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夫婦啞然,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們浪費了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與口水。
「嗯……我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主持,你們請便。」天杰看了眼手表,急急忙忙向陳氏夫婦告退,「文龍,你代我送陳先生與陳太太。」他拉開會客室的門,尚文龍果真站在外頭等待,朝尚文龍使了個眼色,尚龍便成功的擋住陳氏夫婦的視線,禮貌的請他們離開任氏企業。
出了會客室,天杰來到會議室,高層主管們正等著他主持會議。搞破壞的時間到了!
冗長的報告令人昏昏欲睡,全是些無建設性的廢話,不過上這些就是他所要的,滿意地朝他所安排的手下點點頭,一個注定會賠錢的計劃,漂亮!
「總裁,這個方案你絕不能同意,我評估過這個方案實在不可行,我們應該朝陣方面進行才是上上之策。」開國元老看不過去,勇敢地站出來反駁奸佞小人的方案。
「是嗎?我倒認為趙經理的方案確實具可行性,林經理該不會是年紀老大,跟著沒了勇于嘗新的精神,只想安逸過活?」
天杰嘲笑林經理的老邁。
「你!」林經理氣得老臉通紅,食指顫抖地指著任天杰,「以你的行事態度分明不足以擔當主事者,我懷疑你安的是什麼心。」在任天杰排除異己時,他人正好在國外度假,待他回國後公司早已人事全非,換了個壞心眼的小子主掌全局,難道好好地一間公司就要這麼毀在這小子的手中?
「我不適合當主事者?哈!你以為我在美國的公司全是空頭公司,我不過是個掛名總裁嗎?」他笑吟吟地請教林經理。
「你的態度不同。」林經理失望地搖搖頭,任天杰眼中除了嘲笑外,他還瞧見了恨意,任天杰恨這間公司,存心想搞垮任氏。
「請問現在我是總裁還是你是總裁?」天杰有風度的請教。
「當然是你。」
「所以現在應該是听我的,等到以後你當上總裁我再听你的也不遲。趙經理,你所提的方案照原定計劃進行。」天杰揶揄地笑著,不在乎他的計劃被林經理視破。
毀了!林經理老態龍鐘的坐在椅子中,可預見的是任氏在任天杰的領導下將走上絕路,他是跟著前老板任堂一同創任氏的人啊!要他看著任氏高起再重跌,教他情何以堪?
「總裁,我年紀一大把了,想要退休,回家含飴弄孫。」
迫于無奈之下,林經理萌生退意。
「批準!」天杰爽快地答應。瞧!他?任氏貢獻良多,把一個個忠臣趕走,讓任氏在風雨中飄搖,夠了不起吧!
「謝謝。」林經理提出退休在會議室里引起軒然大波,與他共事多年的其他同事跟著興起了退意,但想歸想,當真要去實行,還許多考慮些時日。
天杰置身事外的看著會議室里人心惶惶,亂吧!他們愈是慌亂,他愈能提早達到目的,哼!明日任氏的股票將再重挫,公司內部將謠言紛飛,復分的果實是如此甜美,讓他欲罷不能,想慢慢地品嘗這甜美的滋味。
女佣阿彩若有所思地瞥向位于二樓的主臥室,昨天下午她沒有聾,清晰听聞主臥室傳出的聲響混和著女性的尖叫聲,再加上昨晚他們沒出現在飯桌上,用腳底板想也知道那兩人干了什麼好事。
最令她納悶的是英俊的老板是否壓抑過頭,以至于饑不擇食地挑上身邊的瘋女人,可恨哪!早知道她昨日整日跟在老板後頭,今日換她躺在主臥室大床上高唱快樂得不得了!哪淪得到瘋婆子呀。
為了探究昨晚的戰況,阿彩佯裝打掃房間地步上二樓。
「等等,你要上哪去?」新來的管家──孫媽媽眼神銳利地盯住表鬼崇崇的阿彩。
「沒有啊!不過是想去打掃主臥室。」阿彩機靈地揚揚手中的抹布。
「主臥室我自會打掃,你下樓來把大廳拖一拖。」孫媽媽威嚴的命令阿彩,不讓她得逞。
「哦!」阿彩心不甘情不願地步下樓,可惡的老婆子!就差那麼一點便讓她闖入主臥室,竟讓老婆子硬生生的破壞掉,去!
