他已經在自我推銷了?
這就夠丟臉了,她還……算了!看來她壓根就不願跟他共度一生,原因可能是……
「你有看中意的男人了?」
「有沒有是我的事,何況,你把我貶得那麼低,認為我的每一本寫真集的男主角都是我用身體去付酬勞的,這樣的我,到底哪里配得上你,哪有資格跟你共度一生?」余婉兒眼內冒火,愈說愈生氣。
而她生氣,古南勛也火大了,「那全是我的問題,你只要答願不願意就行了。」
「我不願意。」要她一輩子跟一個羞辱她的男人過活?她又沒有被虐待狂。
「你──」他氣得語塞。
「我不會被逼婚的,我爹地跟新媽媽過幾天就會回來台灣,這件事我會一五一十的跟他們交代清楚。」
他眼神一凜,「你要用他們來壓我?」
「不敢,但他們是我最親愛的家人,我遇到困難跟他們商量也是應該的,當然,」她直勾勾的看著他,「我也會將逼婚的事說出來,畢竟這也是其中的一環,不過我會很公平的說出所有的事,包括我擅自偷拍、使用你的照片,還有你求償天價的事。」
迸南勛冷冷的凝睇著她,心中有一把怒火在燃燒,但這把火是因自己而起,他早該知道女人會拿喬、女人是踫不得的,他更知道女人有多麼的渺小,只是眼前這個渺小像粒沙子的女人卻站在他的心中,怎麼弄也弄不掉。
見他遲遲不說話,再加上一雙冷到不行的黑眸,她哪待得下去?
「我先走了。」
余婉兒倏地起身就住旁邊走,他立即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她瞪向他,「放手。」
他不想放,然而他這樣是在做什麼?勉強一個不想留在他身邊的女人留下來嗎?他古南勛有這麼悲哀?!
他隨即松開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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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余國亮、周怡潔夫婦一出機場大廳,就看到前來接機的古南勛,他特意戴了帽子、墨鏡,兩人也都明白原因為何。
他們已在飛機上看了報紙上有關他的寫真集報導,兩人也討論了好久,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依古南勛的個性,絕不可能去拍寫真集,而因為出書的是余婉兒,因此,他們判斷,一定是古靈精怪的她不知用何方法才拍到他的照片。
所以一見到他,余國亮一臉愧疚,「對不起……」
「回到家再談吧。」古南勛一看到干姊手上拿著一篇有關他寫真集報導的報紙,明白他的歉意從何而來。
「也對,只是怎麼沒有看到婉兒?」周怡潔代替丈夫問了這個問題。
「我們並沒有約……」
「她來了。」余國亮看到女兒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也看到她在突然看到古南勛時,一雙星眸立即竄起兩簇怒焰,而在走到他身邊時,則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爹地、媽咪,歡迎你們回國,對不起,因為找不到停車位,所以只好請美莉跟妮妮留在車上,還有我們是在紅線暫停,所以得趕快。」
「你們先走,我載他們回去就行了。」古南勛冷冷的開口,也沒看她一眼。
她隨即瞪向他,「為什麼?我就是來接他們的,而且,是接到我們家,位在桃園龍潭山上的家,這兩天我已經找人上去打掃了。」
「我也是來接他們的,還在我家設了個宴為他們洗塵。」
「那好,就先到南勛家去。」余國亮馬上作了決定。
「爹地!」余婉兒想抗議。
他搖搖頭,「你在人家家里叨擾那麼久,總得讓爹地好好跟他說聲謝謝,何況,還有寫真集的事。」
她一愣,臉一紅,「你也知道了。」
「所以你也跟美莉一起去吧,」他看向古南勛,「應該沒問題吧?呃,不對,妮妮它、它是只粉紅豬,方便嗎?」他突然想到這一點。
「不打緊,它在我家已經住上好幾個月了。」古南勛淡漠的回答。
「什麼?!」夫婦倆錯愕的瞪大了眼。
迸南勛干脆看向動也不動的余婉兒,「你不是有事要跟你爸媽說嗎?那就大家當面說吧,也許我還可以補充一些。」語畢,他面無表情的直接拿起干姊的行李,就往電梯走去。
余國亮夫婦倆看看他,再看看氣呼呼的余婉兒──
余國亮眉頭一蹙,臉色沉了下來,「我也想知道這幾個月究竟有多少事你是瞞著我的,一起過去。」
「是的,爹地。」見父親一臉肅色,她哪敢說不。
于是,余婉兒只好一人回到車上,再請何美莉把車開往古南勛的別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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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
好安靜,餐桌上一道道精致美味的山珍海味已經半涼了,但都沒人動筷子,餐具仍是整整齊齊的,而余婉兒的頭則垂得低低的,因為她剛剛才將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全說給爹地跟新媽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