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夫人不會是被我嚇得成了啞巴了吧?"亞克斯揚眉輕笑,眼瞳似在譏笑她的無膽量。
"你……怎會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啞著嗓子試圖武裝起自己,可惜頰上掛的兩行清淚滅了威風,只是讓她顯得更加嬌弱可人。
"我愛來便來,亞曼大陸上沒有一塊土地是我不能踏上的。"他說得狂妄,驕傲的口吻全然是王者之風。
"你!"偏偏他的話引起絲芮滿腔怒火,她沒見過比他更狂妄的人。
"我如何?"亞克斯問得極輕慢,眼角瞥見安德魯,隨即不悅的別開眼,不願再多瞧一眼。
"請大人分清楚,這里不是你的地盤,這里是雷瓦家。"努力的深呼吸,強逼自己稱他一聲大人,其實她最想做的是一拳揮上他討人厭的臉。
‥雷瓦家?"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話,亞克斯仰頭朗笑。
"笑什麼?"率朗的笑聲惹惱絲芮,美眸含怒瞪視。
"夫人忘了戰敗的事實嗎?所有的土地已屬亞羅斯王國所有,如果亞克斯王御令收為國有,分賜手下有功大臣,你以為這里還會是你口中的雷瓦家嗎?"他笑她過于天真。既然戰敗就該看清事實,不該再端從前的高架子。
"他不能那麼做!"是啊!她忘了亞克斯王有權利將土地、房屋沒收,她以為……以為只要照顧好每人的需求便成,竟忘了最重要的事。
亞克斯王會收回雷瓦家嗎?她不安的想。
應當是不會!雷瓦家沒有富足到讓人覬覦,不會有事的,莫被眼前惡人的話所嚇著。
她悄悄的在心底不斷安慰自己,事情沒有所想的嚴重,亞克斯王不會留意到雷瓦家。
"世間沒有任何事是亞克斯王所不能做的。"
"身為王者該有王者的氣度,我相信小小的雷瓦家不足人亞克斯王的眼。"
絲芮揚起淚濕末干的嬌容挑釁看著他,就不信他會說出褻瀆自己君王的話來。
"如果有人跟他提起,情形恐怕會有所改變。"他惡意的摧折她的信心。沒錯!小小的雷瓦家不足人他的眼,可是里頭的人……卻讓他心動的很。
"你敢!"為了捍衛家園,絲芮雙手成拳跳起,站得直挺挺,似準備與他決斗。
"有何不敢?!"亞克斯笑著攤開雙掌。為她可愛的擺陣步伐笑得更加開懷,想擁她人懷的欲念一直驅使著他。
"可惡!大人不覺得自己的作法過于卑鄙嗎?"她強力克制著自己莫一拳揮上他的臉,否則事情便再也無挽回的余地,她試著跟他講道理,但前提是,他這名野人得听進去。
"為達目地不擇手段是我的座右銘,望夫人多多指教。"亞克斯故意有禮向她彎腰行禮,刻意挑戰她的脾氣。
絲芮惡狠狠的瞪著他,整個人處于盛怒中,快被他氣瘋了。天!為何讓她遇上這斯可惡的人?
雖然亞羅斯沒一個好人,不過她可以肯定這人是萬惡之首!其余的亞羅斯人根本比不上他惹人厭的程度。
"夫人又不說話了,是同意我的座右銘嗎?"亞克斯存心逗弄她,非將她氣得失去理智不可,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我只跟有禮的紳士談話,狂人不配讓我多費唇舌。"拼了命讓高漲的怒火降溫,她不能著了他的道,或許他正惡意逼她動手,好有借口向上呈報收回雷瓦家。
對!她不能失去理性,人與禽獸之別,在于人擁有理性,為了讓兩人有顯著的差別,她絕不會動粗,她不屑讓雙手沾染到污穢之氣。
"狂人?!炳哈哈!好個狂人!夫人頗了解在下的脾性。"聞言,亞克斯仰頭大笑。
從沒人敢在他面前喚他一聲狂人,她是頭一個!
