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裕飛微微一笑,顯然沒被她話中的輕蔑傷到,他連人帶椅的挪到父親的床前,再意有所指的瞄了正順著一頭烏絲的蔡欣玲,直語︰「這女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六十如豹,而且我這後母渾身騷勁,絕對是個不安于室的人,爹地——」他冷笑一聲,「不知道你戴了幾頂綠帽子了?」
「裕飛,你——」凌峻漢生氣的揚起手就摑他的一巴掌。
凌裕飛慵懶一笑,但眸中犀利,他輕易的抓住案親的手甩了回去,再一字一字的道︰「這些年在外,我嘗遍的女人絕對不少于你我,若你的身子真如報上所說的必須以洗腎度日,那我想在性事方面,你可能也無能為力了。」
凌峻漢氣得臉色發白,但兒子的話卻是不爭的事實,何況蔡欣玲的又強,在自己沒法滿足她的情形下,他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向外發展。」
蔡欣玲冷哼一聲,「你們還真是對父子,對你爸的性能力還挺清楚的。」
「欣玲,我縱容你在外面暗通款曲,但那並不意謂著你可以當著我兒子的面討論我的性能力,那是男人的尊嚴!」凌峻漢從齒縫間迸出話來。
她雙手環胸,撇撇嘴不再答話。
凌裕飛突然大笑幾聲,俊臉上一片詭譎,「這是不是所謂的‘現世報’?」
「你——」凌峻漢再度怔愕無言。
「當年你背叛了母親,這時換你被我這後母給背叛了。」凌裕飛嗤之以鼻的瞄了父親一眼,「你是一個文人又如何?在背後,你也只是一只淪陷在的野獸,而她——」他旋轉椅子正著臉色發青的蔡欣玲,「一個文壇才女?哈,倒不如說是一個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王。」
「凌裕飛,如果你是回來批判我和你父親的,那你大可回到你那個鐵皮搭蓋的臭屋子去。」蔡欣玲氣焰凌人的怒道。
凌裕飛輕輕點點頭,再站起身挺直腰桿,看了這間裝潢雅致的臥房一眼,「其實該怎麼說呢?在今天看到我那未婚妻受不了我那個烤箱房子後,我就決定搬回來住了,這一個男人是該給一個女人優渥的生活環境是不是?」
「那你——願意搬回來了?」凌峻漢面露喜色,雖然兒子話中句句帶刺,但他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而蔡欣玲又沒有替自己生個一男半女。
「你是老糊涂還是病糊涂了?」蔡欣玲不客氣的批評起凌峻漢,「連這個粗俗的兒子也要?」
「他終究是我的兒子。」凌峻漢臉色鐵青的回道。
凌裕飛「啪啪啪」的鼓掌起來,他吹了一聲口哨,走到蔡欣玲的身旁,邪笑的看了她依舊玲瓏的身材,「當年你和我爹地在這床上赤果果的翻來滾去的情景,我還記憶猶新,但就不知道你的身材是不是還像當年般晶瑩剔透?」
蔡欣玲沒來由得竟臉紅起來,因為他的眼中有著赤果果的,而那雙黑白的明亮的眼楮好像正在剝去她這身端莊高雅的紅色套裝。
凌峻心中一凜,難以置信的瞠視著兒子,「你——你竟當著我的面挑逗你的後母?」
凌裕飛聳聳肩,眸中浮起一抹奇異的笑意,「美麗的女人男人都愛,尤其帶著騷勁的女人,再說,‘老子不行,由兒子服其勞’,這‘肥水不落外人田」不就是這個意思?」
「你——你真是太可惡了,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滾,你給我滾!」凌峻漢顫抖著身子,怒指著房門。
蔡欣玲略帶婬欲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凌裕飛俊美的外貌,壯碩有力的胸膛,還有那雙略帶粗繭的大手,若讓那雙大手撫遍她身子肯定別有一番滋味吧!