阿彩沒好氣地拖著已光潔亮麗的地板,光可鑒人的地板壓根不用再拖一次,老婆子分明是不想讓上樓去瞧分明,故意指派工作給她,哼!不過才來一天半,便狐假虎威,教人厭惡。
「從今以後,主臥室不在你的打掃範圍之內,小心別走錯地方。」孫媽看出阿彩的不滿,不予理會,義正辭嚴的提出警告。
砰!阿彩故意讓拖把重重掉落于地面以示抗議。
「嗯?」孫媽稍稍揚高聲量詢問。
「沒事。」畏懼于孫媽威嚴,阿彩模模鼻子,拾起拖把認命地拖著地。
阿彩的畏懼令孫媽滿意地點點頭,瞧了眼牆上的骨董鐘,已經午後一點,她該上樓去瞧瞧,順道端午餐上去。孫媽走進餐廳拿起廚娘剛煮好的午餐,仔細地看了看菜色,就營養與外觀來說皆不錯,贊揚賞給廚娘一記笑容,她以托盤把午餐端上樓。
來到主臥室,她輕敲房門告知里頭的人她要進去手,自動的扭動喇叭鎖進入,一走進房內,可見被撕碎的衣裳扔在地毯上,而床上的人兒已蘇醒過來,正茫然的望著她。
孫媽把午餐放好,穿過兩房之間的門走到鄰房拿件粉色洋裝與內衣褲遞給夜語。
「你能自己穿嗎?還是需要我幫你?」
「我可以自己來。」夜語靜靜地接過衣物,欲言又止的看著孫媽,她不習慣在他人面前赤果著身子。
孫媽了解地背過身去,給予夜語充分的時間換上衣物。
「晚一點我會要人把你的衣物搬進主臥室,你若覺得無聊可以到花園散散步。」孫媽輕舀著魚湯使之降溫。
「我想到懸崖那邊去。」突然間她好想去看看天宇落海的地點。
「少爺不會同意的。」孫媽捧出天杰來拒絕。
此時夜語已穿戴整齊,安坐在搖椅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我沒必要听他的命令。」
好奇怪!自天宇落海後,她無一夜安眠,每夜夢魘總是準時來侵擾她,作夢都沒想到今早會睡得如此安好,似有了前所未有的保護,夢魘再也無法入侵,頭一回作了個美夢。
不敢細想夢到了什麼,她情願欺騙自己什麼都沒夢到,在心底告訴自己,她是被惡人累壞了,才會安然入睡,絕非是因睡在惡人的地盤上,那惡人的所作所?皆讓人不齒。
「你已是他的人,不听他的話要听誰的?」孫媽拆下帶血的床單與被單,看著上頭的血漬,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我不是他的人,我是獨立個體,真要論我是誰的人,我會說我是屬于天宇的,任天杰雖然奪走了我的身體,但我的心依然是天宇的,他不過是得到個臭皮囊罷了。」夜語厲聲反駁,她痛恨他人視?任天杰的所有物,尤其是任天杰,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樣總教她作惡,恨不得吐口口水在他臉上。
「無論你怎麼否認,皆無法改變事實,命運的軌道在多年前即已開始運轉,你的抗拒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你所不知的是你的生命早已與少爺的成為一體,再也無法分割開來。」孫媽捧著午餐深奧地說,「折騰了近一天,我想你一定很餓,快把午餐吃了,涼了可不好吃。」
「你知道我沒瘋?!」夜語有絲訝異姓任的不是對外宣布她瘋了嗎?怎麼孫媽會知道她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