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處子之身,不過,對男女的事她卻不陌生,在PUB時,她也親眼見過不少激情的表演,而她真的要跟自己父親做出的事嗎?
她的綠眸閃過一道悲慟,是!她要做,她要他愧疚,她要他生不如死,因為他做了連畜生都不如的事。
最好是他羞愧得自殺,因為他棄養了她十多年,而在她成了一朵綻放的玫瑰時,色欲燻心的要了自己的女兒,他該死……該死……「美人兒,怎麼臉色不太好?」陳尚恩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溫柔的手輕拂上她的臉頰。
她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睨著他,「我以為你會先去洗個澡,再辦事。」
他笑了笑,「也好,不過,想不想洗個鴛鴦浴?」
「甭了,你去洗吧!」
他聳聳肩,傾身親了她的嘴一下,才直起身,朝浴室走去。
這頭一次總是有點不好意思,一旦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後,她就不會這麼矜持了。
陳珊沂微瞇起綠眸,站起身將背後的拉煉拉下,月兌掉身上的晚禮服、,僅存一件絲質內褲的躺到床上,拉起絲被蓋住自己赤果誘人的雙峰……**
靶謝上蒼!季斯卡在找了六家旅館後,意外的看到那在露天咖啡店喝咖啡的孔德。
「老天,你的手機呢?」他匆匆的拿起他的帳單到櫃台結帳一邊問。
「在車子里,我想應該沒啥事,而且你又不要我去接你們回家,所以……到底怎麼了?」孔德從沒見過他此刻的表情,雖然急切憂心,彷佛還有一股很難形容的無力感。
「快點,帶我去找珊沂。」季斯卡拉著他往街道走。
「呃,她應該在東方,我們往這個方向走。」孔德愣了愣,看著季斯卡往他指的熱鬧街道跑去後,也急忙跟上前去。
「到底怎麼了?侯爵,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他總得了解一下這跑步的原因。
「我待會兒再解釋,你快點帶我去找她。」
「是,就快到了,我感應到她就在這條街上。」孔德看他一臉憂慮,急忙帶他左彎右拐來到一家高級旅館。
「就是這兒了,侯爵。」
季斯卡急忙奔入,來到櫃台前,「剛剛有沒有一位陳尚恩先生帶著一個女孩來這里?」
「呃,有,他們在三○二室。」櫃台小姐雖一臉不解,但還是坦白告知。
「備份鑰匙給我。」
「什麼?這不行。」她搖頭。
「給我!」季斯卡怒不可遏的咆哮。
「快點給他,不然,我們可是會拆了你們這里!」孔德裝出一臉凶樣。
癟台小姐咽了一口口水,顫抖著手拉開抽屜,將備份鑰匙交給季斯卡。
他抓了鑰匙就轉身奔向電梯,孔德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陳尚恩帶自己的女兒來旅館做啥呢?
季斯卡一出電梯,奔到三○二號房門前,利用鑰匙沖了進去,而映入眼簾的一幕差點沒將他給逼瘋!
緊跟著進房的孔德則逸出一聲錯愕的申吟,「老天。」
陳尚恩赤果果的躺在床上,而他懷中正是僅露出雪白肩頭的陳珊沂。
季斯卡震懾的倒抽口涼氣,隨即發出雷霆般的怒吼,「該死的!」他火冒三丈的踩過那件躺在地上的晚禮服,一把扣住陳尚恩的脖子,「你這個該死的禽獸,你居然上了自己的女兒!」
「你說什麼?!陳尚恩臉上的血色刷地一白。
「我說什麼?我說你不知羞恥,跟你的女兒,你禽獸不如!」季斯卡氣憤的打了他一拳。
「珊沂,你、你怎麼也跟著胡涂呢?!」孔德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癱瘓的聲音,走到床邊,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陳珊沂直勾勾的看著被季斯卡打到倒地不起的父親,靜靜的道︰「我們什麼也沒做。」她冷笑一聲,「應該說在他正打算親吻我時,你們進來了,所以他來不及做,明白嗎?」
季斯卡怔怔的看著嘴角泛著冷笑,靈動的綠眸卻在瞬間盈滿淚水的陳珊沂,他咬咬牙,大步的走到她身邊,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
見她沉默的接過手,孔德連忙轉頭,不過,季斯卡並沒有移開目光,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然後,在他的目光下,她拉下絲被,露出那渾圓高挺的雙峰後,將外套穿上。
季斯卡彎子,溫柔的為她扣上扣子。
而同時間,孔德也撿起地上的一件白色長浴袍交給陳尚恩,讓他穿上。
季斯卡看著神情各異的陳尚恩及陳珊沂,在她盈眶的熱淚滴落臉頰的剎那,他將她擁入懷中,她隨即嚎啕大哭起來。她其實好後悔,可是又好恨父親,所以她逼自己躺著不動,不管她有多害怕……陳尚恩垮著雙肩坐在椅子上,羞愧的爬著劉海,眸中也有沉痛之光。
半晌,陳珊沂哽咽的聲音模糊的從季斯卡的懷中傳出。「帶我走。」
季斯卡濃眉一皺,「珊沂……」
「我真的想走,求求你。」
季斯卡點點頭,「好吧。」
他摟著她起身,見她哭腫的雙眼連瞄也不瞄她父親一眼,他喟嘆一聲,帶著傷心的她離開。
陳尚恩無言,但悲慟的淚水靜靜的滑落,老天,他差點……他居然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女兒!
他握緊拳頭,一拳擊向牆壁,「砰」一聲,他的手受傷流血了,但他一點都不感到疼痛,反而是他的心揪痛不已……
第九章
「五天了,你真的不跟你父親談談嗎?他剛剛已經離開了,不過,他希望你能改變心意,打電話給他,跟他談談。」季斯卡看著低頭整理行李的陳珊沂道。
她搖搖頭,繼續將衣櫃里的衣服放進行李箱,她明天就要回台灣了,至于「父親」,她是不會再想也不會再提了。
「你父親一連五天要求見你,你又堅持明早回台灣,難道不給他一個機會嗎?」季斯卡對陳尚恩也是深覺不齒,但這五天,他一下子變得蒼老許多,話中的歉意甚濃,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後悔,所以也希望她能給他一次機會。
「你很煩!」她站起身,惱怒的瞥他一眼,便將目光移到窗外。
「我以為這五天我夠安靜了。」他神情淡漠。
沒錯,這五天她的心情不好,沉默居多,而他也不曾指責甚至提及她差點做出的事,他只是靜靜的陪著她,說來,他的確很安靜。
她抿抿唇,「我不想見他,你別逼我。」
「那你怎麼跟你爺爺女乃女乃解釋?你已五天沒上網跟他們聊天,一回台灣,他們又沒見到你父親,他們的期待不就落空了?」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突然憤恨的怒視著他。
「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如果你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如果你沒有拿那該死的一千萬給我爺爺女乃女乃,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們仍保有原來的平靜生活,而我更不會飛來這兒,看清我那個不負責任父親的真面目,如果沒有你,我依然可以有一點點的想象……」她掩面啜泣。
「我以為你想見你父親。」
「我沒有,該死的我沒有,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生活,干預我的一切一切!」她哭喊而出。
「我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你的生命,而是你一直不肯听完我的故事。」他感到傷心。
「故事?」她愣了一下,抬起滿是淚痕的麗顏,「你的故事是你接近我的原因?」
他點點頭,咽下那股酸澀的心痛,「很長很長的故事,累積了幾生幾世,不同的是,你在輪回間生死,而我卻是輪回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