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歡喜的生日實搞得烏煙瘴氣,不僅從未發生過,也是摩克都跟德非所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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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不失典雅的臥房里,躺在床上的季雲婧幽然轉醒,映人眼簾的是旭烈汗憂心忡仲的俊顏,「你還好吧?」
她掙扎著要坐起身,旭烈汗連忙上前攙扶,再在她背後塞了枕頭,讓她舒服的坐臥著,只見她吐了一口長氣,搖頭道;「真是可怕的經驗,我以為我死定了。」
「我怎麼會讓你死,只是……」他的眸中飛上一抹思索之光,皇兄的人緣何時變得那麼好?居然有不少官員會為他抱下平,而逼得父皇不得不對她略施薄懲。
「只是什麼?」她不解的看著突然住口的他。
他搖搖頭,暫時將那件事情置之腦後,「我叮囑過你,在我皇兄面前說話切記要有尊有卑,你怎麼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她怎麼放?當時她想著忽可蘭的事就已心浮氣躁,又在眾目睽睽之下送了個寒酸的禮物,而這個人,她氣呼吁的瞪著眼前俊俏的他,他還嫌她吝嗇呢!一點都下知道她的用心,她火了才會讓一些沒理智的話全出了口,著實印證了禍從口出這句話。」叩叩叩!」小明兒輕敲了門,進門後對著旭烈汗打揖道︰「稟主子,蘭兒小姐在你的臥房候著,說是要送禮物……」
「免了,我沒心情。」
「可主子……」
「什麼事?」
「蘭兒姑娘說她今晚就要離開汗國了,請你看在你們青梅竹馬的情誼上務必收下她的禮物。」
旭烈汗皺眉,離開?她要去哪里?
季雲婧不知道忽可蘭的話是真是假,但自己已經沒事了,下午還應允忽可蘭不會留在朝陽殿。現在應該要馬上離開才是,她和旭照汗的臥房只隔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旭烈汗在考慮一會兒後,從床沿上起身,對著季雲婧道︰「我去看看就來。」
她點點頭但一顆心仍七上八下的。
由于可兒思那兩名丫環在煎藥房煎藥,讓季雲婧壓驚順氣,所以旭烈汗留小明兒看護她,可待旭烈汗一走,季雲始便要小明兒離開,說是不習慣歇著時還有個男人守在床前。小明兒恭敬不如從命只得離開外頭的戲班子剛好要表演雜耍了,他也樂得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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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烈汗來到自己的臥房,忽可蘭立即上前,「旭烈汗,祝你……」
「甭了,小明兒說你要離開了?」
她低頭嘆息,「難不成留在這兒看你跟季姑娘結成連理?」她深吸口氣,擠出一絲笑容,「不談這些了。」
她回身從鈴兒的手中接過一個珠寶絨盒,走到旭烈汗的面前,「這個禮物花了我一天快馬疾奔到寧寧才帶回來的,連歇口氣也沒有,就送到你這兒來了。」
聞言,旭烈汗才知道她下午為何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日宴上,如此說來,她也不知道季雲婧被責罰一事了。
「謝謝。」他收下禮物。
忽可蘭微微一笑,「打開看看,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他實在沒啥興起,但見她一臉期待便掀開盒子,猝不及防,一陣帶著粉末的煙要噴了出來,他驚覺不對,急忙閉氣卻遲了一步隨即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旭烈汗人已躺在床上,上身赤果,而忽可蘭僅著一件紅肚兜坐在床沿,他皺了一下濃眉,直覺要起身卻發現全身無力。
「沒用的,你吸進了軟骨散,至少要半盞油燈的時辰才能起身。」她柔媚的俯身,雙手在他的五官上輕撫著。
他臉色一沉,「你為什麼暗算我?你不怕我呼叫?
