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嘴角怎會覺得麻癢?有東西在偷咬她的唇,耗子!雪凝想到可怕的耗子立即醒來,瞪大眼想放聲大叫,在她朱唇大時,溫熱的舌頭馬上入侵,眨眨迷離的雙眸,是塵不是可怕的耗子,她安心的笑了,濃情蜜意張開雙臂攔住慕容塵的頸項在馬背上熱情擁吻,兩人吻得天崩地裂,頗有欲罷不能之勢,直到彼此快不能呼吸,慕容塵才松開已被他吻腫的櫻唇,松開後見著雪凝眼中的迷離,情不自禁又低下頭親吻了她好幾下,這才舍得離開被他淩虐已久的櫻唇。
雪凝氣喘吁吁、雙眼明亮直視著他說不出話來,剛剛那一吻太驚心動魄,害得她以為……「睡得好嗎?阿棄小娘子。」出了城他又改裝,成為平凡樸實的農夫,雪凝則沒多大的改變,除了把露出的肌膚涂黑外,他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讓人看不出她的貴氣來。
「嗯!方才我作了個美夢。」待氣息平穩,雪凝枕在他的胸膛上輕喃道,雙手無聊的把玩著他的衣領。
「怎樣的美夢?可否與我分享?」慕容塵放松心情任馬兒漫步。
「我夢見咱們倆快樂的住在小木屋里頭,屋外有一大片草地,上頭百花齊放,孩子們快樂的赤足在草地上奔跑。」雪凝仔細地描繪夢中的情景。
慕容塵的腦海里立即勾勒出一幅共享天倫之樂的圖來,耳際仿佛听見孩子們的嘻笑聲,想到此,嘴角揚起不自覺的笑意。「的確是個美夢,對了!你可有看清咱們的孩子是男是女?」
「兩男一女,兩個男孩年紀較大,女孩牙牙學語,可性子不怎麼好,挺凶悍任性,長得像我,男孩就像你。」雪凝微蹙著眉想著夢中的小女兒,女孩兒家那樣凶悍,將來怎麼嫁得出去?
「哈!炳!炳!太好了。」慕容塵笑得意興豪邁。「我喜歡任性的女孩,將來咱們的小女兒出生後,我非得好好的寵她不可。」想到小女兒向他撒嬌的情景,讓他笑逐言開,許久不曾如此開懷了。
「不行!」反觀雪凝,她沉了嬌臉,不甚開心。「太寵女兒不好,你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將來有哪個男人制得了?」
「無法無天有啥不好?像你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集所有的缺點于一身,但能擄獲我的心,咱們的女兒不需男人來制她,她需要的是個愛她極深的男人,就像我愛你一樣。」他壓根兒忘了從前的他最痛恨的便是無法無天、嬌蠻任性的姑娘家,現在倒把對妻子的溺愛移轉到那莫虛有的女兒上頭。
「討厭!誰信你?說不定你有了女兒便忘了妻子。」雪凝酸溜溜道,認定慕容塵是有女萬事足,往後便不會把她放在心上,好!既然他那麼愛女兒,她偏不生!就生兩個兒子來氣他。
「吃醋了?」雪凝臉上的醋意讓慕容塵強忍住陣陣涌上的笑意,雪凝太可愛了,竟會吃女兒的醋。
「對!」毫無隱瞞,她惡狠狠答道,順便加送他一記白眼。
「告訴你,我只要生兩個兒子,女兒我不生了,我會好好的疼兩個寶貝兒子,你啊!最好先準備一張大床,我們要三個人睡。」
「等等!你怎麼可以跟兒子們睡?那我呢?」倏地,笑容消失,慕容塵火了,想到會有兩個兒子來跟他爭妻子的愛,可不可以不要有兒子,光有女兒就好?
