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他到樓上等我,我一會兒就去。」莊隻打發老鴇先去安撫華述,她翻出紅紗中覆在臉上就趕去會客。
「涵貝姑娘,請坐。」華述看到讓他掛念多日的俏佳人終于出現,不禁心跳加快了許多。
「華大夫今晚要留宿嗎?我幫你找星夜來陪寢吧?」莊隻掛上笑容,說著職業性的話語。
「不要,我就算要留宿,也只要你陪。」華述硬是拉宕她的手腕要她坐下,毫不遲疑地說出他的渴望。
「華大夫恐怕誤會了,我是清倌不賣身的,還是找星夜來陪你吧!」莊隻抽開被他握著的小手說。
「為什麼你不賣身卻又把舞跳得那麼熱辣?你知不知道你讓我痛苦極了,我每天到這里來等你,都見不到你。」華述深情地對眼前的美人告白。
「我家里有事,所以請了長假,多謝華大夫的抬愛。不如我找星夜來陪你,順便替你們彈幾首曲子。」莊隻覺得華述這樣子太令人害怕了,她實在不想跟一個擺明對她別有企圖的男人獨處一室。
「你不要一直跟我提星夜。」華述不明白涵貝為何老要找那個叫星夜的來,他又不認識那個女人,干嘛老扯上她。
「華大夫這幾天不都是留宿涵姝閣嗎?難道星夜的伺候不合你的意?」莊隻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絲竊喜。
「我留在這是為了要等你,順便擺月兌我那個麻煩的妻子。」
華述的解釋真是讓莊隻啼笑皆非。難道他戀上涵貝的同時仍舊厭惡她?
天啊!.這個呆頭鵝,你到底是喜歡我呢?還是討厭我?你知不知道涵貝是我,莊隻也是我,為什麼你給兩個我的待遇差這麼多?
唉!我為什麼要在乎這個?難道……不會吧!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氣人的呆瓜?完了,完了,怎麼會這樣?莊隻理清思緒後無奈的對天翻白眼,事情已經超月兌她的控制了。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華述瞧著眼前的美人活靈活現地轉著眼珠,她連眼楮都會說話呢!真是個靈秀的嬌俏美人。
「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確定你對我這個見沒幾次的清倌有興趣?」莊隻想更加確定華述的心意。
「我對你不只有興趣而已,我覺得我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你了。」華述縱橫情場無敵手,卻自認栽在這小女人的手里。他從沒有過這幾天來波濤起伏的心情,他相信自己對這個連臉蛋都沒瞧過的女人動心了。
「那你時妻子怎麼辦?她不是才剛嫁給你,你這麼快就變心啦?」莊隻替身為涵貝的自己歡呼,卻又為另一個自己感到不平。
「我對她根本無心又何來變心,是她硬賴著要嫁給我的。」華述想到那個「大面神」的公主就有氣。
「她好可憐喔!听說你連新婚夜都沒進洞房,她一定很傷心。」莊隻替自己哀鳴幾聲。
「我看她不是那種會傷心流淚的女人,要說氣死她倒比較有可能。」華述實在很難想像莊隻會嬌弱的哭泣。
「你還真是了解我。」莊隻小聲的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華述听不真切,又問了一次。
「沒……沒什麼啦!我只是不懂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是個煙花女子,不值得你真情相待,你應該用心的經營你的婚姻才是。」莊隻規勸著華述要他好好的愛惜另一個自己。
「我一點也不想和那個女人生活一輩子,偏偏她背後有龐大的勢力撐台,害我連納妾的機會都被剝奪了!」華述真是恨不得掐死莊隻那個賊婆子。
「那你還來招惹我干嘛?雖然我身在青樓,但也出污泥而不染,你難道要我沒名沒分的跟著你?」莊隻想知道華述又會想出什麼爛招來爭取涵貝。
「當然不是,那太委屈你了,我可舍不得。不過若不金屋藏嬌,我們永遠也沒機會的,你肯先屈就嗎?只要你肯給我一點時間,我會逼她主動放棄這樁婚姻。」華述當然知道除非莊隻肯收手,不然他連下休書的自由都沒有。
「除非你先和她終止婚姻關系,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不管藝妓的名聲如何難听,也比狐狸精來得好,你懂我的意思嗎?」莊隻偏就不願屈就,想金屋藏嬌?門都沒有。
「我懂,是我唐突了你,我不應該提出這種要求,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華述為自己的行徑慚愧不已。
「我沒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能再這麼仗勢欺人了,嬤嬤被你嚇得魂都飛了大半。」莊隻可不希望再一次被捉回來陪坐。
「那你也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跳這麼撩人的舞蹈,我剛才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挖掉。你穿薄紗的樣子以後只許讓我一個人看,不許你再去勾引別的男人,嗯?」華述的古有欲真是強了些。
「我答應你,盡量不再表演這麼噴火的舞蹈。其實我剛才也很怕台下的人蜂擁而上,他們色迷迷的眼神好嚇人喔!我也不知道一段舞蹈竟能讓他們變得那麼可怕。」莊隻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失控的場面。
「知道怕就好,你根本沒辦法想像男人一旦沖動起來有多恐怖,連我都恨不得當場撕開你那身薄紗,你真是個撩人的小東西。」華述眼神中還隱含著未散的。
「你別亂來,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不然我也不會答應嬤嬤來這里招待你的。」莊隻警戒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放心,我知道時候還未到不會在這動你的,這麼不相信我的人格?」華述再次縮短兩人的距離,將她摟到身側扣著她的縴腰。
「你別這樣抱著我,我不習慣。」莊隻掙月兌出一點空間來才感覺自在了些。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吧!」華述看她眼神飄忽的羞澀樣,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沒想到他還撿到一塊蒙塵的瑰寶。
「干嘛笑成這樣?難道青樓出身的就一定是非處女嗎?」莊隻當然知道要在這種地方找到像她這般未經人事的女子很難,但也不需要這麼興奮吧!男人果真都有處女情結。
「我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好運,踫到個尚待琢磨的璞玉,我真榮幸能成為你的啟蒙者。」華述期盼那一刻快快來臨。
「你的妻子應該也期待著你的啟蒙吧!也許你應該不吝賜教,相信你一定經驗豐富。」莊隻忍不住酸不溜丟的說。
「她那麼野,或許早有人幫我代勞了。至于我的經驗嘛……你該不會是在吃莫須有的醋吧?」華述愛極了涵貝眼中難掩的妒意。
「誰要吃你的醋,我相信你妻子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你不要對她心存偏見好不好?」莊隻實在憋不住這口氣。他憑什麼不信任她的貞潔?
「你為什麼要生氣?我又不是在懷疑你的貞操。」華述模不著頭緒的看著動氣的涵貝,他說的是莊隻不是嗎?
「反正我不許你隨便懷疑別人啦!尤其是你的新婚妻子,她已經那麼可憐的被你丟在一邊了,你不能隨便誤解她。」莊隻把自己說得好像是個受盡欺凌的小媳婦,天知道是誰愛搞鬼變把戲換身分。
「好圩好,我听你的就是,我不隨便懷疑別人好不好?」華述寵昵地向她眨眨眼。
「這才對嘛!」莊隻決定改變計劃,從現在起她要讓華述愛上她,因為她已經陷人愛河了,總不能放過男主角吧!
「你為什麼要蒙著面紗?讓我瞧瞧你的臉蛋兒。」華述突然不想隔著面紗和可人兒說話。「不行!人家臉上有一道難看的疤痕,不許你掀。」好險!莊隻動作神速的阻止了華述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