凌裕飛雙手環胸,一派優閑的對著父親道︰「這好嗎?你在外一向自認是個好父親,若我出去招開記者會說你將離家十幾載的兒子無情的趕離家門——嘖嘖嘖,這對你的美好形象不是太具殺傷力了?」
凌峻漢氣得語塞。
「再說你願意讓別人為你戴頂綠帽子,為什麼不干脆成全你的兒子?這‘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跟兒子分享的感覺應該也不差,你說是不是?」凌裕飛字字嘲諷尖銳。
凌峻漢氣得顫巍巍的,「你——你滾,你給我滾。」
「別太激動,我還不想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將你氣到天上去和母親相會,我想她不會開心見到你的,哦,不對,你上不了天堂,因為你棄妻棄子,所以,無所謂了。」凌裕飛大步的朝門口走去,「我也累了,想去洗澡小睡一下,吃晚飯時叫我一聲,我會很樂意吃頓‘天倫之樂’的晚飯。」
在經過蔡欣玲身旁時,他還挑逗的傾身貼近她的耳畔,「我很想看你光溜著身子的模樣,也很想以舌頭一一膜拜你引人遐思的身體。」
他壞壞的朝她眨眨眼後,步出房門。
此時的蔡欣玲臉紅心跳,她已有許久不曾感受到這樣火辣辣的狂野欲火了,當年的小男生已經是成熟誘人的大男人了,或許,她該去嘗一嘗他的滋味——
凌峻漢沒有錯失她眸中的渴欲與興趣,他怒氣沖沖的提醒她,「他也是你的兒子,你別性饑渴到忘了這一點。」
她冷哼一聲,瞪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凌峻漢無言的看著她的身影,再回想兒子帶著冷意的灑月兌氣質,雖然多年不曾談心,但他知道兒子是回來報復他的——
第三章
凌裕飛回到自己的臥室,一一打量干淨整齊的空間,他打開衣櫥,里面果然掛著幾十件適合他體型的衣服。
他嘲諷一笑,真沒想到父親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錯,連準備功夫也做得很好,記得父親在一次接受專訪時曾提到,父親每年都會更新他衣櫃里的衣物,以隨時迎接他這個「倦鳥知返」的兒子。
哼,一個虛偽的長者竟然也能如此「面面俱到」,真是令人作嘔。
他走進浴,月兌掉上衣及褲子,打開蓮蓬頭,突然感覺到水藍的存在,他抿抿嘴,「為什麼回來了?」
丙然,在浴室在鏡子里出現了水藍那張被淚水洗淨過的純淨臉孔。
「你為什麼要對你爸說那麼難听的話?又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挑逗你的後母?」
他滴了幾滴沐浴乳,全身上下搓揉起來。
「我在跟你說話呢!」她咬白了下唇。
凌裕飛瞄了她一眼,「我說過你不會喜歡‘以後的我’。」
「這就是以後的你,用話來傷人,情挑你的後母?」她不可思議的瞪他一眼。
他停下沖澡的動作,面色凝重的道︰「這才是開始而已,我會讓我爸的日子更難過。」
「為什麼?他的日子——」水藍倏地住了口,身為守護神,她當然也知道凌峻漢的日子並不多了。
「他的日子如何?」
「沒——沒什麼,只是你不覺得他現在看起來很可憐嗎?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那又如何?他從來也沒有將我當成他唯一的獨生子何況,他動不動就向媒體表示他希望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不也是在做個‘孝子’?」他邊搓頭發邊自我調侃。
「你一定要這樣憤世嫉俗嗎?」一股陰霾頓時攫住她的心坎。
他懶洋洋的笑了笑,「這是我目前選定的生活方式,你若看不下去,歡迎你走人。」
「我——我不會走的,我得守護你一輩子。」她嘟起嘴道。
「那就視若無睹,這樣你的日子好過,我也不會對你感到厭煩。」凌裕飛挑眉搖頭後,繼續在水柱下沖澡。
水藍面露無奈的看著他強壯有力的赤果身子,人類的身體還是比較神奇的,不像她老是維持在七、八歲小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