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廂房的門又一次開關,皇甫熾大步走出,移動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賀蘭媛撥開花叢,在黑暗中迅速地前進,很快的就來到那問透著燭光的廂房窗前。
在她的身後,因為某個憲搴的細微聲響而停下腳步的皇甫熾,劍眉輕輕揚起,好奇地注視著那個一整個下午遍尋不著的人兒。
只見賀蘭媛伸出一根食指,沾了沾口水,在窗紙上輕輕搓出一個洞,然後拿起一根翠綠竹管,很小心、很謹慎地插入那個洞口。
皇甫熾立刻打消去前廳找爹娘的想法,高大的身軀倚著廊柱,好整以暇地觀賞賀蘭媛的一舉一動,黑眸里閃著興味的光芒。
賀蘭媛在心里喃喃咒罵︰皇甫熾,你這個壞蛋,你死定了!
听說這東西只要一點點分量就能讓人意亂情迷、神魂顛倒,現在管子里的足以迷倒十個像他這樣的魁梧男子。
好,等著吧,她現在就要……
深深地吸足一口氣,賀蘭媛張開嘴,慢慢地把紅女敕的嘴唇湊近翠綠竹管的另一端——
「媛兒,請問妳在做什麼?」
一道飽含笑意的嗓音冷不防在賀蘭媛背後響起。
賀蘭媛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一股甜膩的氣味瞬間從咽喉嗆上鼻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完了!死了!
賀蘭媛抓著喉嚨,火速轉身,一雙嗆得泛起淚霧的眼楮睜得好大。
她無法置信地看著皇甫熾從廊柱移開,邁著步伐,緩緩朝她走來,薄唇邊還噙著一抹笑意。
「妳不要緊吧?」皇甫熾身軀微彎,狀似關心地問道。
「你你你……咳咳……我我我……咳咳……」賀蘭媛伸出手,顫抖地指著他,說不出話來,心里好想哭。
嗚嗚……她的復仇之路為何如此坎坷?每次都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家伙又為何如此好狗運?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這東西對男人有神效,對女人不知道會不會沒效?她一邊詛咒天,一邊安慰自己,咳嗽的聲音沒有停過。
「看來,妳需要喝點水。」皇甫熾莞爾地強調,一手拉起半蹲著的她走進廂房。
皇甫熾倒了杯水,含笑地看著賀蘭媛一口喝完,然後吐著舌頭,似乎還很渴。
他又替她倒了一杯,這才取餅她仍握在手中的竹管,低頭細看,卻很聰明地沒有去嗅聞。
「媛兒,妳拿著這個東西,究竟是想對我做什……」話還沒問完,他就發現自個兒的腰部多了兩只手。
賀蘭媛抱緊他的腰,頭往上仰,一雙水亮的烏眸渴切地望著他,一雙手則不規矩地在他的背後游移。
「你好英俊。」她突然說,魅惑地朝皇甫熾笑了笑,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越來越不尋常。
「媛兒?」皇甫熾愣住,看著賀蘭媛伸手勾住他的後頸,並且往下拉。
「我想吻你。」
賀蘭媛的吐息柔柔地拂過皇甫熾那張刀刻般的俊臉,然後她張開嘴,火熱地含住他好看的唇,放肆地啃咬著。
皇甫熾握緊雙拳,月復部馬上竄過一股繃緊的疼痛,他垂眸看著賀蘭媛意亂情迷的臉,眸底閃著強烈的光芒。
賀蘭媛抬起眼睫,迷蒙的眼中蕩漾著誘人的光彩,除了霸佔住皇甫熾那張嘴不放之外,她的雙手也沒閑著,從他的後頸移開,在他的胸前又搓又揉的,動作雖然生澀,卻別有一番風情。
「我喜歡你的嘴……」賀蘭媛大膽地說,唇邊漾著誘人的笑,粉紅舌尖還下停左右滑動,舌忝舐他薄而有型的唇。
「它的滋味好好喔……我喜歡……」說著,她收回舌尖,改用啄吻的方式。
一個又一個響亮的吻聲,在廂房的空間里回蕩著。
「媛兒……」皇甫熾好不容易找到空檔開口,卻馬上被她用一根食指抵住嘴唇。
「噓,你不能說話,」像在教導一個不乖的小孩般,賀蘭媛吃吃地笑著對他說︰「你只能讓我吻,而且我不只要吻你,我還要……還要……」
說到這里,賀蘭媛的雙眼變得更加迷蒙,停頓下來想著她到底該怎麼辦?
