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織走出房間,看到海晰和正剛在飯廳抬杠,她優雅的走上前摟住海晰,親她的面頰,「伯母早!」
海晰愉快的看著詩織,她一直把詩織當做親生女兒看待,若說正剛是她的寶貝,那詩織便是她胸口的一塊肉,她一直希望能有個女兒,但只生了正剛這麼一個兒子。詩織和她姊姊詩軒一出生便集三千寵愛于一身,所有見到她們的人都立刻喜歡上她們姊妹倆,可惜詩織十歲那年,她的父親、母親與詩軒因出車禍而死亡,唯一存活的詩織便由他們收養。詩織一直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只是她從美國回來之後就變了,變得不愛說話,即使說話,也只是說一些言不及義的事。
「醒啦,快坐下來吃早餐,有烤上司和煎蛋,這襄還有你最喜歡吃的火腿,多吃點,你太瘦了。」
正剛听了立刻出聲抗議︰「媽,你太偏心了,只為詩織準備早點……」
「我疼你干嘛?詩織是我女兒,你又不是我兒子……」海晰馬上反駁正剛,她還在生正剛的氣,雖然他剛才利用她對老公的愛使地開心,但她還是不原諒他的放蕩不羈,他有那麼多女人卻沒有孩子,還真是說不過去。
詩織听了海晰所說的話直想掉眼淚,雖然知道伯母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但由她口中說出,感覺自然不同。
正剛了解的坐下來,「詩織是我的妹妹,那我不就是你兒子嗎?」
「我沒有成天只會花天酒地的兒子!你們知道別人怎麼說嗎?」海晰看見正剛和詩織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她要的就是他們的注意力,見到他們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夸張的說︰「我實在太丟臉了!幸好我從不參加舞會,否則遇到陳太太就完蛋了,她一定會得意洋洋的問我︰‘你兒子到底都在做什麼?每天報紙上都有他的緋聞。’害得我現在連上街都提心吊膽的。如果突然有—位記者跑來問我︰‘沈夫人,請問令公子沈正剛今天上哪去了?’我難道要告訴他,「哦!對不起,我得看看明天的報紙才能回答你的問題。’你偶爾也要讓我知道你上哪去了,下班之後也不回家,真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詩織听了直笑,白天要找正剛是很容易,但一到了晚上,要找他比登天還難,就算打電話給他歷任的女友也找不到他。
正剛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是在挑一個適合我們沈家的媳婦……」
「我不許你帶那些女人回來,如果你把她們帶回來,我可是見一個打一個,才不管她是不是當紅的女星。我昨天無聊時,拿詩織的商業雜志來看,在美國居然有一個跟你一樣不怕死,老是跟女人胡搞瞎搞的男人,他還是個華僑,我看你們可以稱兄道弟了,連喜好都一樣,他也喜歡和名模特兒混在—起,我記得他叫……史凱翔,對了!就是史凱翔。」
「媽,我和史凱翔不同,人家是白手起家,而我是繼承祖傳的家產,你怎麼說我和他一樣?」
史凱翔的確是一號厲害的角色,能從一無所有變成家財萬貫。他以前是個富家子弟,整天游手好閑,後來他父親做生意失敗,他靠自己的努力束山再起,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因為他的事業是跨國企業,所以他的知名度也跟著打響了。說到他的長相,听說只要是他看上眼的,沒有一個能逃出他所編織的情網。
詩織听見史凱翔三個字,愣了一下,隨即恢復鎮定,沉默的吃著早點。
「哼!我覺得一樣,還有,我可警告你別讓詩織太勞累,如果她生病,我唯你是問。對了!詩織,昨天我忘了告訴你,陳家興又打電話來了,他邀你去听演奏會,你去不去?」
詩織搖頭,她快被陳家興逼瘋了,他美其名是追求她,實際上是追求她的錢,也不知他由哪得來的消息,知道她手上有許多賺錢的公司及上地,所以每天送一束鮮花想要打動她的心。
在大家面前,她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在「久信」工作已四年多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是想和她逢場作戲,有些是真心真意,但都被她堅決的拒絕了,因為「他」一直佔據著她的心。
「他不是真心真意想追求我,他追求的是我的錢,我看不如讓他和我的錢去听演奏會,他可能還愉快些,我只會讓他倒盡胃口。」
海晰連忙替陳家興辯解,「我看你是誤會了陳家興,他不可能那麼膚淺,你應該和他交往看看,才會了解他的為人,然後再決定是否要和他交往。再說你成天把自己打扮得那麼老氣,任誰看見你都會倒盡胃口,人家又沒有嫌棄你,我看他是真正的好青年。」
詩織用餐刀把煎蛋切成塊狀,「他是一個膚淺的人,我看世上再也沒有人比得上他了,或許金氏世界紀錄可以頒個最佳膚淺獎給他。我的打扮沒什麼不對,難不成你希望我穿晚澧服去上班?!」
正剛看著詩織,幸好她很清楚陳家興的為人,不然可能又要再面臨一次感情的傷害。陳家興最擅長甜言蜜語,曾經騙過許多人,有一個女孩為了他自殺,他不僅不為所動,甚至繼續行騙。
「他是個視錢如命的人,媽,如果他再打電話來,你不要理會他。至于詩織的穿著打扮,我毫無意見,如果她想穿比基尼去上班,我也不會反對。」他夸張的笑起來。如果詩織真的穿比基尼去上班,他可就一個頭兩個大了,根本不用工作,每天站在門口為她擋掉上門的登徒子就足以讓他手忙腳亂。
詩織听了他的話佯怒瞪他一眼,讓他停止夸張的笑聲。
海晰低下頭,「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現在我知道了,人不能光看外表,我不會再理會他了,下次我會……」海晰適時住口,她可不希望詩織知道她有做媒的念頭。
正剛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母親,她又興起當媒人的念頭了,可是對象是詩織就不可以,她已經吃太多苦了,他到現在還可以肯定她是不會輕易嫁人的。如果對象是某人,或許還有一下點的機會。
「他」到底是誰,正剛也不知道,詩織從不肯談「他」,七年前他有事到紐約,詩織哀求他帶她回台灣;七年之後,他還忘不了那一幕,詩織本人二正也忘不了,母親根本就不知道詩織在美國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也不會興起當媒人的念頭,他必須讓母親打消這個念頭。
「詩織才二十五歲,也不急著結婚,你別老想把她嫁出去。」
「她是不急,但你看她,長得漂漂亮亮的,偏偏把自己打扮得死氣沉沉,男人看了不嚇跑才怪。你有那麼多生意上往來的朋友,也不介紹詩織給他們認識,就只會談生意,賺那麼多錢干嘛;︰你又沒有老婆兒子,等你死了,那些錢也沒用了。」
詩織開口道︰「伯母,你別怪正剛,其實正剛一直都在幫我留意有沒有適合我的對象,是我自己不要的,我還不想嫁人。我想緣分到了我就會結婚,你不用替我擔心。一
「詩織,不是伯母愛說你,你不要老是想著工作,你應該去找映雪玩,從你回來到現在,我沒有看見映雪到我們家來。她開了一間挺不錯的茶藝館,有空就去找她聊天,不要成天待在公司。你昨天不是有收到美國來的信?反正我們在美國有房子,你可以到美國住幾個月,順便和朋友聯絡感情。真不道知你為什麼書念列一半就跑回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