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感覺得出她的無助,黑慕杰捉住了她正惹火的小手,狂暴的吻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醉人櫻唇。
什麼理智、什麼堅持全拋向了九霄雲外,黑慕杰狂烈的吻著她,大手漩移在她全身誘人的曲線。
唐糖忍不住的吟哦輕喘,對這突來的轉變只能無助的承受,全身的血液都在滾燙,第一次嘗到了的滋味。
黑慕杰的眼里布滿了,全身只剩下最原始的火熱。
他是冰,而她是火。
冰被火給融化,而火也注定逃不開被熄滅的命運。
黑慕杰染了她滿身的滾燙火熱,似乎一切發展都是意外的理所當然。
「我愛你……是真的。」
來得太猛太烈,幾乎讓唐糖承受不住,忍不住低吼出聲,似乎這樣才能宜泄心底太濃烈的愛意。
她只能全身虛軟的任他擺布,眷戀的在黑暗中搜尋著他醉人的眼眸。
「無法後悔了。」
已經攀升到了頂端,一切都無法回頭,黑慕杰望著身下顫抖不已的嫣紅身影,心下是止不住的一陣低嘆。
自從遇上了她……他就已經深陷地獄了。
已經引燃,誰也無法再回頭。
今晚月色依舊撩人。
在幽暗的車里,一場火熱的愛戀,正在上演……
第八章
如果一個小小的親吻能撩撥出他們萌芽的感情,那一場火熱的踫觸又能造成什麼呢?
答案是陷入了無止盡的愛戀掙扎,無法月兌身。
黑慕杰捻熄了手上的煙,疲累的瞪著眼前關緊的房門,到現在還不能理解自己昨晚不讓她回去的堅持、固執為了什麼。
露水姻緣不是只該維持一夜的火熱嗎?為什麼他對她卻繾綣極探,直到現在還戀戀的無法忘懷?
才正不解中,房門突然緩緩的開啟,唐糖提著一個簡單的小提袋出現在門口。
「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我得回去了。」
聲音低低柔柔的,她垂著頭,不願和他視線相對。
「是該回去了,你已經是個很成功的派對女王,不需要再留下訓練。」
沙啞的嗓音揚起,陡然間又將黑慕杰煩躁不堪的心思推入更深的矛盾深淵。口氣里是一派的雲淡風輕,藏起了心底听有思緒,似乎昨晚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
「是呀,該回去了。多謝你這些日子的教導和……照顧。」
心里有抹刺疼,不敢奢求歡愛之後能獲得什麼不同,唐糖低低的嘆了口氣,清楚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
寧願當個懂事的女人,她也不願意留著等人嫌。
「你有什麼打算?」
在她離去的腳步前,他終究是喚住了她。
想裝得沒什麼不同,但還是泄漏了關心。
「除了回家,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淺淺的笑著,仿佛說的是別人的煩惱。
「那婚約呢?你又打算怎麼辦?」心里有扶心疼,他也輕扯起笑容,陪她一起笑談人生。
「順其自然了。」低嘆口氣,唐糖花了兩天的時間,學會了心死。「說不定他們會因為听到我和你的閑言合語而作罷,隨便了,我已經無所謂。」
既然無法愛,那嫁給誰都沒有差別。
「那……只好祝你幸福。」
淡淡的回應,黑慕杰努力的不泄漏出自己的心軟。
昨晚的一切全是錯誤,他不能讓錯誤繼續下去。
尤其是在發現自己漸漸有軟化的跡象之後……
「會有幸福嗎?女人一旦戀上了不該愛的男人,應該側難會再有幸福吧?」
深深的望著他,唐糖不否認自己心底藏了一點怨。
怨這狠心的男人真的對昨晚的一切沒有眷戀,對她……也沒有眷戀。
雖然想著要無怨無悔的離開他的生命,但唐糖終究還是想確定些什麼、想得到些什麼……想更徹底的讓自己心死。
「既然是不該戀上的男人,還是早點死心的好。」
男人淺淺的笑容讓自己心寒,淡淡的口吻更是打碎了唐糖所有的痴想。
