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淺笑並未逃過段逸軒的利眸,事情愈來愈有趣了,她不費半點力氣或高聲揚叫便讓所有人圍住他,深深的勾動了他的心,也許她有點小聰明,想要她的決心愈來愈強。
「她!我要定了。」一句話就決定了袁紅綃的所屬。
暗雷鈞與饒書安互看一眼,沒出聲反對。事實上他們不曾反對過段逸軒的任何決定。
退出主戰場的袁紅綃躍上愛馬,拉緊韁繩正待揚塵離去。
是現身的時候了!段逸軒飛沖上天,同時手中射出一小謗由荊棘上拔起的小刺直奔向毫無防備的袁紅綃,其勢凌厲讓人措手不及。
袁紅綃見小刺來勢洶洶,來不及拔出腰際的彎刀抵擋,她急中生智地在馬背上下腰,小刺挾帶勁風掠過嬌顏。所幸胯下馬兒經歷過大大小小不同的場面,才投在危機中揚蹄嘶鳴,甩下背上的主人。
閃過小刺並不代表襲擊就此結束,強勁的掌風隨之而來,袁紅綃迅速的在馬背上後翻下馬,雙足落地後即刻抽出懸佩于腰際的雙彎刀迎敵。
段逸軒意在探她虛實不想取她性命,見她機警的翻下馬背並未趁勝追擊,立于馬背上給予她足夠的時間迎戰。足下馬兒負載到與主人不同的重量,張嘴長鳴,馬蹄凌亂的踢踏,不安的想甩下背上的陌生人。
段逸軒穩如泰山,任憑馬兒跳躍激昂皆無法動搖他,待他認為縱容馬兒夠了時,食指輕輕往馬頸上一點,馬兒痛得哀鳴一聲,不斷的喘著氣,哪里還敢妄想拋下背上的強者。
「可惡!」見愛馬被欺負,袁紅綃氣黑了俏臉,杏眼圓瞠,縴縴玉手舞著雙彎刀如虹般疾速飛上馬背。
在場的英雄豪杰見段逸軒突然出現,皆怔忡的望著段逸軒與袁紅綃一來一往,段逸軒高深的武藝使他們里足不前,心底駭然。
袁刀門的人見袁紅綃被段逸軒困住,楊朝翔首先發難,飛身為師妹解困,其余的袁刀門弟子跟著蜂擁而上。
仍藏身于暗處的傅雷鈞與饒書安見狀,雙雙飛出荊棘叢阻撓袁刀門的人,不讓他們有機會靠近段逸軒與袁紅綃耳畔。
纏斗的兩人在馬背上跳躍著施展拳腳功夫,段逸軒游刃有余的敷衍橫眉豎眼的袁紅繃,述如光影般的雙彎刀始終發揮不了作用,連段逸軒的衣角都砍不著。
袁紅綃漸感吃力,晶瑩剔透的汗珠如兩下,人紅的曼妙身影終究奈何不了黑色的昂藏身軀,如同耗子被貓兒戲耍,畢生所學的招式皆在敵人的意料之中。
鎊大門派在听聞袁刀門弟子受傷時的慘叫聲後才如夢初醒地加人戰場,有了他們的助陣,楊朝翔立即拋下與他廝斗許久的饒書安躍上馬背。
楊朝翔人尚未飛到馬背上,背對著他的段逸軒已察覺,拔下一根馬鬃看也不看的射向躍至半空中的楊朝翔,楊朝翔見射來的馬鬃勁力頗強,以他的內力若硬擋恐怕會受傷倒地不起,迫于無奈只得後仰落地藉以閃躲。
袁紅綃揚腿想踢掉段逸軒臉上的欣悅,段逸軒輕松別過臉,袁紅綃見他的月復部沒有防備,左足立即揚起重重的踢向他的月復部,心中篤定非救他口吐鮮血不可。
段逸軒見她左足掃來,唇角邪邪一笑,厚實的右掌拉住她的蓮足,再用力一扯,逼迫她不由自主的撲進他懷褢。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呀?」鼻間聞著淡雅清香,段逸軒左掌用力按住它的背部強壓她人懷,口中不忘使壞曲解她的行為。
左是被他握住的剎那間,袁紅綃似被雷擊中全身,讓她驚得掉落手中的雙彎刀,又急又氣遭他輕薄摟抱。
「放開我!」她雙手握拲抵住他堅厚的胸膛,試著表現出高傲與不在意的柙情,企望他會因此覺得無趣而放開她。
但他沒有!渾厚的嗓音由胸腔發出朗笑,變本加厲地俯身攫獲她圓潤小巧的左耳垂,似憐愛的含在溫暖的口中折磨她縴細敏感的砷經。
她全身一顫,驚得倒抽口氣,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地做出傷風敗俗的事來,當她是娼妓嗎?!她惱羞成怒地拔下右耳的珍珠耳環,用力刺向他奸邪的左眼,救他往後都不能邪惡、挑逗的秋著女人看。
