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阿壽還是忍不住搖頭嘆息。
天蠍座的人總是把瘋狂與愛意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一旦遭遇背叛,就等于抹煞了他所有的忠誠、愛、奉獻和犧牲,這樣會把他逼上復仇的道路,而一旦他決定這麼做,那便是不達目的絕不終止!
第五章
美術館里播放著听來干淨的水晶音樂,在一幅畫著夕陽西沉海景的作品前,歐陽少翎迷戀地駐足觀賞。她喜歡海,海的氣息令她陶醉。
記憶中,她好像經常看見這樣的美景。
她好像曾經在一個三面牆都是玻璃的房間里欣賞日落,房間四周都是海……她閉上眼楮,努力地拼湊破碎的片段。
突然,她覺得氣氛變了,那是一種被凝視的感覺,那目光來自背後,極具侵略性、極富佔有欲。
是他!那種海洋般的氣息,厚重的壓迫感,只有他才有。
她陡地睜開眼,腦海里閃過齊藤真逸的影像,一轉身,果然看見他陰森森地站在自己身後。
沒有說話,表情冷漠,只是用那雙眼默默地注視著她。
「齊藤先生?」她再次被他渾然天成的壓迫感震住,下意識地後退,退到了那幅畫像前。
那幅畫被掛在單獨設計的凹室里,齊藤真逸像高牆一樣矗立,擋住了惟一的出口。
他不發一語,依舊探索地盯著她看。
縱使心里非常害怕面對他,外表上歐陽少翎仍裝得若無其事。
「齊藤先生也來看畫嗎?」
他仍是不說話,卻危險地逼近她。
小小的空間因為他的加入,顯得更加窘迫,美術館安靜得足以听見她局促不安的心跳聲。
敏銳的齊藤真逸當然不會錯過她強自鎮定下的細微表情,他玩味地欣賞著,嘴角微微勾起,諷刺地看著她。
「你似乎很緊張?」他灼熱的氣息拂過她臉頰。
為了突破僵局,她不得不勉強清著干澀的喉嚨,盡量讓聲音保持清亮。
「齊藤先生……」
「你欠我一個人情。」他徑自說著,「你說過我隨時可以來要。」
「是的。」
「那走吧!」他率先走出。
「去哪里?」
他並不回答,只是反問︰「你怕嗎?」然後他滿意地看著歐陽少翎賭氣地跟了上來。
???
再次看到天蠍星號,歐陽少翎不免憶及當日他粗暴地親吻她的情景,想著想著,臉上不由自主地染上紅暈。
「怎麼啦?」
「沒……什麼。」她揚起臉,希望海風能散去那一片熱。
「手給我。」
歐陽少翎發覺她根本沒有抗拒的能力,他是天生的發號施令者。她將手交給他,顫巍巍地走上甲板,登上天蠍星號。
齊藤真逸領著她進入那日的房間。四周都是玻璃,太陽正逐漸下沉,緩緩行駛的天蠍星號似乎正要航向夕陽。
房間的擺設很簡單,深色原木裝漢,正中間擺著一張床,靠近窗的地方有一張白色高背藤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理所當然地擁住她,而她竟覺得沒有理由抗拒。他們靠近窗戶,窗外的夕陽正逐漸被海水吞沒。
「這情景比起那幅畫來如何?」
「美多了。」
「你曾見過這樣的美景,無數次,在天蠍星號上。」
他的情緒在瞬間轉變,身體也變得僵硬。她疑惑地抬眼,對上他一雙冷峻的黑潭,她不禁瑟縮。
「羅莎。」他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低頭俯視她,嘴里叫著羅莎,聲音里有著憤怒與苦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齊藤先生,我不是……我不是羅莎。」歐陽少翎盡量讓聲音平靜,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
「你是!」
他不容置喙地說,眼光直盯著她,那種被看進心底的感覺,讓歐陽少翎更加驚恐,掌心不斷滲出汗。
他目光停留在她潔白的脖子上,那線條優美的頸項,曾經多少次,他在那里印下深深的吻痕,而現在,他就要這樣做。
他摟緊她,她縴細的腰肢依舊,用一掌便可輕易握住。
被他摟住的歐陽少翎面色慘白,他深情又憤怒的眼神與她的目光相觸,她心慌意亂之余卻又有一絲絲甜蜜。似乎在很久以前,她曾經徜徉在這樣的懷抱里,那野心勃勃卻又安全感十足的懷抱,他的氣息狂野地籠罩住她,她害怕這樣的熟悉,卻渴望被他包圍……
那唇曾經在她夢中不斷親吻著她,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是那麼害怕卻又似乎在期待著他?