「去睡豬圈吧!」雪凝一副你休想闖入我們三人世界的模樣,教他看了牙癢癢的。
「不成!不許你生兒子,往後你只能生女兒。」他不容許兒子來瓜分妻子的愛。
「哼!誰理你。」雪凝故意很□NB68B□的睨了他一眼,似自言自語道︰「听說孩子們有了母愛,可以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可要記得每天親親他們。」
「不準!我不準!你的唇只能親我一人,不許有旁人與我分享,就算是我的兒子也不許。」他氣得大吼,該死的!被醋淹沒的感覺真不好受,勒緊?繩讓馬兒停下腳步,雙手緊抓著雪凝的肩膀與之面對面,一字一字清楚地傳達給雪凝。
「你可以寵女兒,?何我不能寵兒子?」雪凝笑呵呵道,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底,啊!真舒服,總算有人也捧醋狂飲,她的心?此而舒坦多了。
這個小魔女!她是存心讓他不好過,可恨的是,明知如此,他仍克制不了自己大喝干醋,他惱得直想開口咒?,咒誰?既不得咒她,只好咒自己了。
「呵!不高興啊!沒關系!我陪你一道不開心。」她會不開心才怪,得意非凡哪!
慕容塵瞪了她一眼,開不了口罵她,拉好?繩對著懷中的人兒道︰「抓好!」便縱馬狂奔。
躲在他懷中的雪凝忍不住發出銀鈴似的笑聲,她的行為稱得上惡劣,可是她並不覺得有啥不對,誰要他要先讓她難過,獨難過不如為難過,更何況他倆是夫妻,她更是不能屏棄她最愛的相公,呵!呵!呵!
第八章
不消一日,整個京城傳遍雪凝格格與人私奔的消息,大小客棧、街頭巷尾,每個人見面的第一件事便是討論這事兒,他們不曉得傳聞中男主角的真實身份,只知道是格格受不了愚笨的丈夫便與下人私奔。
他們認為私奔的兩人是向天借膽,也不想一想格格出身于慶親王府,又嫁入將軍府,光這兩大家族隨便一跺腳便足以讓天下大亂,兩人遲早會被抓回來,他們興奮地等著看那對狗男女的嘴臉。
盡避外頭流言滿天飛,可是在慶親王府依然與往常一樣,沒有半點流言傳出,僕佣們閉緊了口,不敢泄漏半點風聲給王妃知曉,如果被王爺逮著是誰多事,可是會小命不保,極可能會被連誅九族,為了生家性命安全著想,每個人皆像蚌殼似的,也不與其他人討論這檔子事。
此時王爺與王妃同在花園里賞花,清風徐徐吹來,王妃昏昏欲睡,螓首枕在王爺的大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與王爺聊著天。
「織雨,回房休息好嗎?」察覺愛妃睡意漸濃,王爺低喃問道。
「不要,待在這兒好舒服,我想待著。」房織雨不依地咕噥著,雙眼緊閉。
「你會著涼的。」雖說此刻是夏季,但清風徐徐吹拂,織雨的身子不甚強健,他還是擔心她會受寒。
「不會的。」她呢喃道,細而幾不可聞的聲量顯示她已快進入熟睡狀態。
慶親王見勸服不了愛妻回房,寵溺的搖搖頭,月兌下外衣,輕輕覆在織雨身上,避免她著涼,成親二十年,她仍是個長不大的小泵娘,總要他在背後為她打點一切,可是他愛她依賴的感覺,由此他可確定在織雨心中,他是無人可取代的。
輕淺的呼吸告知慶親王愛妻已睡熟,使慶親王跟著閉目養神,雪凝的出走,他可又有一陣子好忙了。
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來,慶親王機警地張開眼,看著他派出的探子跪在地上,再一次確定愛妻已熟睡到听不見他們的談話,這才示意探子回報。
「稟王爺,據屬下在往關外的各個路途搜尋,全然沒有格格與慕容塵的下落,屬下該死!請王爺定奪。」探子拿捏著適當的音量稟告,生怕會不小心吵醒王妃,腦袋跟著搬家。
「沒有?」慶親王濃眉一蹙,他早已在往關外的路途上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慕容塵上?,慕容塵怎會沒到關外?難道他不想出關?可能嗎?慕容塵的一干好友皆定居于關外,沒道理慕容塵不去,等等!會不會慕容塵得知他會追至關外,所以偏偏不往關外行,而選擇他方,有可能,且他記得雪凝與慕容塵的好友們處不來,換作他是慕容塵也不會選擇關外,是他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