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事。"趕忙揮手,他不好意恩跟絲芮解釋會認為她不舒服全是因為她的兩頰掛著兩行清淚,而更多的淚水正源源不絕涌出美麗的眼瞳。
"謝謝你特地通知我這件事,這的確非常重要,我居然傻的讓敵人入侵雷瓦家而不自覺,我會處理的。"既然他說沒事,那她不好再堅持追問,話題一轉,向他道謝。
"不!不客氣,夫人,這是我應當做的事,大人走了,我……做部屬的是該照顧夫人。"面對絲芮真誠的過謝,他倒不好意恩羞紅了臉。
"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會讓雷瓦家的人陷入危險而不自覺。"是啊!亞羅斯人可能會一夜之間將雷瓦家的人屠殺光,差點她就犯下致命的錯誤。
"夫人,我想我要跟你道歉,因為我听說你跟亞克斯王……"話說至此,接下來的反而不敢說出口,總覺得接下來的話語會褻瀆到心中美麗的女神。
"你無需為他的事跟我道歉,我跟他之間一點關聯都沒有。"除去一層關系,她與他能有什麼關系?充其量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玩玩的女人,在他眼中她與娼妓無異啊!她豈會自抬身價誤以為她是不同的。
她想,他護送安德魯的造體歸來,必有特定的用意,不然亞羅斯國那麼多軍官將士,何必他親自出馬,只是目前她想不出他因何而來,但不管他目的為何,她不會順他心意,絕不!
"啊?"來者掠訝的抬首,怎麼她說的與他所听的不同?他以為她與亞克斯的關系已親密到不能再親密。
"夫人,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恩,我希望你能明了,那不是你的錯,我想大人會原諒你的,我是說……"拉拉雜雜扯一堆,誤以為絲芮是怕惹得眾人的責怪,是以不思承認。
"不是我的錯?"朝著他綻放出美麗的嬌靨。真不是她的錯嗎?想騙誰?欺騙自己?未免太可笑了,犯錯就是犯錯,無論端出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仍舊是犯錯,既然如此,何必為自己的行為狡辯。
"夫人……"美麗的笑容看得他失了心魂,恍惚中誤以為自己不小心撞見天上仙人。
"我讓僕人帶你下去休息吧!我想你很累了,她善意的讓他待下來。
"那……謝謝夫人。"搔搔頭,身上好癢,的確,他是需要選蚌痛快的操,好久不曾嘗到洗澡的滋味,身上都快長跳蚤了。
"不客氣,她的回話極為輕忽縹緲,好似整個人會隨著話于瞬間取走消失般。
溫吸的風徐徐吹來,卻帶不進半點溫度進人冰寒的心,抬手輕輕撥開被風吹落的發絲,碧藍的眼瞳凝視著埋葬安德魯的方向。
冰冷的地底躺著心愛的丈夫……孤獨的丈夫‥
★★★
黑幕降臨大地,絲芮身著落紗睡衣赤足走在冰涼的石板地上,手上執著照明的燭台,金色的長發直泄而下,為高傲的嬌容帶來一絲嬌柔。
她緩步而行,不急不徐像在散步,縴縴細指甚至無意義的隨著步伐的前進畫過石牆,似留戀,似想留下曾有的足跡。
沒半晌工夫便來到今夜的目的地,看著合上的大門,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沒有遲疑,抬手輕敲門扉。
"誰?"里頭的人早透過厚重的門板看到她的來訪,不過他仍佯裝不知問出口。
"是我?請開門好嗎?"嘴角的笑容不曾減去半分,依然笑得從容自在。
亞克斯懷疑著她今晚來訪的目的,若說是要與他談論正事,那她的衣著與地點皆不適合,會是私事嗎?可是穿著睡衣與他談未免也太怪異,況且以她巴不得遠避他的行為看來,她的夜訪在在顯得不尋常。
到底她今夜是為何而來?
