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眾人跟狗在沖到廚房門口時全呆住了!
白毓站在滿是泡泡的洗碗槽前,頭發、臉上甚至的香肩全沾滿了洗碗精的泡沫,讓人看不出來她是在洗碗還是在洗泡泡浴?!
柳眉微蹙的她並沒有察覺到擠在廚房門口的人,她拿起一個盤,以抹布抹過盤面,但是不一會盤子溜過她滿是泡沫的手掉落地面,摔成碎片。
唐浩威凝睇著她美麗的側臉,可以看出她一臉懊惱,可是她仍重復相同的動作,也繼續讓盤子溜過她的小手,再次成為地上的碎片。
「奇怪,盤子長腳嗎?怎麼全都迫不及待的離開我的手?」白毓困惑的抿抿唇,沾著泡泡的手點著高俏的鼻子,一臉思索狀。
然後,眾人看著她又繼續洗碗,結果仍然一樣,地上的碎碗盤已經快堆成一座小山。
就在唐家祖孫三人再也受不了,打算出口之際,白毓出人意表的將洗碗槽里的碗盤全拿出來直接往地上扔,一時之間聲響不絕于耳。
「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去買台洗碗機回來就好了。」白毓微微一笑,愉悅的哼起曲子,將手上的泡沫洗淨,一回身,才發現所有的人均一臉震愕的瞪著她。
「咦,怎麼了,你們睡不著嗎?」她綻放一朵柔媚的笑,絲毫不曉得自己打擾了別人的睡眠。
「你該死的竟將碗盤全摔破,明天用什麼盛吃的?!」唐敬天轟出第一炮。
「女人就是笨手笨腳,連洗個碗也不會,白痴!」唐亞倫擊出第二炮。
「這就是所謂的十全女佣的能耐嗎?公主?」唐浩威打出了第三炮。
「汪汪汪……」連那只狼犬也叫個不停,對她極為反感。
最後才來到廚房的古天平訝異的開口,「白小姐,你……」
唐家人閃著怒火的目光在瞬間全移到他身上,異口同聲的說︰「你喊她什麼?!」
迸天平莫名的引起眾怒,再看看也同樣一臉呆愣的白毓,這下子聲帶仿佛癱了。
「她是女佣,值得喊她「小姐」嗎?」唐敬天難以忍受的怒吼一聲。
白毓甜甜一笑,走近古天平,「別這樣,他是你們之中最懂得禮貌的男人,你們嚇壞他了。」
語畢,她一手勾在他的肩上,啄了他的臉頰一下後,便朝眾人擺擺手,「好了,我要去睡了,晚安。」
她回眸一笑,撥撥秀發後,款擺柳腰走出廚房。
迸天平因她那突如其來的一吻而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唐浩威見她毫不避諱的對古天平送上一吻,怒火瞬間冒起,寒著臉對他道︰「明天就出發去找呂筱晶,別留在這兒思春!」
「我……我不是……」古天平吞吞吐吐的想辯解,天!他哪知道白毓會突然吻他?
