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拇指輕柔的為雪凝拭去頰上的淚珠,她那紅艷的朱唇不斷的驅使他逼近,他低下頭,輕柔的吻上渴望已久的朱唇,嘗起來仍舊和以往一樣甜美、芬芳。
他的美妻!他的心?此鼓脹、飽暖、滿足,擁有她似擁有了天下,金銀珠寶與她相較有如糞土,他確信娶了她往後的日子肯定多彩多姿,光是要應付眾人反對的聲浪就需花費不少時間,遑論要眾人接受慶親王的掌上明珠與江湖人士站在同一陣線,會接受雪凝的人少之又少,大概全部抱著敵意面對雪凝。
可是他有自信,總有一日眾人會發現雪凝並不如想像中的的蠻橫,她也有善良的時候,她的心不是黑的,大伙兒會習慣她的存在,雪凝也會學會融入他的生活,跟大家和樂的相處。
大手輕輕劃過雪凝那柔女敕的小臉,以相貌而言,她的美無一點瑕疵,算得上傾國傾城,是她潑辣得嗆人的性子讓人忽略了她的美貌,他懷念以往與她拌嘴的日子,雖然常氣得跳腳的人是他,可是他不否認從中尋求到樂趣。
目光轉移到三寸金蓮上頭,那腳明顯的告知他,他們是屬于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她的出身高貴,而他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兒,雪凝會接受一名身份遠比她來得低下的男人為丈夫嗎?應該會吧!慕容塵安慰自己別胡思亂想,若雪凝嫌棄他的出身,不會在他將她交還給雪山聖駝時跟他一道離開。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至少讓她衣食無缺。看著她可愛的睡姿,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目光接觸到她雪白玉頸上的疤痕時,他感到愧疚,那是他親自劃下的,在她的完美中添了敗筆,可那也聲明了雪凝的所有權,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娶她為妻,他們將相扶持終老一生。
「你在做什麼?」雪凝感到頸上有股熱流,睜開雙眼問趴在她身上的人,怪異的感覺使她既害怕又期待。
她的話讓慕容塵意識到他正細啄著她頸上的傷疤,他愣了好半晌,才抬頭看她,眼中有著未褪的激情,他的被她挑動起來,呵!不過是吻上她的頸子便如此,甭提待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他會痴狂到何種地步。
「吻你。」他聲音粗啞低喃道,本想試著控制決堤的,但在見著她微開的紅唇時,所有的自制力消失殆盡,他狂亂的吻上櫻唇與之糾纏。
雪凝一驚,嚶嚀一聲,得以讓慕容塵侵入,她還記得他親吻她紅唇的滋味,他的吻觸動了她心底的某根弦,教她忘情的摟著他的頸項回應。
兩人愈吻愈火熱,慕容塵的大掌甚至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探索著,雪凝無力阻止他,她渾身似著火般想要更多,兩人意亂情迷到忘卻禮教與世俗規範,只想馬上擁有對方。
「格格,我想你許久未……」開門聲沒打斷床上相擁的兩人,是金錦繡的叫嚷聲讓床上的兩人停止探索的動作,雪凝的腦中一片空白,無法做出反應。
慕容塵的反應較快,他連忙拉過棉被蓋住雪凝滿身春色,有條不紊的理理自個兒的衣服,順道拾起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外衣給雪凝,該死!他們失控了,他差點要了雪凝,若不是不明就里的金錦繡闖了進來,恐怕此刻他們已在床上打滾。
