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段逸軒因敬重曲姥姥,所以才放心把段楚沛交由她照顧。
「對了,堡主,老婆子想請教您為何帶個漂亮女娃到段家堡?該不是堡主想續弦吧?」曲姥婼在段家堡的地位比旁人要高,當有問題時,她便直接問段逸軒,不會考慮上下之分。
「續弦?!我怎會娶她?我不過是看她很有趣,帶回來逗逗她打發時間罷了,我沒打算再娶妻。」段逸軒听了曲姥姥的疑問,失聲笑了笑,他從未想過要娶袁紅綃為妻,帶她回段家堡不過是好玩,沒想到竟造成眾人的誤會。
「原來是我誤會了,不過說實話她美得驚人哪!老婆子猜凡是男人見到她莫不受她吸引!」袁紅綃的美在段家堡造成極大的震撼,她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見過比袁紅綃更美的女子。
「是又如何?她還不是乖乖落人我的手掌心。」思及外頭有許多人垂涎她的美貌,竟讓段逸軒心底有點不舒服,他病了嗎?
「是啊!不過老婆子瞧她似乎挺有個性的,將來娶她為妻的男人可苦了,普通人是制不住她的,活生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啊!」精明的曲姥姥瞧出段逸軒輕微的變化,壞心的加入她的臆測,存心讓段逸軒不好過。
「那人死了。」段逸軒快樂的宣布。
一旁的李孟哲听到此,臉色變了變,堡主似乎頗在乎袁紅綃。
暗雷鈞與饒書安則明白的表現出他們的不贊同,兩人同時揪緊眉頭,這不是好情形哪!他們得好好勸勸段逸軒,要他別對袁紅綃投注感情。
「是嗎?」曲姥姥莫測高深的笑笑,見傅雷鈞與繞書安兩人面色凝重,她笑得更開心,向來她認為段家堡過于平靜,有時無趣的讓人想上吊,如今有了袁紅綃的出現,若能搞得段家堡雞飛狗跳未嘗不好。
「大哥,我倒覺得袁紅綃並無特別之處,除去容貌美麗,與一般女人無異。」饒書安斗膽進言。
「我也這麼認為。」傅雷鈞挺身附和。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就好,何必拐彎抹角。」其實段逸軒約莫猜出他們要說什麼。
「我覺得今夜月色挺美,可以盡興做「想做的事」。」繞書安含蓄的要求段逸軒速戰速決,等新鮮感過後,袁紅綃便可功成身退,而他們也不必再提心吊膽,深怕段逸軒會不小心誤蹈情網。
「沒人會干擾。」傅雷鈞補充。
曲姥姥訝異的啟唇,她作夢都沒想到孤男寡女相處數日,竟然什麼事都沒發生,段
逸軒到底在忍什麼?
李孟哲也呆了,他沒想到堡主會不拿袁紅綃止饑,是她美得過于耀人,讓堡主下不了手嗎?應該不會啊!那原因何在?
