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輪正快速的轉動中…
"邁爾,你太過擔憂了。"亞克斯不滿的皺著眉。
"臣也想下來活動筋骨。"邁爾睜著眼說楮話。
"隨你吧!"亞克斯心知阻止不了邁爾守衛他的決心,便由著他去,眼角瞥見左右護衛辛德和雷駿也跟著奔下戰場,不免認為眾人過于大驚小敝。
"你是亞羅斯的君王亞克斯。"安德魯氣喘吁吁掃開一名小將,瞪著亞克斯道。會認得出亞克斯全憑亞克斯身上散發的王者氣息以及容貌特征,外傳果然沒錯,亞克斯擁有一雙子夜般的雙眸與漆黑的發色,而他身上高貴的王者氣息是普曼帝國君王阿烈所沒有的。
"正是。"亞克斯欣賞的打量著安德魯。
"能讓你親自下戰場是我的榮幸。"對于亞克斯的能力,安德魯听過太多,如今能親自證實傳言應該說是幸運吧!畢竟世間少有人能像他一般與亞克斯對峙。
"好說。剛剛我著過你的戰斗技巧,心中大嘆可惜你是普曼帝國的人。"亞克斯不掩對安德魯的激賞。
"我卻不覺可惜。"安德魯驕傲回話,全然不把亞克斯的贊賞放在眼底。
"哈哈哈!"亞克斯不覺受辱反而仰頭大笑,安德魯正如他所料是個鐵硬派的男子漢。
"動手吧!"安德魯手執泛著紅光的寶劍。
"好!。"
守在一旁的邁爾、辛德和雷駿則義務為亞克斯及安德魯除掉旁邊不相干的人,讓他倆好好打一場。
全場的人為即將來臨的大戰屏氣凝神,雙眼專注的盯著場中的兩人。
兩人同時動手,安德魯費力將手中的寶劍刺向亞克斯的心髒處,亞克斯氣定神閑的以劍駑射出青光擊開安德魯的攻擊。
被擊倒地的安德魯隨即翻身躍上,以全副的力量迸射出氣攻向亞克斯,猛烈的攻擊帶有玉石俱焚的意味。
亞克斯神色略閃,劍弩的青光廣泛射出,每道厲光都針對安德各的弱點。
滋!身上各處弱點受到慘烈的攻擊,安德魯手中的寶劍再無發揮的余地,鏗鏘掉落在地,他翻了白眼渾身浴血倒在黃土地上。
亞克斯俯視倒地的安德魯,如果安德魯不是近日來久戰積勞,這場對決他們可以打得久些。
巨痛襲擊著安德魯,因受到極重的內傷,便他的嘴角不斷淌出血來。
其余守著邊城的普曼兵將見狀,除了嚇白臉外再無其他反應。
他們的將領安德魯打敗了!再也沒有人能帶領著他們對抗亞羅斯大軍的入侵,他們該如何是好?是繼續效忠君王阿烈,還是識時務投降?
每個人心中的天平不停的搖擺,無法做出決定來。
安德魯氣弱的嘴著血,抬起無力的臂膀由懷中掏出一顆心形的小石往天空拋去,心形小石立即變成鳥形,往家鄉的方向飛去,那只鳥帶有他早寫好的遺書。
安德魯著著鳥兒飛去,終于安心的合上眼‥
心愛的人兒不要悲傷!即使他死了,他的靈魂依舊會在她身邊守護她、呵愛她…
亞克斯注意到安德魯寄出遺書的動作,在安德魯合上眼瞼後,躍身、大掌往上一抓,于半空中攔截安德魯最後的思念。
鳥兒被亞克斯擒住,馬上恢復成心形小石的模樣,亞克斯看著寫在上頭深情的字句︰絲芮,我愛你。對不起。
亞克斯著了好半晌,再看看躺在黃土地上的尸體,他沒想到安德魯的遺言會是將愛與歉意遺留給愛人。倘若今日換成是他,他會留下什麼字句?
亞克斯于內心問著自己,不用想就可知,定是有關國家未來的走向……
"王。"邁爾見到亞克斯怪異的動作,走近他。本來他以為安德魯是發出重要的訊息,結果探頭一看,竟是與愛人的訣別語,既是訣別話就沒啥好著、好研究的,那為何亞克斯還緊抓在手?