"為何不開門?不會不方便吧?"久久等不到他開門,她的語氣不曾急躁過,依然平靜無波。
"怎會!歡迎之至。"亞克斯坐在床上,大手一揚,沉重的門扉立即像羽毛般被他揮開來。
對于門扉自動打開一事,絲芮僅是訝異的揚揚眉,不再有其余表情,舉步踏進房內。
門在她踏入房內後,馬上關上,看來若沒有亞克斯的指揮,她不可能有能力離開,不過她不在意,她本來就沒離開的打算。
"這麼晚了,你怎會想來找我?且還穿得如此誘人,是想誘惑我嗎?"亞克斯雙手環胸,黑眸赤果的欣賞她姣好的身段。
"誘惑你?我行嗎?"她嬌柔一笑,似乎對自身擁有的魅力毫無所覺。
這一笑,笑得亞克斯一雙黑眸變得更深、更沉,活像有股漩渦于其中,可以將人狠狠吸入、卷走。
"你可以的。"坐起身朝她伸出手,做無言的邀請。
"謝謝你的稱贊。"扔下手中的燭火,伸出左手搭在他伸出的手心上。
燭火被她扔在地板上美麗卻短暫的人苗立即熄滅,不再燃燒。
"相信我,你是美麗的。"用力將她拉進,大掌溫暖著冰涼的女敕頰。
他喜歡方才她那一笑,那是她頭一次對他報以微笑,本以為他不會在乎她會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直到那一笑展現後,方曉得心底強烈的渴望;他是如此強烈希望著,希冀從今以後她只對他一人而笑,不許她對其他男人報以相同的笑容,那是僅屬于他的私密!他要霸道的獨佔!
"再對我笑一次。"他輕聲命令。
絲芮順從他的心思,再次綻放出此生最美的笑容,這笑容中沒有仇恨,沒有敵意,平靜的仿佛他們是最好的朋友,甚至是最親的親人。
是的!他們很親密,很親密兒再也沒有人比他跟她更親密了,可是他們卻不是親人,他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他們是敵人。
亞克斯想到他倆間突兀的關系,臉不禁沉了下,隨即又拋棄腦中的陰影,他不想讓復雜的關系影響到此刻的悸動。
現在,他只想好好品嘗她的美與媚!
"為何出現?"他仍舊弄不清她出現的原因。
"因為想見你。"沒錯!她想見他!非常、非常的想見他。
一句想見你令亞克斯沖動的將她擁人懷中熱情的鎖住身下甜美的櫻唇,狠狠的怒意伶愛一番。
激狂的吻因她的回應火爆炸開,他們狂亂的吻著對方,像是分離許久的戀人,像是摯愛的情侶。
熱烈的吻便兩人體內的溫度迅速達到燃點,充滿熱力的大掌略為粗暴的撕扯著脆弱的睡衣。
蠻橫中帶著綿密的吻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來,亞克斯才依依不舍松開她的唇,轉攻白細的頸子,可是杯中的人兒不再回應他,甚至發出奇怪的笑容,終于她的笑聲引起亞克斯的注意,他困難的由她的頸側抬首,納悶的著著她。
"你怎麼了?"她的笑真的是非常奇怪,看起來她並非真正高興,炫目的笑容中帶有深沉的悲哀,倏地,他覺得他不會想知道她的答案。
"你想知道?"修長的食指刮起他唇上沾染到的胭脂,伸出丁香舌緩緩舌忝入口中,藕臂成環勾住他的頸子,以額抵住他的額,鼻尖親密的貼著他的鼻尖,吐氣如蘭道︰"跟我一起死吧!"
做出美麗的死亡邀請,絕艷的笑容不曾因駭人的言詞而褪去。
亞克斯的反應是瞪著美麗的嬌容看,最後的定點膠著在涂有艷紅胭脂的朱唇上。
胭脂有毒!
"委屈您了,英明神武的亞克斯王。"暈黃的燭光襯著紅艷艷的嬌容,與攝人心魄的笑靨。
"你知道了。"亞克斯听到她直接點出他的身份,便曉得他的身份己曝光,她應是亦知曉他是親手殺死安德魯的人,莫怪會趁夜前來毒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