「還要怎樣?」皇甫熾聲音沙啞地問,他已經知道那翠綠竹管里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我好熱……」賀蘭媛搖著頭,一會兒又抱著他猛親,似乎這樣能讓她月復部的燥熱減輕一點,然後她又問︰「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我不那麼熱?」
皇甫熾望著那雙仰視他的眼,眸中的甚至比她更濃烈、更熱切。
「我知道。」皇甫熾點頭,一手悄悄圈住她的腰,讓她靠緊自己。
「真的?那……那你幫我,我好難受、好難受喔……」
賀蘭媛趴在他胸前喘氣,一手煩悶地揉著胸口,那兒好像有一把火在燒,燒得她心浮氣躁。
皇甫熾伸手,拾起她的下顎,讓她直視他的黑眸。
「我可以幫妳。」他喑啞地說,然後提出條件。「但是妳必須先告訴我,我是誰?」
賀蘭媛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是皇甫熾,你趕快幫我。」說著,賀蘭媛嘟起唇,又是一陣狂亂的吮吻。
黑眸中的某種憂慮消失,皇甫熾伸手抱起賀蘭媛,大步往床鋪走去。
「你……你要干嘛?」唔……好討厭,她吻得正享受呢!
「幫妳。」他說。
皇甫熾才剛把賀蘭媛擺放在床上,她的嘴立刻就黏上他的,還用雙手環住他的後頸,好像怕他逃走似的。
不過,很快的,賀蘭媛便意識到,皇甫熾根本不會逃走。
瞧,他那張化被動為主動的唇,此刻正猛烈又狂肆地吻著她,還把她的舌尖吮得陣陣發疼呢!
好棒,他的唇吻得她好舒服,那種驚奇又刺激的快感讓她暈眩、讓她著迷、讓她忍不住回應,並且貪婪地要求更多更多。
可是,好奇怪,他不是來幫她解熱的嗎?為什麼她的身體非但沒有降溫,反而更加熾熱?
而且,就算他把她的衣服都月兌光光了散熱,她還是覺得好熱好熱。
那些落在她身體各處的吻,像是點燃一簇簇小小的火焰,讓她既愉快又戰栗,她時而咬唇,時而皺眉,被撩撥得幾乎崩潰。
她申吟著、扭動著,煩躁地感覺到,身體有某個地方好空虛,需要某個東西來填補,她雙手開始在皇甫熾也同樣赤果的身上亂撫亂模,希望能找到那個可以填補的東西。
不一會兒,她突然模到一個東西。
「這是……你的槍嗎?」她模糊地問,很有探索精神地繼續撫模,感受這特別的兵器。
皇甫熾點頭,無法言語,英俊的臉上布滿汗水,黑眸亮得像是著了火。
「唔……我懷疑……這能殺死敵人嗎?」賀蘭媛昏昏沉沉地問,半清醒的聲音充滿慵懶的味道。
皇甫熾伸手固定住她的頭,不讓她再晃來晃去。
「不能。」皇甫熾聲音沙啞地回答,悄悄地分開她的雙腿。「它只有一種用途。」說完,他吻住她,下半身徐緩地動作。
什麼用途?他在干什麼?為什麼用槍抵住她?
等等……他他他的槍……
她睜大眼楮,被徹底攻陷了——
第八章
另外一方面,按照計畫,蝮兒帶著由歌妓假扮成的侍女,準備送進廂房讓欲火焚身的皇甫熾享用,沒想到來到廂房時,卻听到里頭已經傳出翻雲覆雨的聲音,而且看樣子還火熱激烈得很。
臉紅心跳的她,還以為是賀蘭媛不耐久等,隨便找一個路過的侍女塞給他,所以蝮兒帶著歌妓離去,匆忙的又去進行下一步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