她笑了笑,「你仔細听听,外頭正在熱鬧呢,誰听得到你的聲音?再者,每年這時汗王也都恩準僕役們放下手中的工作到前房去觀賞表演,我看小明兒一定也跟著去,這會兒里面可一個人都沒了。」
若是如此,那婧兒呢?他不禁擔心起她。
忽可蘭親上他緊繃的唇,喃喃的道︰「我是真的要離開,但至少要擁有你一次,一次就夠了。」她的雙手在他壯碩的胸膛上來回撫模。
「婧兒、婧兒……」旭烈汗只得試試運氣了,他一邊大喊,再趁忽可蘭分神之際,以內力將體內的軟骨散聚集。嘗試將它們至逼向手掌。
她得意一笑,「叫她也沒用,她還算識相,下午我跟她說要將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你後,她應允我會離開朝陽殿,這時一定早就走了。」
旭烈汗臉色驚地一變,「什麼?她早知情了?」
忽可蘭微微一笑,「她是個單純而倔強的女人,要對付她實在很容易。」
懊死的木頭美人!他跟她相處了那麼多個時辰,她居然連個字兒也沒向他吐露,這不成了幫凶?
「婧兒!婧兒!」他愈想愈火,喊得愈大聲。
「甭費力氣了,等我們相好了……」她臉色一黯,「你要找她、再去找她吧。」她深吸一口氣,月兌掉了身上的肚兜,整個人貼向旭烈汗赤果的胸膛,而他仍拼命的喊叫婧兒,並持續發功……
驀地,他終于看到季雲婧的身影出現在半敞的門口,他咬牙指;「該死的,你給我進來!」
進去?季雲婧透過珠簾瞄到他們的情形,兩人正在翻雲覆雨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這種情形下還拼命叫她的名字,有沒有搞錯啊?
「季雲婧!」見她仍杵著不動,他火冒三丈的發出怒吼。
早已意亂情迷的忽可蘭突讓這一聲狂吼給喚醒過來,她將迷蒙的眼眸移到門口,這才看到李雲婧果真出現在那里,她眸光一冷,神情丕變,隨即身形一旋,將她拉到床前點了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看來你很好奇,既然如此,你就慢慢的看吧!」
「我、我才沒興趣,是他一直叫我來的。」季雲婧火大的瞪了躺在床上的旭烈汗一眼。
沒想到他居然回瞪她,「該死的,我全身無力……」
她一臉不屑,「你當然全身無力,一個果女正蹲坐在你身上呢!」
「我被下了藥,全身癱軟無力。」
她挑起一道柳眉,「藥?」
「別逗了,是軟骨藥!」他簡直快被她氣死!
她倒抽了口涼氣,看著他氣得鐵青的俊顏,再看看全身赤果的忽可蘭,「你……」
「我知道你出現後,我永遠也得不到他了,所以在擁有他之後,我將走得遠遠的……」她冷笑一聲,「你在這兒也好,永遠記住我跟他相好的一幕,在你們的洞房花燭夜里,你應該也會想起吧,哈……」
季雲婧語塞,她是听過「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沒錯,可是她從不贊同,如今也許該改變一下觀點了。
驀地,她錯愕的睜大了眼,盯著從床上坐起身的旭烈汗,忽可蘭注意到她神情的轉變,直覺的回頭、迎接她的竟是旭烈汗欺身飛來的身影,她匆忙間出掌反擊,但仍晚了一步,身上已被點了九大穴道,全身不能動彈也無法說話。
「我對你很失望,不知道你竟是這般寡廉鮮恥的人,你好自為之吧,我懶得跟你這種人計較,你最好離我遠遠的,免得讓我更討厭你!」已將軟骨散逼散而出的他冷冷的撂下話,再解了季雲婧身上的穴道後,拉著她就往她的臥室走去。
「等一等……她……你就這樣把她放在那里?她沒穿衣裳……」季雲婧邊走邊問。
「穴道半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了,外頭正熱鬧著,暫時下會有僕役回來,倒是你……」進到臥室後,他惡狠狠的將她甩到床上。
她嚇了一跳,吞咽了一口口水,「你干嗎那麼凶又那麼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