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握住他的手,「我只是很感動。」
「感動?」
「你是真心願意娶我的,對吧?」不然他不會想那麼多。
「這是當然。」這一點她永遠不需要懷疑。
「不只是因為以前對我的承諾?」當年他會應允婚約,像是被她強迫的,雖然她很確定要嫁他,但她並不希望他心里有一點點勉強。
白亦軒明白她在問什麼。
「妳認為我會勉強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甚至是娶一個我不想娶的女人嗎?」
「我……我不知道。」她訥訥的說。
雖然他做事很有原則,可是他也很溫柔、很會替人著想,如果有別的女人這麼要求他,他會不會也答應呢?
「小舞,妳又胡思亂想了。」他無奈地道。
有嗎?她眨眨眼。
他目光直直望入她眼里,眼神堅定、表情堅定,不必多言,他的回答已經昭然若揭,她的問題只是多此一舉。
苗舞月投入他懷里,「對不起……」她喃道。
「別懷疑我。」他知道她只是不安。
「我怕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會比跟我在一起更快樂,到時候……」
白亦軒用力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他吻得不溫柔,只是很用力、很認真地烙下印記,讓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沒有『到時候』,我只要妳,明白嗎?」這是他頭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對她說話。
「明白。」她點點頭。
「妳好好休息,不準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知道嗎?」
「知道。」她再點頭。
他這才滿意,把餐盤端到她面前,就見她一手捂著肚子。
「又痛了嗎?」他關心地問道。
「嗯。」她疼得閉上眼,藥效一過,月復部就疼了起來,天哪,這要痛到哪一年哪一月呢?
就在她暗自哀怨的時候,一股熱力突然覆上她的月復部,緩緩揉著,熱力很快緩和了那股令人冒冷汗的痛楚。
苗舞月疑惑地睜開眼,就見他一手扶抱著她,一手放在她的月復部,那股熱力便是從他掌心透出來。
「我問過大夫,大夫的妻子以前也有這毛病,他說這樣可以減輕妳的疼痛。」白亦軒不自在地解釋。
為一個女人解除生理痛,這是他未曾做遇的事,盡避是為她好,但這舉止仍是過分親昵,幸好她是他的未婚妻,這讓他心里的負擔減少了一些,免于背上毀人名節的重罪。
白亦軒衷心希望,這輩子他只需要煩惱她一個女人就好。
第七章
真的有效耶!
他的內力加上還月預先煉好的藥丸,讓她的疼痛在傍晚以前就得到緩解,雖然第二天顯得沒什麼精神,可是已經可以下床。
四天之後,她又是一只快樂的小鳥了。
「外面的空氣真好。」苗舞月深吸一口氣,高興的嚷道。
她身體恢復健康的第一件事,就是天還沒完全亮就去敲白亦軒的房門,然後拉他到甲板看日出。
看著她被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蛋,白亦軒將預先準備好的外衣披上她的肩頭。
「妳都好了?」他不放心地問道。
雖然大夫說她頂多疼個兩天,最多五天就會恢復生龍活虎的模樣,可是見她那麼虛弱的模樣,他更發現她的脆弱和易傷。
「都好了。」她笑容十分燦爛。
河面上吹來一陣風,他立刻摟她入懷,用身體擋住那陣涼風。
「我沒事的。」感受到他的體貼和保護欲,苗舞月把臉埋在他懷里,心里十分感動。
她從小是孤兒,一直只有一個人,直到遇見他,他不嫌棄她又臭又髒,把受傷的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照顧的好。
後來,雖然義父和姊姊、妹妹相處得很好,她有了家人,但她還是會想他。離開閑隱谷,她只想找到他。
從來沒有人能給她這種安心的感覺,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覺得很開心,她喜歡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怎麼了?」他低聲問道,她的臉不住在他胸前摩蹭。
「沒有,我很開心。」她的笑聲從他懷里傳出來,依著他,兩人一同看著遠方的日出。
「妳呀,沒病沒痛,應該不會胡思亂想了吧?」
「嗯……」她想了想,「應該不會。」
那就好。誰知在他松口氣時,她又加了一句--
「可是下次不舒服的時候,我就不知道會不會了。」
白亦軒只能瞪著她,苗舞月卻得意地笑出聲。
「妳呀……」他的語氣雖然無奈,眼里卻滿是寵溺。
她不舒服,他擔心得待在她身邊照顧她,對她有求必應,結果才幾天工夫,就把她寵上天了。
但是白亦軒一點也不後悔。
「白大哥,你這麼早就起來啦。」一聲過于驚喜的聲音,打斷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
「呂姑娘。」白亦軒客氣地響應,雙臂依然摟著苗舞月,一點也不避諱。
「白大哥要看日出,怎麼沒有叫我?」呂珊珊目光直視著白亦軒,當苗舞月根本不存在。
「天色尚早,呂姑娘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我想陪你。」她大膽地說。
「呂姑娘,請自重。」白亦軒不願引人誤會,摟著苗舞月便要回房間。
「為什麼是她?我比不上她嗎?」苗舞月不過是個丫鬟,而她是堂堂呂家幫的大小姐,為什麼會輸給一個丫鬟?
听說苗舞月這幾天人不舒服,白亦軒一直守在她身邊照顧她,加上船上的工人都說苗舞月是他的未婚妻……
她只是個丫鬟,怎麼配得起金繡莊的四少爺?
「失陪。」丟下兩個字,白亦軒摟著苗舞月很快進入房間。
呂珊珊不甘心的瞪著他們的背影。
從第一次見到白亦軒開始,她就喜歡他,一年多來她明示、暗示,白亦軒都無動于衷,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現在他卻對那個小小的丫鬟這麼好。
不,她絕對不認輸,她喜歡的男人,絕對不讓給任何人!
苗舞月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早上她和白亦軒好好地看日出,呂珊珊突然跑出來,這次不必她動口,白亦軒就和呂珊珊保持距離。
回到房里,兩人一起吃早膳,然後她跟著他巡視船艙各處,呂珊珊那女人都沒再出現過。
她沒有出現,苗舞月反而更加不安。
離開甲板時,呂珊珊瞪著她的眼神里充滿不甘心與憤怒,明明那麼生氣,她卻一整天都沒出現,苗舞月愈想愈覺得不對勁,她跳下床,往白亦軒的房間跑去。
「白大哥,別忍了,你撐不過去的。」在呂珊珊得意的話語後,是杯盤摔落地上的聲音。
「你那麼痛苦,讓我幫你吧……」
「呂姑娘,妳立刻離開!」白亦軒沉聲喝斥。
「白大哥,你不想要我嗎?」她故作嬌媚的語氣,讓苗舞月听了很想吐。
「請妳……立刻離開。」白亦軒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走。」呂珊珊走近他身邊,嬌聲道︰「白大哥,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砰地一聲巨響,霎時打斷她的陶醉。
苗舞月站在門口,看著呂珊珊神情曖昧地靠在白亦軒身前。
「小舞,我沒有……」看見她,白亦軒急切地想解釋。
苗舞月嗅了嗅了房里的味道。
「迷香加上合歡散。」她嘖嘖出聲。「想不到堂堂呂家幫的大小姐,居然缺男人到得下藥才能有男人要。」
「妳胡說什麼!」呂珊珊一僵。
「事實就擺在眼前。」她走到桌前,拿起酒杯聞了聞,「嗯,把合歡散加在酒里,是想催化藥效嗎?」
「妳少在這里打斷我和白大哥的好事,出去!」呂珊珊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