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這麼急,做這種事最重要的是講求氣氛,你先去洗個澡吧!」
洗澡?
「用不著這麼麻煩吧?」她僵硬地說,恨不得事情快點結束。
「這怎麼會麻煩呢?這是你的第一次沒錯吧?」看著她咬牙不予置評的表情,他知道他說中了;閃著得意的光芒,他繼續道︰「所以羅,還是慎重點好,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潦草地失去吧?」
唔……忍著羞辱布滿全身的感覺,範怡薰告訴自己不要理會他的大放厥詞;低著頭,她走向浴室。
當她走進裝潢奢華的浴室,看見圓形的浴白里不但放滿水,水上還飄著玫瑰花瓣時,她非但沒有尊榮的感覺,反而產生一種應召的羞恥感。
想像著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曾經在這個浴白里洗滌她們的身體,然後如蒙受恩寵般投入那個卑鄙男人的懷抱,她就克制不住地想往外沖。
然而她終究沒有那樣做,重重地嘆一口氣,她說服自己這是場交易,而這次交易的商品是自己;用她的身體換來她所重視的人的生命,這筆生意她還是有賺頭的。
扯開唇角,她笑自己根深蒂固的商人本色;只不過這樣一想,她的心情確實好多了。
第4章(1)
滕冰陽抬起眼,看見一個判若兩人的範怡薰。
她一手扶著浴室的門框,一手緊緊抓著已經將她裹得密不透風的浴袍;盡避她力持鎮定,他卻仍然可以輕易看穿她隱藏在冷靜表面下的不安。
訝異于她褪去職場裝扮後的小女人模樣,滕冰陽發現他已經開始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了。
「過來啊,難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嗎?」
對他命令式的口吻感到無法接受,範怡薰卻不得不認命地走向他。
原來她有一頭美麗的長發,長發的發尾有著迷人的波浪卷;頭發的這種卷度並沒有把長發弄得蓬松紊亂,她的長發依然柔軟服貼,比傳統的長直發使她看起來更有韻味。
坐在床上的滕冰陽對已經走到他面前的她下令︰「把浴袍月兌了。」
她的反應是更加抓緊浴袍,好像害怕他會突然撲上前剝了她的浴袍。
「我想、我想進到棉被里再月兌。」聲音微顫,她這才發現她有多麼害怕。
滕冰陽不禁輕笑,調侃地打量她,「你還真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哪,範董事長。」
對他的調侃感到光火,範怡薰惱怒他怎麼廢話一堆。
「前戲可是很重要的喔!」他微笑地強調,對于撩撥她的怒火這件事樂此不疲。「直接躲到棉被里做,或是關起燈來,那都是古代人才會做的事;現代啊,講求的是氣氛,尤其……」
「你說夠沒有?到底要不要做?」脾氣和善的她終于忍不住動怒。
比起他卑鄙的行為,他惡劣的言語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遜色。
呵呵,第一次有女人在上床前還會對著他吼的;比起那些鶯鶯燕燕、主動討好他的女人,滕冰陽覺得明明不願意,卻又不得不勉強自己的範怡薰更能取悅他。
「你不要那麼急嘛。」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滕冰陽壞心眼地說︰「千萬不要用草草了事的心態糟蹋你的初夜。」
預料中的紅潮再度浮上範怡薰的雙頰,滕冰陽看得出來範怡薰痛恨他提醒她這是她的第一次,滕冰陽享受她的恨意所為他帶來的快感,但對于要她月兌衣服這件事他卻一點兒也不肯讓步。
「把浴袍月兌了吧,欣賞你的身體可是我的權利喔!」
知道再這樣堅持下去時間只會拖得更久,一心想要速戰速決的她只好咬著牙,動手解開浴袍上的腰帶。
看著她動作不靈活地解開腰帶,滕冰陽真的覺得再也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令他快樂了。