莫非是深受感動?!不!不可能!情愛之于亞克斯是無意義的俗事,亞克斯豈會輕易受到感動,但為何亞克斯會緊抓在手?邁爾百思不得其解。
"絲芮是安德魯的新婚妻子,兩人結婚不過三個月余。"席恩不知何時出現,突然跳出代為解答。
亞克斯抬頭望了席恩一眼,不搭腔。
邁爾訝異的挑挑眉,他懷疑席恩不會是在控訴亞克斯拆散一對有情人吧?
"那與我無關。"亞克斯冷腔冷調,再把心形小石往天空扔去,讓小石幻化成鳥兒飛回安德魯的妻子身邊報訊。
重獲自由的鳥兒拍拍翅膀,奮力飛回絲芮身邊。
席恩笑著望著鳥兒遠去的身影。唉!人世間又添一樁傷心事。
"王,普曼的兵將全繳械投降。"一名將官匆匆來報。
亞克斯轉頭一看,便見普曼帝國的兵將垂頭喪氣,任亞羅斯的大軍將他們捆綁起來。
安德魯一死,等于讓普曼帝國的兵將失去信仰、主宰,頓時大家像無頭蒼蠅不知如何是好,再戰下去,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不如看開投降。
"很好,先把他們關起來,過一陣子再听候發落。"亞克斯滿意頷首。
飽破了最後的邊城,代表戰爭結束,只待早日將暴君阿烈手到擒來,平和的日子就會到來。
"馬上派人去追捕阿烈。"亞克斯吩咐身邊的邁爾.
"是!"邁爾領命,向手邊的人吩咐下。
將領們領命後,立即展開搜捕阿烈的行動,一日抓不到阿烈,國內便一日不得安寧,他們絕不容許阿烈再出來作亂,得快點抓到人才行。
"還有,把安德魯的尸體運回給他的妻子。"因為欣賞安德魯的氣節,亞克斯決定讓安德魯好好安葬。
思及將安德魯的尸骸運回不由得想起那個名喚絲芮的女子,光听名字就可以感覺得到她是個十分美好的女子,再以安德魯的家世、相貌看來,更可猜出他的妻子定非泛泛之輩,心底突現一股強烈想見她的。
等等!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亞克斯用力甩甩頭,除去腦中不當的念頭。
那個女人不是他該見、可以見的人,大抵是他受到安德魯遺書的影響,才會興起想見她的念頭,否則他怎會突然對個已婚的女人產生興趣。
對!沒錯!是他想看看究竟能讓安德魯深深愛上的女人是何種模樣,才會有突兀的念頭。
他該讓腦子清醒清醒,往後尚有許多大事需要他全權決策,該忘了那個名喚絲芮的女子,以及安德魯對她的滿月復情愛。
他人的情愛非在他管轄的範圍之內,他的責任在于使人民過更好的生活,盡力當個好君王。
他的掙扎皆看在席恩眼底,席恩不動聲色,嘴角依然掛著那抹意會深長、匪疑所恩的笑容。
★★★
一整天絲芮都心神不寧,好似有事要發生。抬頭望向烏雲密布的天際,空氣中充滿濕氣,天候不佳,待會兒極可能會降下傾盆大雨。
不好的時節,再加上不好的天候,遑論是人,連牲畜皆顯得不大有精神。
一向天真活潑的芽裳亦跟著沉靜不少,絲芮想由芽裳口中探知上回不見蹤影的事,芽裳的嘴卻緊得像蚌殼,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從芽裳的臉上卻可看出她正被某事所困擾,可是芽裳不說,要她如何幫助?
唉!絲芮在心里長嘆口氣。
好一陣子未普收到安德魯捎來的家書,不知身在前線的他過得可好?希望他一切平安。
想起安德魯,絲芮心底便涌上無限相思。她渴望著戰事快平息,好讓安德魯回家。
她不愛戰爭,非常不愛;惱人的戰爭只會增添許多家庭的悲傷罷了。
戰事何時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