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卻故意走這麼一遭來傷害我的男性尊嚴!」他氣憤的打斷她的話。
她抿抿唇,「咄咄逼人並不適合你,威爾森。」
「那什麼才適合我?我的未來是適合被別人安排決定的?」
「你可以改變它。」她直視著他,「只是就如同我所說的,你尚未見過拉娜,又怎知你的妻子不會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你卻和杰士伯討論我的性能力,這是多麼大的污辱!」
杰士伯看了眼仍氣憤難消的威爾森,「這樣的你和我得來的資料有一大段差距,因為你幾乎是不生氣。「
「那是未到生氣時!」他想也沒想的就回答。
杰士伯抬高下額凝視著他,「那你的意思是……」
「我本來就沒有意願娶令妹,這是我父親一相情願的作法。」
「可是你駁斥不了你父親的決定,光看剛剛那一幕,我就知道你還是會順從你父親和拉娜結婚。」沈芝潑他一大桶冷水。
他倒抽一口涼氣,這事情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但是我會一試再試,直到父親明白我的意思為止。」
「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杰士伯半眯起眼楮,「我妹妹可是個單純的小女生,你能娶她當老婆,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不需要福氣,這樣的婚姻是我最最最不想要的!」
沈芝吐了一口長氣,站起身,「我听不下去,也知道再說下去只有更多的爭執而已,所以你們繼續辯吧。我想找家飯店睡個大頭覺,當然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也有要事待辦才是,所以為什麼不干脆解散,各自去辦事?」
威爾森直直的睇著說完話便朝門口走去的沈芝,也真的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她來這兒不是來幫他的嗎?為什麼又和杰士伯一鼻孔出氣?算計並討論他的性能力?
杰士伯看了一下手表,他是該走了,他還得帶妹未去做個頭發,好好裝扮一下,鐵定要讓這個不識貨的威爾森一見傾心。
「我也得走了。」杰士伯拿起帳單,朝他點點頭,便起身去買單。
威爾森一人獨坐在位子上許久,沈芝和杰士伯親吻的那一幕在兩人先後離座時,竟不請自來的在他腦海浮現,久久無法散去……
第四章
火紅的落回跌人地平線,夜晚的黑幕席卷天際,皎潔的明月及滿天星斗在夜空中閃閃發亮。
查丁伯爵的豪宅早已點亮水晶吊燈,璀璨的水晶餐飾令長長的餐桌耀眼奪目,特別從飯店聘來的主廚已備妥豪華餐點美酒,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著客人到來。
威爾森換上父親為他準備好的三件式黑色晚宴服,戴上黑色領結,筆直合挺的衣服襯得他更加誘惑女人心,不過,他的神情過于緊繃,似乎透露著這樣的一場小型宴客就令他喘不過氣來。
而駱紫潔也換上一件高雅大方的鵝黃色晚禮服,頭發挽成發髻,上面輕綴兩申珍珠,將她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吸引人。
查丁的打扮自是無可挑剔,和兒子一樣講究的晚宴服,還配上一只上古懷表,頭發以油膏抹得發亮,那股沉穩的男人味煞是霸道得令人無法忽視。
晚上六點整,杰士伯偕同拉娜準時到達,而杰士伯的裝扮亦是三件式晚宴服,而一身粉色系小洋裝的拉娜卻讓威爾森有股「老牛吃女敕草」的強烈感受。
她看起來就像個不染人間煙火的洋女圭女圭,大概只有十七、八歲,而臉上的純真令他手足無措,激不起一絲男女之間的激流火花。
「精致」是他對這一張小臉蛋的惟一評語,及肩的金發,巴掌臉,一雙大眼楮,挺俏的小鼻子,櫻挑小嘴,再配上那大約不到一六○的身高,她的確像極洋女圭女圭,只是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全身散發出的那股「服從」。
