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瞧見芽裳像個小女娃對母親撤嬌的模樣,不禁嗤笑出聲,他同高英家的人一樣疼愛善這個小妹妹。
"怎麼了?"絲芮微偏著頭輕問,不解安德魯何以會突然笑出聲。
"你瞧小芽裳。"安德魯揚著下巴指向芽裳與岳母的方向。
絲芮回首便見寶貝妹妹調皮的朝她眨眨眼,暗示她達成心願成為安德魯的妻子,最重要的是芽裳碧藍的眼瞳中寫明了今晚是絲芮與安德魯共度的第一晚,要她好好表現,以抓住安德魯的心,令她不由得頰泛瑰色,增添不少女兒家的嬌態。
視線一直放在絲芮身上的安德魯看痴了,他是那麼地愛她!初見她時即下定決心非娶她為妻不可,今天終于讓他明正言順得到了她。
芽裳請見安德魯痴戀絲芮的眼神,嘴角的笑咧的更開,朝絲芮揚揚眉,要絲芮回頭注意新婚夫婿饑渴的表情。
在場不只芽裳留意到安德魯的情不自禁,許多經驗老到的人都注意到了,他們意會的朗笑出聲,共同舉杯朗聲道︰"我們該讓新郎與新娘去度過今生最重要的一夜,莫再纏住他們,使他們浪費美好的夜晚。"
語畢,眾人笑得益加開懷,誠心的祝福這對新人共偕白首。
安德魯大方的扶起絲茵接受眾人的調笑。
"安德魯你要好好疼愛美麗的絲芮啊!"人群中有人大喊。
喊叫聲過後,所有人跟著附和,笑聲不斷,拿著一杯杯酒液往新郎與新娘身上灑去祝福他們。
冰涼的酒液澆在身上使兩人的情緒高漲至極點,他們帶著眾人的祝福與欣羨的目光,一步步困難的步人屋內。
隨著他們愈靠近屋內的步伐,眾人的吶喊聲愈來愈大,澆在新人身上的酒液也愈來愈多,高莫與雷瓦兩大家族的結合讓眾人暫時忘卻吃緊的戰事,沉浸在今年度最重要的喜事上頭。
"嘩!他們兩人的結合可是年度盛事。"有人快樂大喊。
"沒錯!餅了今夜!相信安德魯在戰場上會更加勇猛無敵。"有人打著渾語。
大伙兒听出他話中的涵意笑得更大聲了,熱鬧的氣氛狂沸到燃點,僕佣們不斷添上新的酒液供大伙兒暢飲。
安德魯和絲芮步上鋪滿粉紅花瓣的階梯,微涼的空氣接觸到被酒液淋濕的身體,該是冷的打顫,但兩人卻是因體內火熱沸騰的心微顫著。
此刻安德魯的眼與心除了絲芮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殘忍血腥的戰場早離他遠去,他的眼底唯有美好的絲芮。
她的美可以化解他體內的暴戾之氣,讓他的心靈歸于平靜。
兩人進到新房內,安德魯將門帶上鎖上,厚實的大掌捧著絲芮精致的臉龐,拇指輕巧的畫過她的眉、她的眼。
"絲芮,你好美。"他輕嘆,單以一個美字不足以形容,她簡直是美的不可思議,令他不禁懷疑,他們真結了婚嗎?絲芮真真正正僅屬于他一人嗎?