他的唇壓了下來,就在脖子與肩膀的凹陷處,仿佛在宣告主權,他霸道地吮吸住。刺痛感傳來,她身體微抖,卻不由自主地想要更貼近他,那復雜的情緒像浪潮一樣,激蕩翻滾,她想要推開他,卻驚覺自己的雙手竟是如此無力。
當他嘴唇離開時,已經成功地讓她的脖子出現深紅的烙印。
「羅莎。」他苦澀又憤怒地看著她,「你竟敢離開我!」
不!她不是羅莎,他沒有理由使用這種譴責性的語氣。
「齊藤先生,我不是羅莎!「她的反駁鏗鏘有力。
「我會立刻證明你是的。」他抱起她往床上而去。
在她還沒來得及抗拒前他已經牢牢的制住她的雙手,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長裙掀至腰部。
歐陽少翎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卻被齊藤真逸的膝蓋粗魯地分開。當他看見那顆足以證明她身份的痣時,心底的憤怒益加沸騰。
「這里——」他用拇指壓著大腿內側那顆痣,「這里證明了你是我的女人,羅莎!」
「不……」他的指節幾乎觸及她的私密處,那讓她極度惶恐。
「羅莎。」在證實她的確是羅莎後,齊藤真逸更是憤怒,「你竟敢離開我!」
五年的憤怒,五年的相思,他要她用身體來償還。
「我不是羅莎……」
她軟弱的抗拒根本徒勞無功,她的下巴被用力地托起,他的氣息危險地直撲她臉上。
「你還想狡辯!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我們在一起整整六年,六年來我對你呵護至極,而你……」他眼底掠過淒涼的痛楚,「你竟然狠心離開我?」
她猛地想起舅舅莊軒的話,齊藤真逸的女人因為受不了他的專制,憤而投海自殺。
自殺!看著眼前幾乎歇斯底里的齊藤真逸,她開始相信他的確有迫使人自殺的本領,那種壓迫感實在是太可怕了,但她不是羅莎!她是歐陽少翎,她有足夠的勇氣反抗他。
「放開我,我不是羅莎!我是歐陽少翎。」
齊藤真逸被激怒了,他捏著她的下巴,「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以為有了歐陽家的庇護,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嗎?」
她別過頭,費力地解釋︰「我不懂你說的,總之我是歐陽少翎,請你立刻放開我。」
「好。「他詭譎地笑笑,「你盡避否認,嘴巴可以說謊,身體卻是騙不了人的。」他開始扯下她的襯衫,毫不客氣的。
「住手——」她搖擺肩膀,卻發現根本制止不了他的行動,上半身很快地果裎。
他寬厚的指掌自月復部緩緩上滑,一舉攫住她的左胸,示威地揉捏。
她的肌膚仍然滑膩如脂,依舊豐挺有彈性,他滿意那嬰兒般的觸感,勝利地看著她。
「記得嗎?你最喜歡我這樣踫你,我清楚地知道你身體的每一個敏感處。」為了證實他所言不假,他的手自胸部迅速下移。
「不——」雖然她立刻夾緊雙腿,但還是慢了一步。「不要——」
她戰粟不已,臉色蒼白,害怕身體與頭腦相違背的反應,她眼神乞求地看著他,卻換來他殘忍的回應。
「你的身體會證明你是羅莎的。」
「不許後退。」他擋住她掙扎後退的身體,無情地繼續壓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