"哼!"絲芮冷哼一聲,不願再面對囂狂的他,轉身欲離去。
"夫人為何急著離去?"亞克斯無禮的拉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絲芮惡狠狠的瞪向抓住她的大掌。他好大的膽子,竟敢抓住她的手腕。
她沒打算掙扎,光憑充滿威嚴的眼神想命令他放開,並為自己的唐突向她道歉,但她錯估了他的心性,他根本不是會向人道歉之人,仍舊死皮賴臉緊抓著她,沒有松開的意思。
"我要你放開我,你沒听見嗎?"她揚起一道秀眉,眼瞳中寫滿了厭惡。
"我正在想該如何報答夫人對我的了解。"似情人間的呢喃,亞克斯的低喃輕輕誘惑著她。
"想報答我立刻離開。"絲芮心一驚,連忙鎮住已呈現慌亂的心,以生冷的口吻命他離開雷瓦家。
倉惶的眼瞳甚至失去直視他的勇氣,不安的瞥向丈夫的尸首,希望借以提升體內的勇氣,好面對惡人。
"為你而來的我豈會輕易離開?"大手用力一帶將她拉進胸懷中。柔美的嬌軀令他不自覺的發出一聲低嘆。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放開我!"絲芮驚慌的以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待她。
他當她是誰?隨時需要男人安慰的新寡婦人嗎?說什麼為她而來,全是編出來的甜言蜜語,她不會傻的相信。
"不放!"亞克斯無賴的低頭吸取由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想得到她的念頭更加加深。
"你?!"絲芮氣的說不出話來。這陣仗是她頭一次面對,一時間根本不曉得該如何應付。
"我……要……你…‥"最後一個你字凝結在誘人的玫瑰唇瓣上。亞克斯再也抵抗不了體內泛濫的狂喜,低頭吻上思念已久的佳人。
她的唇正如他所想,柔女敕芳香且甜美。薄唇狂亂侵襲著朱唇,帶有烙印的意味,更有洗清她曾親吻安德魯的痕跡。
他霸氣的要她的唇從今而後只能接受他的恩寵眷愛,絕不允許她將特有的芳馨獻給其他男子。
飽受侵略的櫻唇無從反應,她可說整個人驚得僵硬如石。她壓根沒想到他會吻她!他居然會變得的吻住她!他的行為簡直與野人無異!
待她想起要掙月兌時,狂亂的舌已席卷她帶入激纏的高峰,狂猛的索吻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更遑論是要她產生力量掙月兌這團糟。
不!理智發出尖叫聲,可她的唇始終逃不開他的緝捕。
眼角瞥見石棺內閉目的丈夫,絲芮猛然一驚,以齒咬破他的舌借以掙逃開。
"啊!你咬我?"亞克斯吃痛,唇是離開了她的,雙臂卻仍是摟得緊緊,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願。
嘴角帶著血的他,增添一股邪魅之氣,熾熱的黑眸似要將她吞食人月復般狂炙。
不在意的以拇指拭去唇邊的血漬。受到他侵襲的紅唇更顯嬌艷,令他不禁想再次品嘗她的甜美。
'你不該吻我!"絲芮喘著氣,並不覺得咬他有何錯。
她對安德魯有著說不完的抱歉!她居然當著他的面跟另一個男人接吻,雖然實非她所願,可是她不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尋借口。
她對不起安德魯!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十惡不赦,像個蕩婦般惹人厭。
她該避開他的!她不該獨自前來聖壇,如果她找人陪同前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說過我要你,吻你不過是個開端。"亞克斯言明往後與她會有更多的糾纏。
"你這人怎會如此不要臉?你以為你說要就要嗎?我是安德魯的妻子,我不會再與你有所糾纏,你走!"她氣的昏眩了下,咬牙切齒不齒他的行為。
"沒錯!向來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相信我,你不會成為例外,臣服我,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不管她是否為安德魯的妻子,就算安德魯沒死,他要她仍舊是會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