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是任氏近年來的資?負債表與客戶名單。」尚文龍遞出厚厚的一疊資料,斯文的外表教人看不出那晚的冷酷無情。
「就擱著吧!」唉!真是浪費生命。天杰扭動已顯僵硬的脖子,有關任氏的資料他早已倒背如流,再看也沒用,目前他最想要的是使任氏在他手中結束。也許有人會他很傻,想想看任氏一年能為他帶來多少財富?可是他不屑,凡是與任家相關的財為他一律斜眼待之,他任天杰有屬于自己的財富,任氏企業還塞不了他的牙縫,任氏之于他,唯一且最後的用途就是取悅他,看著任氏倒下將為他帶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與成就感。
「老板,近來任氏內部人心惶惶,連帶使股票下跌,外傳公司元們們並不服我。」尚文龍一板一眼報告著他所得到的消息。
「誰要他們服我來著?他們愈不服愈是能撼動任氏企業,嘖!那些老不死的表面上唯唯諾諾,不宵是怕我發狠一腳踢開他們,那些人最愛的是面子,沒了面子里子就跟著沒了,恐怕沒那個臉苟活下去,可憐哪!注定一生要看人臉色生存下去。」天杰似惋惜地搖搖頭,可內心並不這麼想,他從不同情弱者,弱者之所以為弱者必有原因,他毋需浪費同情心在弱者身上,事實上,根本是無心的人。
尚文龍臉上有著明顯的贊同,那群老家伙會不服老板,原因在于他們是任天宇的人,是任堂生前的大將,會被老板逐出任氏的是較?死腦筋、也可歸類于中心的元老,而留下來的當然是些見風轉舵的人,所謂的牆頭草,前者較能贏得他人的敬重,後者可不!誠如老板所言,不過是群沒作?的老不死。
「還有一件事……」尚文龍考慮該不該說出口,說了恐怕又會有事端,不說老板會怪罪下來。
「有什麼事就說,別吞吞吐吐。」從尚文龍的表情,天杰知道這陣子要開始忙了。
「有對中年夫婦由加拿大趕來,自稱與楚小姐是親戚,在加國听聞她可怕的遭遇,想把她帶回加國療養。」尚文龍明了老板對楚夜語的重視,即使對她有諸多的不滿,仍得勉強自己喚一聲楚小姐。
「親戚?!真是笑死人了,他們當我是誰?死人還是白痴?」天杰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冷哼一聲,「真是親戚早在十三年前就該出現,?何在十三年後才出面?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麼差的謊言也敢說出來丟人,我真為他們感到羞愧。」夜語的親戚們早在十三年前即因怕事而不收養她,沒道理事隔多年後會良心發現,想找回她好生照顧,他敢打包票那對夫婦與夜語絕無血緣關系,至于他們?何要找夜語,這事可有趣了。天杰俊美的臉龐浮現出感興趣的笑容,那笑容中隱藏著一絲邪氣。
「是否要屬下趕他們離開?」尚文龍自認猜不出老板意?
何,小心求教以免做錯了事。
「當然不!一表三千里,說什麼我們也該好好地招待他們,你出面與他們周旋,探探他們的口風,看對方的目的何在,還有,記住一點,千萬不能讓他們有機會與夜語踫面,若他們提起,想法子阻擋。」他倒要看看對方想玩什麼把玩戲。
「是。」尚文龍認命地接下老板所下的指示,那對夫婦挺難纏的,想到要與他們周旋便讓他感到頭疼。
「杰!」火紅的身影席卷而來,秘書驚慌地在後頭叫喚著,卻喚不住美人兒的腳步,紅衣女子不顧有旁人在場,全身軟趴趴地貼在天杰胸口,十指寇丹挑逗地搓揉著他的胸口,紅艷的豐唇噘起,似正等待著愛人旋予恩澤。
「你怎麼來了?」大手摟住來人的水蛇腰,面對新歡,天杰掛上勾魂的笑靨,向尚文龍與女秘書使了個神色,他們便了解的走出去,順道為他帶上門。
「人家想你嘛!你說,?何都不來看我?你是不是仍與岳露露那只騷狐狸暗通款曲?」名哥星方夢夢不依地輕捶著他的胸口,眼波流轉著委屈,盈盈秋眸泛著淚意,任誰見著都會為她抱屈。
「誰是岳露露?」他輕撫方夢夢的女敕頰,裝傻問道。「哼!你還裝!就是那個騷到無人可比擬的女演員,上回你弟弟的葬禮她不是有去嗎?報章雜志還寫她會成為你的妻子呢!你怎麼可能會忘記?」方夢夢嫉妒得整張臉都快扭曲了,她自認條件比岳露露那騷貨好上千百不然任天杰怎會在與岳露露的事上報沒幾天就和她搭上線?此舉讓岳露露下不了台,在媒體上咒訴有女歌手介入,擺明了罵她是第三者,真可惡!