一時之間。威爾森僅能以像極傳統日本女人來形容她。
拉娜微微低頭,任由自己的未來夫婿打量,她這一生就是為了服侍男人而生存的,這就是女人的天職。
因此,除了對性事方面一竅不通外,其他的烹飪、家事等等,她都是個高手。
而哥哥為了彌補她在性事方面的青澀,還特意為她找來一名女性的性學專家,教她如何取悅自己的丈夫,這樣一來,她更有自信能伺候好威爾森。
在寒暄聲中,查丁伯爵夫婦、威爾森、杰士伯和拉娜一起走到餐桌坐下,主廚先端出餐前酒供眾人飲用。
這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因為威爾森的神情一直很凝重,而拉娜更是恪遵一個婦女該守的原則,不加人談話,安靜的微低著頭。
杰士伯喟嘆一聲,搖頭的拍了妹妹一下,「忘了大哥跟你說的話了?你該抬頭挺胸看著眾人。」
「呃……」她小臉兒一紅,「可是我們修女教我們要靜靜的在一旁。」
「你已月兌離那里,再說,你就快要成為威爾森的妻子,難道也要一輩子低頭對著你的丈夫?」
「杰士伯。」查丁不解的看著他,「我覺得拉娜的行為是正確的,何必糾正她?」
杰十伯直直的凝視著他。「伯爵,有件事我一定要說明白。當初我父母將妹妹送到修道院就讀時,我便采反對立場,所以由這件事也可看出我並不希望我妹妹是那種遵從三從四德的妻子,畢竟將心比心,若是我的妻子如此,我恐怕也會受不了而‘向外發展’。
「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情形發生,我寧願現在就教導她正確男女相處的觀念,而不是等到威爾森受不了時,才糾正我妹妹的行為。」
對他這一席話,查丁顯得很不以為然,臉上隱隱露出不悅之光,「我看上拉娜是因為她有現代女子所沒有的特性,而將她選為我的兒媳婦,所以我並不贊同你改變她這一點。」
「我要改變她的地方很多,因為威爾森也是一個太過規矩的男人,所以在性方面,他們這對未婚夫妻實在有必要上性學的課程。」
這番話引來查丁的深思,他皺起眉頭,「我希望你現在所說的話和那個不請自來的沈芝無關。」
「你也認識她!?」
听他這麼回答,查丁心里是愈來愈不滿,「怎麼?真是要她來上那個什麼鬼課程?」
「那是正常的課程。」杰士伯看著一直沉默的威爾森,「你怎麼半句話也不吭?」
他淡淡一笑,「作主的人不是我,我能說什麼?」
「你……」
「可以請主廚將菜送上來,我的肚子好餓。」威爾森淡淡的道。
「威爾森,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的和杰士伯說話?」查丁不悅的怒斥。
「那又如何?」威爾森顯然是吃了秤佗鐵了心,無畏父親的怒火,一臉冷峻的直視杰士伯。
「威爾森,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對勁。」駱紫潔擔優的輕拍他的手。
「沒事。母親。」他也輕拍她的手,口氣雖然柔和,但臉上的冷漠未變。
查丁來回的看著杰士伯和兒子,總覺得他們之間有股異樣的火花存在,他試探的問︰「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威爾森。」
他抿抿嘴,「你該問的是找這未來的大舅子,他最清楚有什麼是父親該知道卻不清楚的事。」
「愈听我是愈迷糊了!」查丁不解的皺起眉頭。
杰士伯潤潤唇,明白威爾森指的是什麼,他直視查丁道︰「晚一會兒,我們還有另一名客人,就是伯父不怎麼歡迎的沈芝。」
「你……」查丁臉色倏地變為鐵青。
「說實話,我不明白沈芝到底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才令查丁伯爵對她有這麼深的成見,不過,不可諱言的,她確實是一個超好的新時代女性,而我真心都有一些親戚關系,但近些年來,雙方已鮮少走動,一方面是女王身體欠佳,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女王只召見某些特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