浴袍滑落,範怡薰忍住不去遮掩自己的身體,她想反正遮掩也只會換來他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諷刺言語,她只好把臉偏過去,盡量不去想他邪佞的目光正落在她肌膚上這件事。
前一秒眸中還閃著調戲光芒的面容,下一秒卻因為她浴袍滑落而露出驚訝的神色,高傲的滕冰陽因眼前這太過于誘人的情景愣住。
牛女乃般的白皙、凝脂般的細膩,眼前的景象宛如廣告上的模特兒從封面中走出來一樣,她的身材不僅縴細勻稱、縴合度,更令他訝異的是,她有著女性最希望擁有的豐滿胸部。
至少有34D吧!他以閱人無數的豐富經驗目測著,目光直是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驚艷的目光來回梭巡著她令女人嫉妒、讓男人贊嘆不已的曲線,他驚訝藏在合身套裝下的居然是這麼一副魔鬼身材的同時,也不禁為自己有幸目睹,並且即將佔有這具嬌軀而興奮起來。
靶覺到那令人厭惡的目光在她赤果的身體上來回梭巡,盡避一再告訴自己要坦然面對,劇烈的羞恥感還是讓她覺得難堪地雙頰泛紅。
「真想不到……」他的喉嚨變得干澀,「你居然有一副這麼好的身材。」
說話的同時他將手緩緩地伸向前,輕輕踫觸渾圓雪白、與她的主人同樣呈現出不經人事般青澀的雙峰;看到她像觸電般戰栗一下,顯然很想往後退,卻又強迫自己維持文風不動的姿勢,惡作劇的新鮮與刺激感使他忍不住輕笑起來。
這僅是剛開始而已,範怡薰這麼告訴自己;盡避害怕與羞愧不斷慫恿她朝門外奔去,但她終究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听天由命地任他為所欲為。
「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踫過,對吧?」兩手擺在腰際撐住微微後仰的身體,滕冰陽俊俏的臉上盡是像在欣賞美景般的愜意神態。
知道他十分陶醉在用言語嘲弄她的樂趣里,範怡薰聰明地選擇沉默以對。
「不回答?那就是羅!也罷,你的身體會誠實地告訴我答案。」一手向前出奇不意地襲上她曲線凹凸有致的腰際,他果然如預期地引起她一陣戰栗,為每次惡作劇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樂趣而高興的他,眼底閃著令人痛恨的光芒。
但惡作劇若僅止于此就不叫作惡作劇了。
對她瞬間驚慌的神態情有獨鐘的他,進一步將手往下滑,來到她的大腿內側,指尖邪惡地來回輕觸她的肌膚,對她最神秘、敏感的地帶構成嚴重威脅。
「唔——」咬緊下唇,她擺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不約而同握緊成拳,她可以感覺得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感,但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卻遠遠比不上滕冰陽此刻對她所造成的傷痛。
他那種富有惡意的輕觸宛如帶著些微電流般,輕而易舉讓她渾身顫抖、血液逆流。
她閉上雙眼、下顎微抬,盡全力將恐懼壓抑住。
「看來,你還滿享受我的踫觸嘛!」故意將她的痛苦解讀為享受,滕冰陽如願贏回她恨不得撕裂他的冷眼對待。
就是這樣!他樂不可支地想著,就是要看到她對他恨之入骨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這樣他才會感覺到有那種折磨敵人的快感。
然而這個舉動為他帶來的快感很快就沒有辦法滿足他,冷不防地以另一只手撫弄她形狀美好的渾圓,對女性軀體了若指掌的他知道如何引起讓這個形象高貴的女人無法控制的騷動。
喉間一道奇怪的聲響差點月兌口而出,範怡薰更加用力咬緊下唇;她看到滕冰陽眼中閃爍著嘲弄與輕蔑她的光芒,知道他正以摧毀她的自尊為樂,因此她更不想讓他如願。
「別費心抵抗了,放輕松享受,太過緊繃可是會讓你的第一次蒙上不好的陰影喔。」
听起來好像是出于好心,但太過清楚他的動機完全是出于要羞辱她的範怡薰聞言,只是讓對他的怨恨更為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