"你也好帥."絲芮巧笑情兮,盡避在今晚的宴會上她的眼中只有他,她仍沒忽略其他女人依然對他飽含企圖的目光。
"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最美的。"安德魯半垂著眼瞼,俯身以唇攫取她的甜美,最後的話語隱沒于唇齒之中。
絲芮張開雙臂環抱住他壯碩的身軀,開放幽蘭之口,與之纏綿。
貪婪的大掌接受無言的邀請,溫柔的解著如同第二層肌膚的絲質嫁衣。
美麗的長頭紗如雲霧般飄蕩在房間的角落,發際上白色的小花漫舞在室內,陽光般的金發宣泄而下。
體內的火苗愈燒愈旺,安德魯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甜蜜的折磨,攔腰抱起懷中半果的佳人,健步往床畔走去。
絲芮柔順的倚在他健壯的胸膛上,眼瞳中彌漫著的迷霧。
她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何事,而對象是她最愛的人,亦是最愛她的人,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是以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安德魯輕柔的將她安置在柔軟的床上,欺身壓上,為了避免壓疼她,他以手肘技住自己大半的重量。
'絲芮,我愛你。"身下的人兒是他感情最終的依歸。
'安德魯,我愛你!愛你!"幸福的笑容未曾褪去過,絲芮像個小女人般視他為天為地為終身依恃。
為她的告白,安德魯再度以後封住誘人犯罪的小口,以滿腔的熱情表達他的感動與悸動。
樓下宴會的喧鬧聲似乎愈來愈大,愈來愈吵雜,隱約中透露著突兀的怪異感,可是新房內熱情的新婚夫妻並未敏感的發覺這點,兩顆心皆懸念在彼此身上。
"踫!踫!踫!"巨大急切的破門聲打斷床上的新人。
"對不起!將軍,將軍!前方捎來緊急消息。"外頭的人滿含歉意喊著,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打擾將軍重要的新婚之夜。
聞言,安德魯連忙由床上翻坐起,俊逸的臉龐寫滿挫敗,為半的絲芮拉好衣裳。
"對不起,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何事。"安德魯疚歉的撫上她柔女敕的臉龐,起身開門,僵著臉強壓內高漲的欲火與下月復的腫脹。
"沒關系。"絲芮坐在床上讓他去應付外頭的人。
"對不起,將軍,前方戰事吃緊。"門外的小將領見著安德各連忙行禮,遞上前方捎來的緊急公文。
安德魯打開公文,隨著文中求救的內容臉色益發沉重,狂燃的欲火為此慢慢降溫。
"吩咐下去,要所有人準備好,我們馬上出發。"他合上公文,迅速果決下達命令。
"是!"領命行完禮後,小將馬上奔下樓要人備馬,準備干糧。
"怎麼了?"不知何時,絲芮已站在安德魯身後,察覺情況不對勁。
"絲芮,很抱歉,亞羅斯王國大軍壓境,邊城快守不住了,我必須趕過去一趟。"吃緊的戰事讓他不得不拋下她。
"我了解了,讓我替你整裝吧!"絲芮明了他是重責任的人,況且事關國家安危,他不可能丟下眾人對他的期待,只為與她成為夫妻。
"謝謝你,絲芮。"她的明事理、不無禮取鬧,終使安德魯放心,感動的用力摟了下她。
"我們是夫妻,你何需如此客氣。"絲芮笑著為他褪衣換上軍裝。
原來是前方戰本吃緊,莫怪樓下喧鬧的氣氛會突然間變得不太對勁,現在仔細一听,已無人再大肆喝酒吟唱,可能都去做出發前的準備了。
"就因為是夫妻,所以更要謝謝你的體貼。"安德魯站得直直的以方便她幫他穿好軍裝。
絲芮昂首看他,輕輕一笑,繼續為他系好軍裝,著好軍靴,沉重的軍裝終于著好,再仔細檢查,看有否不妥當的地方。
"你要小心點,我等你回來。"絲芮輕靠在他身上,訴說她的驚懼與期待。
"我會的,你也要小心照顧你自己。"縱橫于戰場上他沒啥好伯的,反倒是擔心一個人待在家里的她。
"嗯!"絲芮實在舍不得他走,可是卻不能不讓他走,她的心為此痛苦不已,她好怕!真的好怕他會在戰場上受傷,而她只能待在家里干著急。
"別擔心,我縱橫沙場多年,不也都平安回來了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家來。"明白她心底的擔憂,安德魯穩著聲安慰她。
絲芮輕嘆一聲,說服自己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
"還有,莫忘我們尚未成為真正的夫妻,我可舍不得拋下你。"安德魯試著讓氣氛輕松些,打趣暗示下次當他回來時,她即會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你哦!"絲芮因他的暗示羞紅了臉,愛嬌的掄起拳頭輕捶下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