「你未免太心急了,先是把自己送上門供我品嘗。後又奉上訂情之物。為了不使你因我的拒絕而無地自容,我收下了。」大掌接過她的珍珠耳環收入懷中,臉上仍是掛著笑容,不因她的裝擊而罩上怒意。
「無恥!」她氣得火冒三丈,量生雙頰,恨不得當場把他剉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不無恥將來如何疼愛你?」她愈是生氣,段逸軒愈樂,言詞益加輕佻無禮,手掌甚至狂妄的緊壓著她的嬌軀貼著他的身體,不留一絲空隙。
底下纏斗的人沒空注意到他們兩人奇怪的情形,然而關心師妹的楊朝翔卻把段逸軒戲弄她的畫面一一看在眼底,他怒不可抑的揚著彎刀沖向前搶攻段逸軒的下盤。
段逸軒摟著袁紅綃往上躍,優閑的避過楊朝翔的攻擊。
「放開紅綃。」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但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師妹的名節,就算是犧牲性命鄱在所不辭。
「憑你也想命令我?!未免太不自量力。」段逸軒輕蔑的睨了楊朝翔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底。
「師妹接住。」楊朝翔踼起袁紅綃掉落于地面的彎刀給她。
段逸軒出手要阻止袁紅綃取彎刀,袁紅綃淡然一笑,曲膝撞向段逸軒的胯下,段逸軒沒料到她會有此一招,黑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大掌放松避開她的重擊。
袁紅綃見機不可失,立刻抓住彎刀躍下馬背,離段逸軒遠遠的。
「好毒辣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無情到要毀掉自己的辛褔,嘖!」他搖搖頭似惋惜她個性上的缺失,曖昧不明的話語猖狂吐出。
袁紅綃的臉色為此一陣青一陣白,她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男人!她與他的生命以前不曾有過交集,往後更不會有,他居然不時口出穢言,好似他倆早已不清不白。
「段大俠請自重。」楊朝翔閃到袁紅綃身前護著她,他的說詞雖有禮,態度卻是強硬的,他不許有人在他面前污蔑師妹。
「自重?!」段逸軒嗤之以鼻,仿佛楊朝翔說了個笑話。
原本正與傅雷鈞及饒書安打斗的袁刀門弟子眼角瞄到楊朝翔與段逸軒劍拔弩張的情勢,慢慢的退出戰局,趕到楊朝翔身後壯大聲勢,一道保護袁紅綃。
段逸軒見袁刀門的人防他甚嚴,嘴角掀起嘲諷的笑容,如果他現在便想帶走袁紅綃,就算有上百人保護著她,他一樣能帶走她,邪惡得魅惑人心的黑眸停留于炫目的嬌容上。今日姑且放她走,下回她就不能輕易月兌身了。
「凡是我想要的,沒有一樣得不到手,若我真的無法得到的話,我情願親手摧毀也不讓旁人得到。」黑眸緊鎖杏眼,撂下他強烈且張狂的佔有欲。
袁紅綃忽地渾身發寒,心知肚明段逸軒的話是針對她而來,為了不顯出她的怯懦,勇敢的抬高下巴迎挸。
段逸軒微頷首,不知是贊賞她大無畏的勇氣還是接受了她無言的挑釁。
「走!」他朝仍酣戰的傅雷鈞與繞書安喊道,他們不戀戰的與他一道撤退,一影迅捷如光般,瞬時離開熱鬧喧騰的山林間。
留下來的人除了袁刀門的人,皆是一頭霧水,想不透為何他們三人會突然離去,落荒而逃嗎?好象不是,畢竟佔下風的人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