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了,天冷,梅花已展顏綻放。楚君浩深情的看著站在梅樹旁的侯怡怡,微笑的稱贊,「果真是人比花嬌。」
但侯怡怡實在听不下去了,「楚君浩,我們還是把話說清楚。」免得她這陣子忐忑不安,備感煎熬得快瘋了。
「等一等,我不喜歡被騙,在你說出口前,最好想清楚。」
「這……若我騙你,你會怎麼樣!」
他莫測高深的黑眸緊緊的睇視著她,「最壞,就是明天的婚事取消。」
「這……」
「所以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也不想知道,」他雙手摟住她的胖腰,「我們現在這麼要好,明天就要成親了,不要破壞現在的感覺,好不好?」
「嗯。」她點點頭,但一顆心還是覺得不安,他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這樣不安的心情一直延續到第二天的大喜之日。
大紅花轎來到幸福酒坊,一身鳳冠霞被的侯怡怡在侯南賢老淚縱橫及弟弟不舍的淚眼中,上了花轎。
嘉本堂里賀客盈門,在眾人的恭喜聲中,她與楚君浩拜堂成親,送入了洞房。
新房內她頭蓋喜帕,端坐在床上,十指交握著,心兒卜通卜通的狂跳。
一會兒後,有人進來了,但听腳步聲好像不止一人,而且似乎還扛著重物。
沒錯,四名丫環扛進一個足以讓兩人共浴的大木桶,然後在倒入幾桶溫熱水後,這才退了出去。
一會兒後,新郎官走進新房。
看著坐在床上的「大號」新娘,再看看那一大桶熱呼呼的水,他滿意一笑。
他拿起喜秤挑起喜帕,看到她那張畫得紅紅的臉,深情一笑。
她笑得尷尬,但一看到放在房間里的大木桶,她頓時一愣,「這……」
「我們是夫妻了,就先洗個鴛鴦浴,你說如何?」
「可是這……我……那個……」她急了,這一入水,那身上的藥不就失效了?!
「有問題嗎?」貌若潘安的他裝出誘人神情,饒富興味的眸光緊盯著她。
聰明的他已從女乃女乃那兒得知,那些將一個大美人變成臃腫又丑的藥,只要一入水就失效,而最神奇的是,這藥兒完全不傷肌膚,對人體無害。難怪她的皮膚還是非常粉女敕。
思緒間,他幫她拿掉鳳冠、解開衣裳,卻見她心魂不寧。
她不安的揪住他的手,「等等,你听我說……」
他輕輕的按住她的血盆大口,「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別浪費了。」
「我知道,可你、你先背過身好不好?我自己來……呃,下水。」
他點點頭。
一見他轉身,她馬上將衣服月兌盡,進入大浴桶,才一會兒時間,她身上的藥便全溶解,這會兒的她就是他所看過的水妖模樣。
這樣也好,既清楚又明白,她不必想如何解釋,直接把事實呈現給他看「好了嗎?」
「好、好了。」反正堂也拜了,他也賴不掉了吧!
她深吸了口氣,看到他緩緩的轉過身來,本以為會看到他錢愕驚喜的臉,沒想到他居然笑得很開心,而那雙灼灼眸光閃爍著濃濃的深情。
她愣了愣,「你、你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雖然有人硬要我以為我只是在做夢。」
她粉臉酡紅,「那……這段時間你不就……」她恍然大悟,「你是故意捉弄我的!」
他承認,「彼此彼此,誰叫你也讓我度過不少終生難忘的恐怖日子。」
「我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女乃女乃跟我說了很多,所以我不生氣,因為我太愛你了。」
「是愛上水妖的我?還是河東獅的我?」這點很重要,也是她堅持要知道的。
「女乃女乃說的真對,她說你愛鑽牛角尖,」他點了她的鼻頭一下,笑道︰「我的答案是兩人都愛,我對水妖是一見鐘情,可是對河東獅,卻是不知不覺的愛上了。」
她笑了,笑得好開心,「太好了!」
她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他亦回以一個深情的凝視,然後抱起了她,印下深情的吻。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尾聲
「生人回避,我家的河東獅上街來了。」
眾人好奇的看著楚君浩挽著一個美若天仙、巧笑倩兮的傾城美人步下轎來。
「咦?」
「騙人!」
邯山百姓的驚訝及疑問此起彼落。
然後是一個又一個的慘叫聲,那些以為美女標準起了變化,而將自己搞成無鹽之貌的姑娘,是邊尖叫邊掩面的沖回家去。
再過一個月後,因為楚君浩想起了一個「賭注」,因此邯山城又多了兩樁喜事。
朱家正迎娶了林仁蘭,蔡任熙娶了一個真正的河東獅,東街的胖東施,不管下水幾次也是一樣。
而最懊惱的莫過于嚴筱曼,再次求歡失利的她大罵兩人是瞎了狗眼!
但听聞,一年後,她也嫁給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富家公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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