「啊!抱歉!」金錦繡羞紅了臉背過身去,瞧她打斷了啥好事,真是的!早知道也先敲門,不過依她看方才的情形,就算她敲了門,里頭的人還是听不見的,「我來是想送碗粥給格格吃,我不曉得劍俠會在此,真的很抱歉,打擾你們了。」她慌亂的解釋?何會出現,捧著粥急著逃離。
「等等,把粥留下,雪凝她餓了。」他連忙喊住金錦繡的腳步,方才他抱著雪凝時,察覺她比想像中要來得瘦,再不讓她吃,她可能會餓得像具骷髏。
雪凝是在慕容塵拿著棉被蓋住她身子的那一剎那才由激情中清醒過來,她羞紅著臉背對著金錦繡與慕容塵,在慕容塵把她的外衣交給她時才知曉外衣已被慕容塵月兌掉,仗著慕容塵強健的體魄形成屏障,她趕緊套上外衣。
「好!好!」金錦繡回頭把粥擱在桌上,好奇的眼楮忍不住飄向床上的人,雪凝被慕容塵擋住了,使她看不見,慕容塵看起來倒鎮定得很,好似剛剛不是被打斷啥好事,她忍不住在心底竊笑著,她何需因打斷他人好事而羞紅了臉,反正當事人根本不在乎。「一碗粥不夠兩人吃,我再到廚房去端一碗過來,馬上就來。」她刻意提醒床上的人她馬上會到,要他們別繼續進行被她打斷的好事。
雪凝低著頭好不容易以顫抖的手扣好扣子,她壓根兒不敢看向慕容塵,他會不會認為她很放蕩?她擔心的想。
慕容塵見她整理好儀容,以手指代她順了順發絲後,牽著她下床到桌前坐下,把粥拿到她面前,「你太瘦了,快把粥吃了。」她嬌羞的模樣更讓他生憐,可是他記得金錦繡的話,克制不再造次。
「我……」雪凝抬起頭想問他,是否覺得她很,可是話到當頭卻說不出口來。
看著她紅艷的臉頰,他忍不住偷香,親吻了下她的女敕頰,「吃粥,你的傷勢剛好,需吃些營養的食物。」
「粥來了!」煞風景的金錦繡端著粥進來,正好瞧見慕容塵偷香,她裝作沒看見的緊抿雙唇,其實心中老早笑翻天了,放下粥後,便識相的離開,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大笑一場,根本來不及接受慕容塵與雪凝的道謝。
這下雪凝羞得快把頭埋進地洞里,糟了!怎會那樣巧,難得做壞事,全被金錦繡瞧見了,金錦繡會如何想她?
「不要胡思亂想,快吃粥。」慕容塵揉揉她的頭,不為偷香被撞見感到尷尬。
他的大方讓雪凝不好意思再矜持下去,鼓起勇氣,羞紅著臉抬起頭來努力的吃著粥,可是她的眼楮仍舊不敢亂瞟,深怕不小心與慕容塵相看,那多不好意思。
「咱們等師妹跟沛儒成親後再成親,你說可好?」他喝著粥突發奇語。
「什麼?!」雪凝顧不得害羞,抬起頭來訝異的問,她沒听錯吧?!
「還是你喜歡在師妹之前成親?沒關系,我們可以盡量趕趕。」他誤以為雪凝不愛太晚成親,所以把時間往前挪。
「不!不是的,我知道你會要娶我是因我強逼來的,你可以反悔的,我會當作沒婚約這回事。」她想通了,決定不為難他,不想讓他下半生跟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生活在一塊兒。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說要娶你便會娶你,不會反悔,我想既然你對婚期沒意見,那麼我們定于師妹婚後舉行婚禮。」他不明白?何雪凝會事到臨頭要他好好考慮,他愛她啊!礙于平日不習慣把情話掛在口中沒說出罷了。
唉!雪凝在心底長嘆了口氣,她早該清楚慕容塵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維系彼此間的婚約全因為人固守信諾,而不是愛她,算了!能嫁給心愛的人何嘗不是種幸福?她相信自己可以忍受丈夫的心不放在她身上,她願意與他共度一生。
很快的,慕容塵決定娶雪凝格格的消息傳遍了朝霞山上每個人的耳里,反對聲浪不減反高,盡避他們知曉雪凝格格也有出力幫忙拿回解藥,可是仍舊無法接受她,即使她再怎樣努力,在眾人眼中永遠都是慶親王的女兒,任誰都改變不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