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總是你佔上風,這次也該換到我了!說,為何出賣我?想我對你不薄,奮斗而來的成果都不吝于與你分享,任你在天地幫內任意而為,從不加以干涉。」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陳靜怡傲氣回答,她是童子軍,日行一善。
「受誰所托?忠誰之事?」他幽深的黑瞳閃過殺氣,危險的逼向她。
「明知故問。」她嗤之以鼻,上方猛地傳來一陣壓力。
惱怒她的不認錯,他巧勁一轉攫住她的雙手往她頭頂擱,胸對胸,頭對頭,四眼不服輸的對望著,氣氛霎時變得曖昧緊張。
「啊!」她驚喘的呼喊,冷不防吸進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男性氣味,心不由得產生了慌亂。
「招不招?」他抿著唇,冷硬著聲音。
「招完就放人嗎?」她掙不開他的鉗制,挫敗的提出交換。她不敢再繼續撩撥這個男人,怕他會……一口吞了她。
「說!」韓烈勇厲眼瞪她,要一個交代。
「蕭翎翎苦苦哀求,直說和你有誤解,請我下藥,把你送到她的房間,兩個人方能安靜的談事情,化解誤會。」陳靜怡道出蕭翎翎的說詞。
「你信?」他咬牙低喝。
他壓根不信小狐狸會相信蕭翎翎的說詞,她明知他與蕭翎翎間並無其他瓜葛存在,彼此的維系僅在于她曾是他的女人。
「我瞧她哭得可憐兮兮,同為女人,同情在所難免嘛!」陳靜怡無辜的嘟著嘴,言談之間希望他憶起她是嬌弱的女子,放她一馬。
「順便送我上她的床!」他怒喝,無法接受她的大方相送,不介意分享。她該介意的!
「嗯……只是送上床……」
「陳靜怡,你難道不介意同其他女人分享我嗎?」他額頭威脅的頂著她,恨不得咬她泄恨。
陳靜怡輕嘆兩聲,眸子看進他怒火充滿的眼中,深知此時再裝胡涂下去,他肯定會發狂,而且必定是一發不可收拾。唉,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縱容、對她的呵護,她全看入眼底感受在心里。
陳靜怡心疼的看著他僵硬的臉龐線條,緊抿的唇線。他的性子被她磨出洞來,高傲如他,待她如此,夫復何求?
緋紅的小臉蛋,含著幾分的羞怯,她認真的質問他,「誰要與別人分享!你是我的,假若你同別人有染,休想我會要你!說!昨兒個你有沒有……」
聞言,韓烈勇身子猛然一震,詫異與驚喜同時涌入心中,激狂的叫道︰「你說……你的意思是……」
她認了他嗎?
「別給我打馬虎眼,給我交代清楚,一句話都不許給我漏掉!」陳靜怡驕蠻的斥責著,不容他興奮過度。
冷硬冰封的心,早在他強勢闖入後逐漸瓦解。
家仇血恨讓她冷了心,心的鴻溝無人能跨越,若非母親生前的遺願,要她滿二十歲後復仇卻不許見血,怎會讓一股怨恨梗在胸口長達五年?
