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會介意。」華述反握住阻撓他的玉手。
「可是我介意啊!男人都是重視外表的蠢東西,這道疤已經嚇壞了一堆臭男人了,我下定決心不再讓任何男人傷我的心了。」莊隻說得像真的一樣,讓華述也不忍心見美人難過。
「好吧!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摘下面紗的。」華述細心地安慰著暗自竊笑的莊隻,兩人就這麼展開,場愛情追逐戰,至于是誰追誰也沒人搞得清楚。
第三章
「述兒,你可回來了,你怎麼可以放著新娘子獨守空房?好在人家公主是個識大體的好姑娘,不跟你計較,你趕緊去同她賠個不是吧!」華夫人好不容易等到兒子願意回家,馬上數落他。
「我干嘛要去跟她賠罪,她現在名分都有了還想怎麼樣!娘,怎麼連你也怕了她?」母親前些時候不是還跟他同仇敵愾,華述不明白為何她這會兒竟然替莊隻說起活來?
「我不是怕她,人家隻兒明明就是個不錯的姑娘,你為什麼對她有偏見呢?先前我還以為她真如你所說的那般不馴。」華夫人指責兒子的誤導害她差點為難了莊隻。
「她本來就難馴嘛!我又沒說錯,她老是不安分的整我,連我的終生幸福都被她破壞了。」華述想起不能和溫柔多情的涵貝在一起就火大。
「你別老是想著外頭那群鶯鶯燕燕,要是給國君知道還得了?從今以後不準你再涉足風月場所,我以前真是太縱容你了。」華夫人嚴格的禁止華述在外流連。
「娘,那女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這麼幫她?我才兩天沒回來,這個家里大大小小就全被她收買了。」華述其是不由得要佩服起他那個新婚妻子的能耐了。
「人家隻兒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你可別虧待了她,況且還有國君在身後給她撐腰,加上她那幾名有錢有勢的姐夫,就算她真有個什麼過失,你也惹不起她的,更何況隻兒是這麼的懂事明理。」華夫人真是挑不出媳婦有任何一點不好的地方。
「她那刁鑽的驕蠻性子也稱得上好?才多久未見而已,怎麼鬼見愁變成了人見人愛、秀外慧中的閨秀了?」華述其搞不懂娘口中的莊隻跟他認識的那個怎會差這麼多,鬼見愁是個連蛇都敢捉的頑童,甚至還推他落水差點淹死他。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記得別說你這兩天和外頭女人一起鬼混的事,她好像對你這兩天的去處知道了些什麼。」華夫人不忘提醒兒子不要惹違背景不凡的媳婦生氣。
「好啦!我這就去會會她!」華述朝他原本的寢居走去。
為了逃避莊隻的摧殘,他連心愛的翩距坊都讓給她了,害他只好搬到馥芸軒去住。
「少太太,少爺來看你了。」小虹進房向莊隻報告。
「干嘛!我回自己的住所還要請示別人啊!小虹,你皮在癢了是不是?」華述對莊隻真是不爽到了極點。
「小虹,你先下去吧!」莊隻遣退了女婢,朝華述走近。
「你可真行,一進門就懂得收買人心,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恨?」華述真是痛恨自己的無措。
「我說華郎啊,你干嘛這麼泄氣呢?我都還沒過問你這兩天撇下我到溫柔鄉銷魂的事,你倒是先說起我來了。」莊隻不客氣地恢復她頑劣的那一面。
「你不要叫得那麼惡心,我不是你的華郎。既然你知道我這兩天上哪去了,我也就不用多說。」華述自在地坐下來替自己倒了杯茶。
「既然你是我的夫君,我叫你華郎便沒有什麼不對,況且我對你的行蹤了若指掌,你的確不用解釋,不過涵姝閣的野女人真有好到讓你樂不思蜀的地步嗎?」莊隻坐下後看看自己的縴縴五指,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你派人跟蹤我?」華述不記得有被人跟監的感覺啊!
「我才沒那麼無聊呢!你要是沒做虧心事就毋需多慮,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怕我知道你看上娼妓的事?」莊隻若無其事地道出華述的偷腥行為。
「我不準你這麼說涵貝,她才不是什麼娼妓之流的。」華述听莊隻這麼批評他的心上火可慍怒了。
「你倒還其是坦白,一點也不怕讓我知道,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涵貝嗎?只可借人家肯定不會沒名沒分的跟著你。」莊隻故意尖酸地把華述且前的隱優說出來,她可真是一點玩火自焚的感覺都沒有。
「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想怎麼樣?硬巴著華夫人的位置對你有什麼好處?一個得不到丈夫垂憐的妻子並不是那麼好玩的。」華述道出了莊隻現在的處境,這也是她最感痛苦的傷處。
華述寧可愛上一個青樓煙花女——雖然那個人是她的化身——也不願意看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一眼,難道她做人真的這麼失敗嗎?
「這是你欠我的?是你先壞心的想陷害我入絕境,口口聲聲假借和吳國建交,想逼迫我嫁給吳國的世子,你敢說這不是你提出的嗎?」莊隻想到差點不明不白的被賣掉心中就有氣。
「你就為了這件事要報復我?你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這件事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更何況那是你咎由自取,你先前設計我被吳國的少主誤會和他夫人有染的事你應該還沒忘吧!」華述差點因此被海扁成肉醬,所以才會提出由莊隻聯姻下嫁的建議。
「那是為了幫人家夫妻和好嘛!況且你後來還不是安然無事。」莊隻從沒想過當和事佬也會出事。
「你還敢說,之前我被邾國的黑道追殺也是你的杰作,你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搞鬼。」華述簡直就被莊隻耍著玩嘛!
「那……那……那也用不著把我當成貨物賣掉,你以為把我弄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就能高枕無憂嗎?」莊隻想想自己還真有些對不起華述。
「看來我是月兌離不了你的荼毒,當初應該建議國君將你遠嫁番地才對,吳國對你來說還太近了。」華述簡直快氣瘋了,這個小表就為這一點小事壞了他的幸福,他真後悔沒將她踹遠一點。
「偏偏嫁到哪都不如華家來得近,我注定要嫁給離我最近的你。哼!敢跟我玩陰的,你斗得過我嗎?」莊隻故意擺出勝利者的笑容睨視著華述。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華述認命的低聲下氣,改以低姿態求和。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可是開始有點喜歡你了。」莊隻扁扁嘴大膽的告白,她承認對華述的感覺生變了。
「拜托,你別開玩笑了,放過我吧!」華述壓根兒不相信莊隻的話,這一定又是她的新伎倆。
「如果涵貝這樣跟你說,我看你阜樂歪了。」莊隻就不相信華述會把涵貝的話當成玩笑,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笨?她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嗎?真想朝華述大叫︰「我就是涵貝。」可是她不能,因為只有在她是涵貝的時候華述才會對她溫柔深情,她眷戀著他的那份柔情。
「你跟涵貝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她什麼都比你好。」在華述的眼中只有涵貝稱得上是女人。
「是嗎?」你眼楮瞎了才看不出來,我們根本無法相互比較,因為自己怎麼能跟自己比嘛!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把你的條件說出來。」華述不惜傾家蕩產也要結束這樁婚姻。
「我的條件你永遠做不到。」我要你愛我,而等你愛上我就不會要我放了你的,大笨蛋。
「你說說看,也許我做得到也說不定。」華述抱著一線希望,想听听看莊隻會開出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