「當我想要時縱然有千軍萬馬亦動搖不了我的決心,你們緊張過度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名門正派出身的「英雄豪杰」有多反感,我的心中不可能讓她佔有位置,她不配!」談到名門正派,段逸軒的語氣不再做平常輕松,而是厭惡與不屑,在他眼中名門正派好似臭蟲般惹人厭。
詳知事情始末的人默然不語,唯有不知段逸軒過去的李孟哲一頭霧水。
揭起過去的回憶,當年的段逸軒不過是個八歲大的孩子,生長在平凡的家庭,父親是村內私塾的夫子,母親在家相夫教子,一家和樂融融,平時他最大的樂趣便是偷偷躲在城內最有名的鏢局外偷看鏢師們練武,那時他最大的心願是長大後成為一名武男的鏢師,猶記得總鏢頭的夫人溫柔貌美,吸引不少男人愛慕的目光,有回夫人見他躲在門外偷看鏢師練武,便招手要他進去,並拿點心給他吃,告誡他習武之人最忌有人偷學,若他被發現極可能會被祋掉,當時他著實嚇著了,他不曉得事態如此嚴重,但夫人只是笑笑的撫著他的頭安慰他,要他別擔心,甚至說如果他真想習武的話,她可以拜托總鏢頭傳授他武藝,可想而知當時他有多興奮,終于可以向他小日中的大英雄習武。
後來夫人對總鏢頭提起後,總鏢頭答應了,甚至把他叫到跟前模過他的骨骼脈絡,噴嘖稱奇,說他是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總鏢頭願把平生所學皆傳授他,要他隔天一大早上鏢局找他。
可是當他隔天到鏢局時,卻發現鏢局前聚滿人潮,他想進去找總鏢頭與大人卻被官爺攔下,後來由大人口中才得知鏢局一夜之間慘遭滅門,無一生還,官府查不出是誰犯的案,約略推斷是江湖糾紛與托標者起爭執,才會者來殺生之禍,抓不到凶手,此案便成了懸案,久了他人也沒再提起。
後來他輾轉由曾在鏢局工作的人口中得知,鏢局會在一夜間慘遭滅門,全是因為有名武當弟子看上美麗可人的夫人,每每獻殷勤皆被夫人拒絕,上門拜訪又遭總標頭斥責,該名武當弟子遭責罵與拒絕後,非但不死心更變本加厲的天天上門騷擾,夫人不堪其擾而告訴總標頭,總標頭一怒之下揍了武當弟子一頓,警告他不得再上門,否則會親自上武當山要掌門人給他個交代。
那名弟子回去後,愈想愈心有不甘,當夜便帶了師兄弟上門報仇,殺了數十條人命後,本想帶夫人走,然而夫人誓死抵抗,那名武當弟子氣惱至極,親手殺了夫人,見夫人死在子個兒手上,後悔萬分、痛哭失聲,但已喚不回美麗的夫人,其它人見狀,趕忙帶他回武當山,以免被人發現是他們下的毒手。
懊名目擊者當夜是躲在櫃子里,才不至慘遭毒手,待武當弟子離開後,他連滾待爬地爬離鏢局,事後官爺們問起時,未了保全性命,他謊稱當夜未照顧老母而返家,所有鏢局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官爺們見他似真不知情,于是不再審問他,後來事他見風聲漸漸平息,才放膽告知朋友實情,而段逸軒也是那時才曉得事情比他所想的復雜多了。
餅了些年,父親過逝,在因緣際會下,他獲得高人指點,開始習武,其間見過不少名門正派表面假仁假義,實則做盡卑鄙之事,或是為了莫須有的寶藏而拚個你死我活,皆被名利蒙蔽雙眼,他算是看清眾人的可憎面貌,對名門正派的作為益加鄙挸,最後便不再與名門正派打交迶。
行走江湖間,他先後與傅雷鈞和饒書安成為好友,因志同道合便蓋了屬于他們的堡壘,後來有人跟他們有相同的想法,于是前來投靠,使段家堡聲勢日益浩大,其鋒芒甚至掩蓋住名門正派的光芒,不論是武藝或是防衛、機智,段家堡皆佔上風,名門正派見拉攏、利用不了段家堡,便把段家堡說成魔教發源地,而段逸軒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綜觀名門正派,段逸軒以為無論氣度或修養、品德,皆不足以獲得尊重二字,想贏得他人的尊敬得由自身做起。
反觀現在,他倒覺得自己活得十分暢快、自在,毋需滿口仁義道德,卻說是一回事,做另另一回事,貶低自身格調,盡避被世人認定他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他也不在意,可是如今樓宇凡犯到他頭上,那麼他忍無可忍,就要讓名門正派瞧瞧他的手段!
忽地,書房內的鈴聲大響,眾人由回憶中驚醒。
「有人不知死活的闖入段家堡。」段逸軒淡然道。
「我帶人去看肴。」李孟哲自告奮勇。
「不必了,我親自去看。」段逸軒抬手制止李孟哲,他倒想知道是誰那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