看唐家祖孫三人全送白眼給他,搞得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眾叛親離的罪犯似的。
真是無妄之災!也罷,在得知白毓的真實身份後,要他和唐家人一樣同仇敵愾,他實在辦不到,若不趁早離開,到時候肯定會受到更多的白眼。
這時在台灣南端的高雄,呂筱晶正窩在愛人蔡佑恩的懷中。
多年來,唐浩威雖然在忙碌的生活中盡量抽出時間陪她,但一年中陪在她身邊的日子依然少之又少。
此次雖為了兩人的訂婚,他撥出三天的時間飛往夏威夷為她圓夢,但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自然成了落跑新娘。
何況,她肚子里早懷有蔡佑恩的孩子,更不可能嫁給他。
蔡佑恩是呂筱晶的國中同窗,兩人于去年同學會之後陷入熱戀,他坦言為她清麗的外貌傾心不已,而她則為他如陽光般開朗的笑臉深深著迷。
而且,他和唐浩威不同,他是個朝九晚五的電腦工程師,生活正常,她任何時間想見他,他都會陪在她身邊,讓她不致有空虛孤寂的感覺。
蔡佑恩低頭親了她的耳垂一下,那張談不上俊美,但還算輪廓鮮明的臉孔卻見一絲奸佞。
娶個有錢的老婆可以少奮斗三十年,這也是當初他卯足了勁贏得美人心的動機。
為了更加鞏固兩人的關系,他在她半推半就下要了她,生米煮成熟飯,讓他這個窮小子可以放心的一步登天。
只是令他錯愕的是,唐浩威守在呂筱晶的身邊十多年,她居然還是個處女。
「哪天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吧。」
「我……」呂筱晶不安的撫著自己仍舊平坦的月復部,「我們是秘密交往的,我爸媽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現在你肚子里已經有我的孩子了,難道不該讓我見見他們?」
她搖搖頭,「不行,他們這會兒一定還在氣頭上,若現在去見他們,他們絕對會將我們轟出來的。」
「可是你的肚子總會一天天的大起來,到時還是得面對他們。」
他在呂筱晶身上可花了不少金錢和時間,能早點回收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她清麗的臉龐滿是憂容,「先不談這些好不好?我覺得好累哦。」
蔡佑恩濃眉一擰,黑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但想到自己還沒有成為呂筱晶的丈夫,只得暫時壓下那股不耐,給她親密的一吻,再溫柔的喃聲道︰「好吧,那你先睡,明早再談。」
「嗯。」
蔡佑恩拉起旁的薄被,蓋住兩人後,看著她滿足的合上眼楮,枕在他胸膛露出幸福的笑臉。
他跟她廝混了年多,而從她舍棄唐浩威那個黃金單身漢,投入自己這個窮光蛋懷抱的舉止看來,就可以知道她有多白痴了!
思緒游走間,他挑剔的目光也在她縴瘦的身子上來回。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在嘗過一臉清純的她之後,他對她不夠放浪的表現,早已感到「性」趣缺缺,但為了呂家女婿的身份,他只好繼續忍受下去。
*
龍目島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不遠處傳來此起彼落的雞啼聲,喚醒了唐家一家人。
唐家男人被教育成不準賴床,因此都起得很早,在經過一番梳洗後,唐敬天三人都出現在餐桌邊,狼犬也在一旁開心的搖著尾巴。
而古天平則是拖著一只行李箱下來,打算早餐吃完就出發去機場。
四個人在餐桌上坐定,連狼犬也乖乖的趴在地上,獨獨不見那位性感女佣。
四人面面相覷,猜測白毓一定還在和周公下棋。
唐浩威掙扎著要不要去叫她,但一想到白毓習慣果睡,心就不由得騷動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她果裎的幻象……
他的俊臉突然間燥熱起來,于是連忙起身,走到一旁替自己倒了杯冰水仰頭喝下,抑制那不安份的細胞。
「天平,你去叫那個女人起床,哪有主人都起來了,佣人還在睡覺的道理!」一身白色休閑服的唐敬天語氣微怒的說。
「呃……是……」
「我去叫就行了!」唐浩威想都沒想的就出聲阻止已離開座位的古天平,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現在他腦海中已莫名的起了遐想,若待會兒真瞧見了……
懊死!他怎麼會對一個酒店公主產生?
唐敬天注意到孫子擰眉深思的模樣,忍不住問︰「在想什麼?」
他狀似鎮定的搖搖頭說︰「沒什麼,爺爺,我去叫她,而你,」他看著仍站著不動的古天平,再瞧瞧一旁的行李,「我昨晚說得太過份了,你別介意,待在這兒休息個幾天再去找呂筱晶。」
「不用了,我昨晚已上網訂好飛往台灣的機票。這幾年我跟著你東奔西跑,大約了解呂筱晶的生活單純,幾乎都待在台灣,我想去那找幾家大型的征信社,調查她這幾年的生活情形,再過濾一些她的親友,要找到她應該不是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