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唇近在眼前,她發現她準備要做的事竟是如此困難。
「怎麼,該不會你連接吻都不會吧?」察覺她因為他戲謔的一句話而目光閃躲、臉頰微紅,滕冰陽訝異自己無意中的發現。「咦,你真的連接吻都沒有過啊?這可真教我訝異了,我以為像你這麼漂亮的……唔……」
詫異地垂下目光,看著這完全是豁出去的一吻,感覺到兩片帶著胭脂香氣的唇重重地撞上自己的,然後又迅速離開,她這動作除了讓他覺得痛麻之外,再也體會不到別的。
自己的初吻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迫獻出,這幾年在商場上因為出色的表現而令人刮目相看的範怡薰,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身不由己的一天。
「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都還沒有準備好呢!」意猶未盡地舌忝舌忝完全沒有被滋潤到的唇瓣,滕冰陽的眼中有一道惡作劇得逞的光芒。
想哭的沖動凌遲著她的理智,範怡薰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忍受多久。
看著她覺得羞窘與不甘心的表情,滕冰陽的心中溢滿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突然伸出手踫觸幾乎看不到毛細孔的細致臉頰,然後覺得有趣地看著她像被燙著似的縮起肩膀往後退。
帶著邪惡意味的低沉嗓音從他勾起得意淺笑的嘴唇逸出︰「怎麼,不甘心嗎?」
範怡薰緊緊地閉著唇,恨不得殺了他的神情表露無遺。
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反應,滕冰陽看著她泛紅的臉輕聲道︰「現在換我吻你了。」
明顯的抽氣聲與更加僵硬的身體在在說明她的慌張,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滕冰陽再也忍不住開心地笑起來。
「呵呵——放心吧,我不會像你那麼粗魯的。」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讓呼吸稍微平順之後才以誘人的嗓音靠近她說︰「對女人,我可是很溫柔的。」
在範怡薰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情形的情況下,他的唇忽然襲上她的,張開嘴將她的唇含住。
如電流通過般的觸感讓她下意識想後退,然而滕冰陽的手早已眼明手快地等在那里,扶著她的後腦勺、阻擋她的退路,並且惡意地加深這個吻。
遠比想像中還要甜美的滋味,滕冰陽疑惑這種感覺究竟是源自于報仇的快感,還是她未經人事的青澀帶來的?在來不及多想的情況下,他已本能地撬開不懂得防衛的貝齒,侵入她溫暖濕潤的地帶。
苞他的人一樣,他我行我素的舌尖無禮地糾纏著她的,對于這種從來沒感受過的感覺,範怡薰只覺得反胃與惡心;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上來想推開他的肩膀,然而他卻好像總能早一步洞悉她的意圖般將她的手抓住。
一個反作力,她發現自己整個人懸空,背部已然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滕冰陽入侵她的動作並未因此停止,藉著居于上位的優勢,他更恣意長驅直入,或吸或舌忝,身體因為感覺到她一陣陣的戰栗和僵硬而興奮不已。
原來這就是敵人的氣味!他暗地里想著,並決定要完全將她佔有、摧毀;一種莫名的渴望促使他動作更加野蠻,他毫不留情地吞噬她的唇舌,享受徹底擊潰她的勝利滋味。
好難過!在他狂暴的侵襲下,她找不到空隙呼吸。
苞以往接觸過的女性不同,外表干練成熟的她,微抖、閃躲的舌尖在在顯示她對接吻這種事完全陌生;在戲弄與好奇心的雙重驅使下,滕冰陽不斷以各種方式挑弄她的唇舌,並且含笑地看著她驚慌失措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
沒錯,就是這種表情,他要的就是她惶恐不安,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他慶幸自己想到這個折磨她的好方法,並且完全不思索事情總會有結束的一天。
注視著她痛苦掙扎、閉眼逃避現實的表情,從中擷取自己所需要的滿足感,滕冰陽在她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時適時松開她。
被了,今天就暫時到此為止好了,反正來日方長!抹掉嘴角邊兩唇相纏的痕跡,他心滿意足地想著。
看著雙頰泛紅,仍在努力調整呼吸節奏的她,他像個主子般對她下令︰「你走吧,禮拜六晚上到我家來。」
什麼?她皺起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嘲弄著她的反應,他伸手在她臉上輕佻地一彈。「你不會以為當我的女人只是負責跟我親親嘴而已吧?」
頓悟他的意圖,雖然感到羞憤,範怡薰卻明白她並沒有拒絕他的權利;坐起身,她沉默地整理她凌亂的頭發,拒絕再看他一眼。
不滿她的刻意忽視,滕冰陽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進他含笑的眼底。
「別這麼冷冰冰的,這是你心甘情願做的交易,知道嗎?」
在心里狠狠地詛咒他,範怡薰沒有忘記要向他確認她答應這件事的代價。「我外公那邊……」
「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生意人最重視的守信用我還知道。」
是嗎?她真的懷疑,卻也只能無奈地選擇相信。
「那麼南華的股票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這個嘛……」正在整理領帶的他皺眉想了一下,很快做出決定︰「到時候我還是會派出我們騰雲的董事,對外發表說騰雲決定入股幫南華把國家建設完成,反正你本來就有資金調度方面的問題不是嗎?騰雲這個時候入股也很合情合理。」
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被掌控住,眼前除了盡量不要傷害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在乎的人之外,其余的她已無力多想。
範怡薰的私人轎車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停下,盡避一路上她不斷在對自己做心理建設,然而看到滕冰陽給的地址所在的建築物清楚地出現在眼前時,她發現她所有的勇氣已在瞬間消失。
還是不行,她沒有辦法就這樣把身體交給一個她恨之入骨的人;煩躁地嘆一口氣,她正想轉動車子的方向盤打算離開這兒時,房子的鐵門忽然緩緩向上拉起。
自嘲地苦笑著,她怎麼會沒有想到像這麼豪華的別墅門口一定設有監視器呢!
一名外籍女佣出現在鐵門之後,用不太純正的國語笑道︰「請進,小姐,少爺已經在樓上等你了。」
一直以來,都有傳言滕冰陽的私人別墅里經常可以捕捉到某些名女人的身影,曾幾何時,她居然也成為夜晚進出這棟房子的女性之一了;奚落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同時,她認命地把車子開進宛如小型花園的私人車庫。
女佣安靜地引領她上樓,進入滕冰陽寬敞豪華的房間。
穿著浴衣,正在加大尺碼的歐式床組上看報紙的滕冰陽抬起頭來,對範怡薰一身套裝的打扮不禁皺起眉頭。
「怎麼還是套裝,我還以為你會盛裝來赴會呢!」像她麼美麗的女人打扮起來一定格外吸引人,滕冰陽為他的權利受損感到有點不滿。
「抱歉,我不是那些等著奉承你的女人,我今天還得上班。」對他的抱怨感到不悅,範怡薰只想趁勇氣尚未完全消逝前趕快把事情辦完。
「怎麼,你連假日都要上班啊?」把報紙放在一旁的燈桌上,滕冰陽發現她果然一臉倦容。
雖然很希望他只管問些不重要的事然後今晚就這麼過了,但她也清楚該來的終究躲不掉,既然如此,她還不如早點面對。「趕快把你要辦的事辦完吧!」
「喔,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急著要跟我『辦事』啊?」
被他輕佻的態度激起怒火,範怡薰雙頰微紅地瞪著他笑得邪惡的臉。
她那種惱怒異常卻又只能握緊雙拳,用氣得發紅的臉看著他的神情,正是滕冰陽樂于見到的;欣賞著幾天不見的她,滕冰陽這才發現他有多麼懷念她這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