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唐浩威點點頭,轉身朝二樓走去。
那女人真會挑房間,明明剩下那麼多間空房,她偏偏選位在他隔壁的客房,分明別有居心!
他在她的房門口站定,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他濃眉一擰,對自己這莫名的生理反應感到生氣。
冷凝著一張俊顏,他氣呼呼的舉手敲門,「叩叩叩,叩叩叩……」
連敲了十幾聲,里面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愈敲火氣愈大,甚至邊敲邊吼,「你這該死的女佣,還要我當你的鬧鐘!快起來!听到沒有!」
房里仍舊沒有半點動靜。
火冒三丈的他試著轉動門把,發現竟然沒鎖。
他咬咬牙,「嘖!風騷就是風騷,不但果睡,連門也不鎖,擺明了邀男人進房!」
他怒不可遏的走進房間,砰一聲用力的將門甩上,但床上的美人仍不為所動。
唐浩威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內心鼓噪不已,因為眼前的女人真的果睡!
側躺在粉紅色床單上的白毓,修長的右腿正好壓住身下同色的薄絲被,露出婀娜白皙的後背風光,美麗的香肩、無瑕的美背、渾圓的臀部及女乃油色的窈窕長腿……
唐浩威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怒火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欲火,令他情不自禁的走到床的另一邊,看著她的正面,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嬌美的豐盈上。
迸天平的話是對的,她看來就像個甜而不膩的義大利冰淇淋,自然而然的引誘男人接近。
他也不得不承認,赤身的她是個天生的性感尤物,男人要逃離她魅惑的魔掌似乎是不可能的。
想不到,這樣的女人要他!
思及此,他被迷惑的心頓時蘇醒,他絕不允許自己再度成為女人手中的玩物!
他咬咬牙,將目光投向白毓那張沉睡而美麗的艷容,看到她秀發下的耳朵里戴著小型的耳機後,他循著耳機往上看,發現床頭音響仍播放著音樂。
「難怪睡得像個死人似的,叫也叫不醒。」他將音響關掉,再一腳踏上床鋪,俯身把她耳上的耳機拉下來。
同時間,白毓的手忽然環上他的腰際,稍微用力的將他拉向自己。
唐浩威沒想到她會醒來,愣了一下,身子就被她拉得撲倒在床上,剛好與她那張麗顏面對面。
「嗨!」白毓略帶沙啞卻性感無比的聲音搔著與她近在咫尺的耳垂。
他蹙緊濃眉一擰,察覺到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而且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幾乎快踫到他。
「早安,少爺。」她露出夢幻般的笑靨向他打著招呼。
唐浩威若不是有超人的自制力,這會兒理智早被欲火給淹沒,和她翻雲覆雨。
「早?樓下一群人等著你準備早……」他突地閉口不言,因為白毓的手已然順著他的腰際往上移,來回的撫模他白色襯衫下的胸膛。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接著便失速狂跳。
「我就知道這模起來的感覺一定很棒。」她喃喃低語,臉上有著滿足的笑。其實白毓還在半夢半醒間,根本搞不清楚眼前是真是幻。
唐浩威被她惹得全身騷動,不得不以怒火來轉移這不該有的反應,他粗魯的握住她的手,一臉凶狠的瞪著她,「才獨守空閨一夜,你就忍不住的想要男人了,是嗎?」
手腕被抓得發疼,她眨了眨眼,才發現他是真實的在她眼前,不是夢境。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會嗎?你不是更希望男人弄痛你另外一個地方,不然何必連門也不鎖,又赤身的躺在床上等著?」
她柳眉微蹙的看著他氣呼呼的俊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不該說這般粗俗的話。」
「粗俗?你的確只要有男人就好了,不是嗎?」唐浩威生氣的放開她的手。
「若我不挑,怎麼可能還是處子?」她揉揉手,迷人的一笑。
「你的話若能听,瘋子的話也能信!」
「可你這會兒不是正在听我說話嗎?」她魅惑的朝他眨眨眼,不安份的手又溜向他的胸膛。
他不假思索的拍開她的手,從床上起身後,犀利的目光便直勾勾的定在她的秋瞳上,「別勾引我,我不會上你的床。」
「那當然,就算我們要上床,也是上你的床,因為這棟別墅里的床都是你的。」她的神情嬌俏可愛,讓那張甫睡醒的慵懶麗顏更添魅力。
唐浩威頭一回看到女人有這樣誘人的力量,她渾身上下無一不挑逗男人體內在理智控制下的野獸,令人難以自持。
他凝睇著她好整以暇的神情,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料想不到,他居然斗不過她!
「別忘了你的身份!最好別再讓我提醒你,我雖沒法子毀約,但若是我能向法院舉證你的不適用,還是有法子終止我們的雇主關系!」
唐浩威冷冷的說完,轉身大步離開,用力的甩上房門,以示他的憤怒……
她潤潤微干的唇瓣,笑咪咪的道︰「不錯,有腦子的男人,也是個「強而有力」的男人。」
她再次揉揉略微紅腫的手腕,不疾不徐的進浴室梳洗去。
*
白毓的這頓早餐日上三竿才姍姍來遲的送上餐桌,不過,古天平早已離開趕飛機去,唐家男人也全受不了挨餓,直接上街去吃早餐。
白毓看著餐桌上她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準備好的早餐──一鍋白稀飯。
拜托!水加米煮成粥可也讓她熬了好久呢!居然沒人捧場?
想到昨兒個那些努力幫她打掃的當地居民,她微微一笑,月兌下圍裙,打算出去請他們進來嘗嘗她人生的第一鍋粥。
*
唐浩威他們在享用一頓當地的薩薩克式早點,一碗白飯加上些小菜,以及炸干豆及雞肉等佳肴後,三人一狗便沿著庫塔海灘邊看海景邊散步回去。
唐敬天和唐浩威看著在前方愉快的跟狼犬一起戲沙的唐亞倫,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
「浩文的官司最慢在三個月後就會有結果,算一算,他在監獄也三年了,如果真能上訴成功,咱們就可以一家團圓了。」唐敬天的老臉上有一絲欣慰。
「這次律師團很有信心,一定不會有問題。」唐浩威凝睇著調皮的將海水潑向狼犬的佷子,「不知道亞倫還認不認得大哥?」
「浩文出事時,他才一歲多,怎麼還會有印象?何況,這幾年來我也不願他一個小娃兒進監獄去探視他父親。」唐敬天表情顯得有些沉重。
「亞倫是個早熟的孩子,他從不讓我們知道他想不想念父親,甚至他死去的母親。」唐浩威有些感慨的說。
「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想的?亞倫一直跟在我身邊,他媽對婚姻不忠的事,我也不曾對他有過絲毫隱瞞,他不會那麼沒志氣的想念一個偷人又害他父親入獄的女人!」談起那個死去的媳婦,他一臉鐵青。
唐浩威聰明的沒有再接話,目光仍放在沙灘上玩得開心的小男孩。
「說到女人,那個不像樣的女佣我們還要雇用她嗎?」唐敬天想起那個害他們連著拖延兩餐的罪魁禍首就沒好氣。
「她如果繼續混下去,那份契約也保不了她。」談到她,唐浩威的語氣淡漠許多。
唐敬天敏銳的眼楮掃向他,「那女人是沖著你而來,對不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以抑制心中莫名的騷動後,才點頭回答,「她是這麼說的,她欣賞我。」
唐敬天難以置信的看著孫子,「那女人還跟你這麼坦白?!」
「沒錯,不知道該說她有腦子還是沒腦子。」
「女人都信任不得,你別被她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