「哦,是她啊!傻瓜,有了你,我怎會想起她?」天杰恍然大悟地點頭,輕拍了下方夢夢的肩,以甜言蜜語安撫她,「難不成你信不過自己的魅力?」
「才不呢!我是怕那個騷貨會死纏著你。」听到任天杰對她的肯定,頓時讓方夢夢笑逐?開,她的魅力可是凡要無法擋。
「我的心里有你,任她怎麼糾纏依然無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滿嘴甜言蜜語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早已練就臉不紅氣不喘的功力,毋需經過大腦,字句便可成串的吐出。
「你說,在你心中我究竟佔了什麼樣的地位?」方夢夢與岳露露一樣,都想嫁給任天杰,小鳥依人的偎在他懷中,坐在他腿上,明目張膽地挑逗他。
「你說呢?」天杰輕執起縴縴玉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討厭!你好狡猾,怎麼可以反問我。」不成!她非得由他口中得到保證不可,沒有他的保證,要她如何安心?
天杰輕笑出聲,未給予方夢夢任何保證。
「杰,今天我排開了所有通告趕到花蓮來,事先沒訂房間,可不可以到你家住一晚?」她試探性地問,想藉此了解任家的環境,以便將來入主任家,同時讓僕佣們先認清她的身份地位。
「有何不可。」天杰爽快地答應方夢夢的要求,在美國定居時,他沒有帶女人回家過夜的習慣,所有的事皆在旅館解決,但是在台灣他肯帶方夢夢回任家,因為他痛恨任家,根本不把任家當作自己的家,只想把所有不好的事帶回任家,今夜他將與方夢夢共同躺在任家主臥室的大床上,呵!被侮辱了吧!
「啊!」方夢夢開心的緊摟著他的頸子,興奮地在他臉上印下滿滿的唇印,天助她也!待她跟任天杰上過床後,看她怎麼嘲笑岳露露,怎麼把岳露露踩在腳底。
放眼望去,純白的歐式別墅坐落山頭,看起來美不勝收,方夢夢贊嘆地張大嘴,久久無法合上,天哪!扁想到要踏入美麗的別墅便教興奮到無法克制不斷由心底涌出的笑意,隨著愈來愈接近別墅,她的心跳益發加速,一顆心似快跳出胸口,如此美麗的別墅讓人一見便舍不得移開目光,遑論在此久住,那將是最幸運的事。
驅車進別墅大門的天杰沒錯過方夢夢臉上的震驚,嘴邊掛上嘲諷式的笑容,無論他從哪個角度看,這棟別墅皆丑陋到無法入眠,怎會有人如此喜愛?怪哉。驕車駛入美麗的花園,便見一長發女子立在花圃中,冷眼凝望著他,眼中有著除不去的恨意,?此天杰得意的輕笑出聲。
「杰,你在笑什麼?」輕笑聲打斷方夢夢的美夢,她疑惑地看向天杰,跟著看到了花園中的貌美女子,危機意識立即涌上心頭,那女人美得太不真實,?何會出現在任家別墅?她與天杰有何關系?一連串的疑問浮上心頭,試著壓下滿臉腔的不悅,她假裝開心的問︰「杰,那個女人好美,她是誰啊?」為了討好任天杰,她不得不出口贊嘆那女子的美貌,事實上,每當她瞧見比自己美的人,都恨不得把對方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