直到他的強勢、他的縱容介入她的復仇游戲,那股怨才緩緩的退去,不再梗在胸中凌虐著身心。
甭苦無依的她,終于尋獲一個寬厚的臂彎讓她停泊。
「我……」韓烈勇面對她的咄咄逼人,神色有些不定。
昨夜神志不清,今旱情況有些失控,他與蕭翎翎間是否發生了關系,他並不肯定。
那凌亂的床,似乎是歡愛後的證據。
清澄的眸危險的眯起,她用力推開他,十指縴縴直指他的胸口,嫉妒的叫道︰「瞧你那模樣,是心虧還是理虧?」
「我……昨夜你送我過去的,就算做錯了,你也該負責。」他韓烈勇一生從不說謊,面對混亂的場面也不逃避,勇敢的迎接。
「你言下之意是全怪我!我送你過去,是要你們好好的談,不是要你過去偷香!」她冷眼瞥向他,忿忿地下床,準備打包行李。
「你在做什麼?」躺在床上的他錯愕的瞪著她拿出皮箱,氣得跳下床將她拉回床上,緊緊的摟在懷中。
「放開!放開啦!」她拳打腳踢著。
為免傷了她,他身上被她招呼不少的拳頭和腳力。
「不放,絕對不放!」他沉著聲宣告,好不容易逼出她的心,絕不輕言放手。
「你說過絕不為難我!」陳靜怡提及當初他邀她來天地幫作客時的承諾,打算逼迫他。
良久過後,他粗啞著嗓啟口,「我們結婚吧!」
陳靜怡怔忡的望著他,沒有反應。
「我們結婚吧!」他再次開口,語氣蠻橫許多。
「你……是認真的嗎?」她狐疑的盯著他,深知他破天荒的縱容她,卻沒料到他如此輕易的許下諾言,她曉得他一言九鼎,絕對當真。
「窮其一生,你要的我皆為你取來,縱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大手緊握住她雪白的小手,以低沉的語調許下諾言。
「君子一言!」笑意盈上她的眉眼。
「駟馬難追!」他豪邁的應道。
「先說好,你這一生僅能擁有我這個妻子和我的兒女,若想同別的女人開枝散葉,或是領其他的孩子入門,我二話不說,韓夫人的位子自動讓賢。」陳靜怡的話語中有著絕對的堅持。
「我保證,這輩子我只認定你和你的孩子。」韓烈勇溫柔的低喃道,火熱的吻封上她的紅唇,為他們的未來封緘。
狂肆的欲念再也控制不住的沿燒起來,室內的溫度倏地往上飆升。
她的衣衫在他迫切的吻中,一一散落,雪白玉肌隱隱展現。
「不!我們……我們不可以……我們還沒有……」
迷亂像霧攫住她的神志,結婚兩宇沒機會吐出,玉手無力的攀上他的肩頭,賣力的想突破層層迷霧。
「怎麼不可以?」
他勾出一抹邪笑,熟稔的挑弄著她的身軀,不理會她殘存的抵抗能力,予取予求。
「啊!」狂亂的火熱燒著她,熱潮在身軀內堆積,她無法置信間的相觸,竟能掀起體內的灼熱翻騰。
烏黑的秀發凌亂的散在枕間,雪白的身軀隨著他的探索膜拜,逐漸呈現完美的曲線,他熱切的眼眸似火射出狂烈的欲求。
亙古的律動,伴隨著男性的粗喘聲和女子迷亂的輕喚聲。
呵,他終于將小狐狸吞下肚子里了。
他又被唬了?
韓烈勇目光狐疑的飄向身旁笑得天真無邪的小妻子。
當日預支新婚夜的他,外加許多的承諾和保證,迫不得已答應小妻子的條件,秘密結婚,以待適當的時機再行公布。
適當的時機?他濃眉不悅的挑起,銳利的目光射向她,當下明白她所謂的適當時機。
前任情婦,蕭翎翎挺著五個月的大肚子,前來認親。
他這個準備做父親的人能怎麼樣?墮了那孩子嗎?
他譴責的目光瞥向陳靜怡,萬般的不服和怒氣皆在目光往下停在她的小骯上時,消失無形。她已孕育他的骨血四個多月,即將升格成為父親的人,鐵般的心也軟化。
縱使不悅蕭翎翎乘機剽竊以求懷有他的骨血,如今她有孕在身是事實,再硬的心也會因孩子的存在軟化。
韓烈勇瞥向陳靜怡,越輕松的笑意,越代表她的在意,狠下心來,他冷冷的擋下話,「回二樓待產,一切等生產後再說。」
摟著陳靜怡返回五樓,擔憂著小妮子不肯就此罷休,復仇之于她已骨血相融,分化不得。
「她生產後,我會安排她跟孩子離開台灣。」
他擁著她輕聲安撫著,縱使蕭翎翎肚中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之一,他卻不能冒著失去陳靜怡的可能性留下她,換來此生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