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筆硯相親的好友劉育貞
我是沈葦筆硯相親的知己,當她要求我為她的書寫篇序時,我毫不考慮一口答應了,不然朋友是交假的啊!希望各位能共襄盛舉,細讀沈葦嘔心瀝血的著作,相信我,必定讓你(你)百看不厭。
當沈葦告訴我,她想要寫小說時,我鼓勵她;很幸運的,她的家人也不反對,更增加她的決心。
鎊位讀者可能想知道沈葦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就讓我來介紹她吧!
她是一位讓人一見到就喜歡的淑女,個性動靜自如,在她的眉宇之間藏著一股信心和靈氣,使得她成為魅力十足的小女人。
人世間常有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就像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他們互相深愛著對方,卻因為某些因素,導致女主角懷著悲痛的心情離開她最愛的人,不過終究因為他們深愛著彼此,而有情人終成眷屬,有了皆大歡喜的結局。
第一章
沈詩織放下手中的商業雜志,起身走到陽台,外面是一片寧靜,她獨自空想著,任由淚水滑落。每當月初夜闌人靜時,她便一夜無法人眠,只因為看了有關于「他」的報導,而她也只能由商業雜志中得知「他」是否安好。
時光飛逝,他們已經有七年沒有見面了,有時會有股街動想跑到紐約看「他」,但她不能,只好繼續戴著假面具留在台灣。也許在她年華逝去時,會再度見到「他」。
回想起雜志報導「他」最新的情人,呵!又換女朋友,不知道是第幾任了,「他」總是周旋在女人堆中,一個換過一個,不曾留戀過,或許連「他」也數不清到底有過幾個女友,而她也不曾幫「他」數過,只因不想傷心。
望向花園中的向日葵,現在是半夜,所以看不清楚,在白天時,花園會呈現一片金黃,十分美麗。她並不特別喜好向日葵,只不過是想看到光明的一面,所以才會在花園中種植向日葵。
走回房間拿起一張照片,那張結婚照是她匆匆離去時唯一帶走的東西。聿好她逃離了,否則只會造成大家的痛苦。回想以前那段美好的日子,她緩緩露出笑容,那時她是多麼的天真無邪,現在卻有如行尸走肉般過著無意義的日子。
沈詩織回頭望著臥室,目光停留在書架上,一整排八十多本的商業雜志,全都是有關「他」的報導,當大家為「他」喝采時,有誰知道成功的背後有多少淚水與苦痛?唯一知道、了解「他」的人卻已離去,「他」的心二疋很痛。但是誰能忍受一個在結婚前夕逃跑的新娘?所以「他」大概已經忘了她的模樣,能記得的只是她的無情吧!
做個深呼吸,沈詩織試著平穩情緒,過去的事已不能再挽回了,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遠處深深的祝福他。
想起自己在公司的綽號「老女人」,她嘲諷的笑笑,的確,無論在身心或是在外表,她都相當于七十多歲的女人,不再有愛人的能力,連笑容也變成最奢侈的動作,冷酷無情,對人毫不寬恕,但又有誰明白她的心呢?了解她的那個人是不會再相信她了
看著旭日東升,一天即將來臨,把結婚照放在抽屜的最底層,用厚重的原裝書壓住它,不讓任何人看見,因為這是她最寂寞時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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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剛刻意放輕腳步,他可不想一大早又要面對母親的怒容,近來他是過分了些,常常晚上應酬到隔天早上才回到雲莊,然而他也沒有辦法,實在不是他不想回家,只是孤零零地待在房里,他又會想起珍妮。都怪他不好,不該害怕承認愛上她,才會使她心碎離去。
謗據調查,珍妮跑到美國當服裝設計師,還有一個固定的男朋友——美國情聖——史凱翔。七年前他到美國找珍妮,誰也沒想到他沒有將珍妮帶回台灣,反而救回詩織。也罷,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到紐約去帶珍妮回來。他輕聲笑笑,珍妮再也離不開他了。
「正剛,你昨晚又跟哪個狐狸精在一起了?」海晰板起面孔看著兒子,他實在是愈來愈亂來,每天和一些小明星混在一起,惹出許多花邊新聞,現在該是他清醒的時候了!真是搞不懂他,不和大家閨秀來往,偏偏和愛慕虛榮的小明星在一起,那些明星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賣弄風騷。正剛的年紀也不小了,她早就想抱孫子,而不是每天一大早起來和兒子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對于沈詩織,她早就放棄勸她結婚的念頭了,也不知道她中了什麼邪,對男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還把自己打扮成三十多歲的樣子,真是糟蹋了上天賜與她的美貌。海晰嘆口氣,想想還真對不起死去的小叔與弟妹,連他們的寶貝女兒都照顧不好,她不配當人家的伯母。
正剛露齒一笑,知道母親一定在等他,「媽,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海晰冷哼一聲,看著正剛,「不要扯開話題,如果我多睡一會兒,哪天你得了愛滋病我還被你蒙在鼓里……你要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說著說著便要哭出來。
正剛嘆口氣,又來了,每當母親想逼他娶老婆時,總會搬出已經去世的父親,然後威脅他娶老婆,否則就不讓他再進雲莊。就算要娶,也要娶他所愛的女人,他的腦海中自然浮現出珍妮的身影,她給人的感覺是柔和的,和沈詩織大不相同。
「媽,你太夸張了吧,我會使用,所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得到愛滋病。如果我不幸得到了,還有詩織可以繼承‘久信企業’,你不用擔心公司會毀在我手中
海晰听了正剛的話,馬上哇的一聲哭出來,「你這個不孝子,還跟我說有用,法律都有漏洞了,你以為是萬能的啊?它比法律還要不堪一擊。你真是沒良心,也不知道你的個性像誰,這麼花心!你要是被女人給甩了也不用抱怨,因為你是活該!」她用手帕擦拭眼淚,還夸張的做擰吧的動作,令人看了啼笑皆非。
正剛看慣了母親的伎倆,但又不能不安慰她,不然她可會假意尋死,萬一弄假成真,他就真的成了不孝子了。「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是在找未來的媳婦,否則怎麼會天天都不在家呢?至于我的個性,我想是遺傳自爸爸,據說他以前比我還要花心,但他好運遇到了你,我就沒他那麼好運了,至今都還沒找到適合的對象……」
海晰听到正剛贊美她,不禁破涕為笑,「你說得對,你父親的確是比你花心,他的運氣也比你好,他遇見了我,我們是一見鐘情……」只要有人提起她已故的丈夫,她便會滔滔不絕的談起以前的事,一臉沉醉在愛河的表情,連旁人都會認為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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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詩織在房里就听到正剛在和海晰抬杠,不禁露齒一笑。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把只有在家里才會放下的一頭長鬈發盤到頭上,戴上黑框眼鏡,她立刻變得一絲不苟,活像個老處女。這就是她的面具,只有在家里她才會把眼鏡拿下來,她要大家都敬畏她,而不是整天為了她的美貌來糾纏她,其實她會這麼做還有更重要的理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