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狂吮、深吸,才一下子的時間,貝郁珊就覺得虛弱無比、渾身癱軟,內心盡避感到恐慌,卻無法開口說話。
而他溫熱的吐息就像在驅走她外表的冷漠,一次次地拂過臉頰,催促著她藏在內心深處的熱情趕快蘇醒。
前一分鐘的警戒仿佛是多余的,她完全沒有抵抗地被攻陷了,為自己這種脆弱面可怕的窘境感到沮喪,然而她卻無力阻止他大膽而帶著需索的手指滑繞到腰際,鑽入敞開的外套里,模索到毛衣的邊緣,並輕輕拉起,順勢往上尋找到保暖羊毛內衣下的隆起。
伴隨著手掌用力的揉捏,庾隼翼忍不住從喉間發出一聲近似滿足的喘息,徹底迷失在她迷人的縴腰與雖比不上外國女人豐滿卻具彈性的胸部觸感。在十幾天以前,他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發展至此。
之前若有人告訴他,他將會喜歡上這個比仇人更令他深惡痛絕的貝郁珊,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然而現在,僅僅只是觸模著其中的一處柔軟。
他整個身體就宛如要燃燒起來一樣地疼痛不已,所有意識亦被她身上的氣味俘虜,那種沉倫與墮落早已超出迷戀的範疇。
狂熱而騷動不安的舌頭好像終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他重重地舌忝舐,幾近貪婪地吞噬,極盡可能地蹂躪無處可躲的柔軟,盡避感覺到她似乎不勝負荷地輕輕一顫,然而在宛如發著高燒的情況下,理智會被丟棄一旁似乎成了可以理解的事。
在他的肆虐下,體內竄燒的高溫早已不需暖氣就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打從心底蔓延,等到她稍稍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身體已躺到那張許久未動,卻因為母親費心維持而顯得干淨整潔的床上,而原先握在手上的水杯,則不知何時被擺放到桌上。
她之所以會稍微回過神,是因為原本霸道地佔據唇舌的濕熱已轉移陣地,此刻正沿著臉頰舌忝吻,逐漸將那抹濕熱擴散到自己不知為何緊緊拉直的脖頸上。
正當她想要發出聲音制止這一連串不試發生的行為時,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感覺到他的牙齒在瞬間深入她脖頸的肌肉。
她皺起眉,發出類似痛苦的申吟。
不清楚他究竟做了什麼,只知道當他抬起眼注視著自己時,眼中竟帶著滿足和笑意……
沒等她弄懂他的笑意,他在看了看無助的她後,低下頭在她微啟的唇上重重一吮,似乎在宣告精采好戲才剛開始。
這只是一個很短的吮吻,卻有奪走全部心神的作用。
她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一件一件地月兌離身體,而她非但無力制止,注意力反而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的撫模上;那時重時輕,好像在感受又好像在蓄意折磨她的觸感,惹來她一陣陣無法抑制的輕喘……
隨著輕喘而出口的申吟是那樣引誘人心,起初她並不清楚這聲音是來自于自己,等到她發覺時,難堪與可恥的紅潮忍不住泛上臉頰。被她那暈紅迷亂的神情吸引,庾隼翼忍不住低喃︰「天,你的表情真是……」
低下頭,他找到在他一番努力之下才顯露出來的凸起,用舌尖將那迷人的凸起卷入口中。
「唔……」
宛如被投入高溫的火爐中,全身的毛細孔不由自主地開啟,貝郁珊無法自主地渾身一震,申吟聲順勢月兌口而出。
享受她意味著舒暢的聲音,庾隼翼決定擴大在她身上的刺激,不僅唇舌,連手指都派上用場。
「貝郁珊……貝郁珊……」
不曉得他怎麼有辦法一面發出充滿的沙啞聲音,一面不曾停歇唇舌的逗弄,貝郁珊只覺得埋藏在身體深處的火種被他的舉動徹底引燃,活潑跳躍的火苗到處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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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喜歡我?」黑暗中傳出一個不確定的聲音。
如果不是因為黑暗隱藏了她的臉部表情,庾隼翼一定可以看見她那張略顯嚴肅的臉充滿了不信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較對她說出這句話的人曾經視她如仇敵,而她對他也從來不具好感呢!
包何況,生性嚴謹的她,本來就不太容易相信人,更別提相信自己的死敵了。
「嗯……」因為身體非常疲倦,庾隼翼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翻雲覆雨後,這樣靜靜的擁抱竟能帶來一種不可思議的幸福,下巴抵在她頭頂上的庾隼翼,擁住她的雙手不自覺又緊了些。
是嗎?隨著心里堅定不移的疑問,視線也跟著斜睨著身旁的人,不過視線所及盡是一片凹凸有致的胸膛,正隨著主人的呼吸起伏,並散發出迷人的男性氣味。別的暫時不說,這片看得出鍛煉有素的胸肌,倒是挺迷人的。
不過,秉持著魔羯座小心再小心的至高無上原則,貝郁珊決定讓時間來替她見證他的話。
盯著他的胸肌思索一會兒,她沉靜的開口︰「那我的要求你也一定會做到,對不對?」
「嗯……」
她發中隱藏的香氣似乎有安定神經的作用,沉醉于這靜謐時刻的庾隼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正在說些什麼,當然也就無心去在意自己回答了些什麼。
然而無論何時何地都很認真看待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嚴苛到讓人視為古板不知變通的貝郁珊卻不管他的回答是有心還是無心,她只管自己的目的。
「那好,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隨便踫我。」語畢,擺明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她推開那宛如鐵鉗一般鉗住自己腰身的手,下床穿衣。
「耶?」
突然失去軟玉溫香,讓庾隼翼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地坐了起來,在沒有點燈的黑暗中呆愣地看著她穿衣的模糊身影,一直處于混沌狀態的腦袋這才開始回溯兩人剛剛的對話。
回憶起自己剛剛答應了什麼,他的臉色只能用驚慌失措形容。
「那怎麼行?」他倏然提高的聲音里含有貝郁珊熟悉的強橫與無賴,不過這完全不能動搖她的決定,「我哪有辦法……」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她冷冷地反問。不知道是因為心境改變抑或其他,縱使庾隼翼的聲音里仍有他一貫的霸道與任性,她卻覺得這種近似撒嬌的霸道听起來還挺可愛的。
「是很喜歡啊!」他毫不顧忌地承認,早就擺月兌了愛上死敵的別扭。
「那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
「這哪是要求,這根本就是——」
「答不答應?」沒有轉圜的余地,貝郁珊非常堅持己見。
「這……」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被這個打擊弄得心慌意童亂,憑庾隼翼超乎常人的敏銳,應該可以輕易發現為了堅定自己的意志,貝郁珊那刻意別過臉、避開他目光的動作。
看著她眼中的堅決,庾隼翼從過去的經驗里得知這意味著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沒有辦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再……」
他從來沒在她面前出現過的低聲下氣,卻被貝郁珊的刻意忽略硬生生打斷。
「等我相信了再說。」
喜歡上一個人時,就會莫名其妙地居于劣勢,這對于在情場上始終處于被呵寵、追逐地位的庾隼翼而言曾經是一件令他嗤之以鼻的事,不過現在,他有點嘗到這樣的無奈滋味了。
「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沒有。」
雖然這是預料中的答案,但庾隼翼仍不免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只好……」
「你干嘛?」趕在他的手攔住自己的腰身之前,她往後退了一大步,讓他因撲空而使上半身狼狽地懸掛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