「我會的,我一定會忘了你的,黑慕杰。」
淺淺的笑著,唐糖告訴自己要堅強。
「才三天不是嗎?或許我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困擾的。」
心情似刀割般的難受,雖然嚷著不敢奢望,但唐糖何嘗不偷偷企盼他也能有愛上她的一刻。
只是,事實證明。
一切終究只是個夢,黑慕杰非但不可能會愛上她,甚至……甚至在歡愛過後連句蜜語甜言都沒有。
還能不心死嗎?她自認還沒堅強到能如此不畏艱難。
「也是,只有三天而已,怎麼可能會有真情?」
笑得殘忍,其實黑慕杰的心頭根本一點也不好受。
瞎子都看得出她在說謊,但黑慕杰除了強迫自己相信她的證言之外,他也別無他法。
能怎樣呢?畢竟現在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黑慕杰自認沒有承認愛她的勇氣,所以……他除了殘忍,根本別無他法。
「當然,所以請你不必擔心我,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多希望自己對他真的只是一時意亂情迷,那她現在也不需要心疼得如此難受。
眼淚一滴滴的忍不住掉落,一顆一顆的淚珠,全滴進了黑慕杰心底的深處。
「唉……」心底高築的城牆一點一滴被打壞,她佯裝出的堅強就是最銳利的武器。
所有的堅持似乎都敵不過她的淚水,黑慕杰嘆了口氣,心下的掙扎漸漸趨向明朗。
「你……為什麼愛我?」別開頭不願看她,黑慕杰粗聲粗氣的想藏去自己太過明顯的心疼。
「答案我也想知道。」
她深深的望著他,笑得一臉淒涼。
「其實我……」眼里是無法掩藏的情意,情情愛愛的字眼幾乎就快月兌口而出。
幾乎就在他要放棄堅持的同時,電話鈴聲也在此刻刺耳的響起,似乎有意搗亂似的,打散了黑慕杰好不容易的決心。
「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蹙緊了眉頭,黑慕杰看見話機上顯示的號碼竟然是來自……家里?!
低頭對唐糖致歉,他驚疑不定的接起了電話,心下萌生了不太好的預感。
「喂,慕杰嗎?我是覲碩。」話筒彼端傳來好友熟悉的聲音,他有些震驚,畢竟只要牽扯上老家伙,從來都沒什麼好事。
「我是,怎麼了嗎?」
「伯父要你現在回家一趟,有客人來了。」
阮覲碩的語氣有些吞吐,一听就知道一定是老家伙在他的身旁。
「沒空,告訴他我在忙,我沒什麼興趣去搭理他的朋友。」
堅決的語氣客不下任何緩沖,只要是有關老家伙的一切,他一向都能堅決得不近人情……只除了她之外。
眼神不由自主又膠著上眼前的唐糖,下意識的又嘆了氣,黑慕杰不知道自己等一下還能不能有目空一切的勇氣。
「可是……可是……」阮覲碩吞吐得更加嚴重,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話筒已經粗魯的被一把搶走。
「黑慕杰,你給老子我馬上滾回來。這是什麼世界,作爸爸的要兒子回家一趟也得三催四請的嗎?」
嚴肅、蒼老的聲音在話筒彼端怒吼著,那是黑慕杰最不想听見的聲音,
「別人也許不用,但你……我就不清楚。」
口氣是老家伙最討厭的吊兒郎當,不是他不孝順,而是他根本不承認他們的父子關系。
「好、很好,你是非得要把我氣死才甘願是不是?你俞伯伯和結依從美國回來了,現在在家里說想見你,要不要滾回來隨便你。」
老人家很生氣,話筒用力的丟給了一旁無奈的阮覲碩,不肯服輸的個性根本是父子倆同一個樣。
「伯父很想你,你就回來一趟吧!結依現在也在這,相信你應該挺想見她的,那天在派對本來就想提醒你這個消息,但是卻一時給忘了……你有空嗎?結依好像待不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