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語氣愈來愈嗔怪,她成功地榨出他一記粗喘。
「淨彤,你真的不必介意她。」敖續連忙將她移開一點,免得自己控制不住,他們還沒談完,不是做那種事的好時候。
但高淨彤好像渾然不覺自己引起的騷動,聲音更加嬌柔。
「你看,你又保證了。」她不依地偎進他,睡衣襟口因為她動作過大而敞開,他一低頭,正好入眼滿園春色,心頭的蠢動更加止不住。
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再冷靜的男人也無法維持客觀的思考。
「敖續,我問你一個問題。」她的氣息在他頸邊吹呀吹的,他可以看見她胸前的起伏。
「你問。」問完了他好可以……
「你覺得在你心里,她比較有魅力,還是我?」她坐在他腿上慢慢挨近「火山」,敖續警覺,立刻按住她,不讓她再動。
「你……」她再這樣鬧下去,他們就別想說話了。
「真的?」
「真的。」
「耶,我就知道。」她掙月兌他的掌握,賞他一個熱吻,還不小心讓她的柔軟抵著他的「火山熱源」。
就在敖續準備餓虎撲羊時,她卻跳下他的大腿,站在他面前將身上的衣服拉好。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我不會再因為柯林斯夫人跟你鬧脾氣,你可以放心了。」她一臉巧笑倩兮,像真的而過天青。
「是嗎?」他這句話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不翻陳年舊事是很好,但他要的不是她的保證不追究,而是她──
「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還得接受潔幽的特訓,我們兩個都別太晚睡。我沒跟著你上班,你要小心自己的健康哦,三餐要定時吃,知道嗎?」她邊叮嚀邊推著他走向門口。「晚安。」臨了,還不忘送他一記飛吻,然後快快樂樂地關上門。
敖續瞪著合起的門板,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
她分明是故意撩撥他,結果她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不管他怎麼了,逕自安穩的睡覺。
用這種方式,是表示她還在生氣嗎?
及時忍住再度敲門的沖動,他沒忘記高潔幽和方韋昕就住在隔壁。
可惡!
敖續深吸口氣,轉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個女人……真是讓他非常、非常生氣!
接下來幾天,敖續胸口里那把怒火愈燒愈大。
他壓根見不著高淨彤,因為高潔幽把她霸得更加徹底,連吃飯時間都不放人。據管家說,她們兩個每天都在健身房里比畫,當然高淨彤是打輸的那個,所以只能乖乖听高潔幽的──繼續特訓。
至于方韋昕,那可閑了,一听說古堡里有個圖書室,里頭收藏了許多古書,于是請求管家允許,每天都泡在圖書室里,看書看到渾然忘我,連吃飯了都要管家去提醒才會記得。
敖風和敖齊除了處理公事外,多數時間他們都摟著未婚妻在隱密角落親親愛愛,還要保持高度警覺,小心不被人撞著。一天比一天會藏的結果,是讓管家每次找人都找個半死。
避家說,堡里從來沒這麼熱鬧過,自從這次少爺們回來,加上四位女客人後,他每天都忙到腰酸背痛、忙到一刻不得閑。
敖續身為主人,就算討厭屋里這些閑雜人等,但他也不可能動口趕人,只好等待機會。
本想趁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找那個頑皮的小女人算帳,管家卻告訴他,潔幽小姐跟淨彤小姐的感情太好了,兩個人睡同一間房,當下,讓敖續想私下解決的希望都破滅了。
結果,一向冷靜的敖續,情緒一天比一天焦躁。
「一哥,真難得看你坐在辦公室里也會一臉的不耐煩。」敖齊的語氣像發現什麼新大陸般稀奇。
敖家二公子是那種把公事當吃飯、睡覺的人,是生活上的必需品,一日不可或缺。
「你可以再多消遣我幾句沒關系。」盡避情緒處在忿忿不平中,但敖續仍然對公文做出批閱與注點,還能跟弟弟斗嘴,是標準的一心好幾用。
「我可不敢。」放齊一手抱著一疊報表,一手做出投降狀。「現在全世界大概只有淨彤敢惹你,卻不會被你報復回去,就算你生氣也不會傷害她的唯一幸運兒,身為弟弟的我,可不敢奢望自己能有‘免死金牌’,所以我還是安分一點,少說幾句話,以保安全。」
還少說咧,都已經說了一大串了。
「進來吧。」看在他手上那疊報表的份上,敖續準他進門。
「謝謝二哥。第三季的報表我都核對完了,數字也全部算過一次,沒有錯誤。」
「嗯。」敖續點點頭,在報表上簽名。
「二哥,要不要我幫忙?」
敖續搖搖頭,「不用了。」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的敖家人,做任何事都不想依靠別人的幫助。
「真的不用?」他很有誠意的,絕對不會扯自己兄弟的後腿。
「我可以自己處理。」敖續才說完,門口就響起不鰍為然的聲音。
「等你會處理的時候,我未來的弟妹大概也跑了。」敖風走進辦公室,順手砰地關上門。
「大哥,請小心一點,我還不想換辦公室的門。」看見兄弟們都來了,敖續放下筆,很認命地把心思暫時從公事上移開。
「對,我看你比較想換老婆。」敖風不客氣地說。
「大哥,我還沒有老婆好嗎?」敖續笑笑地說。
「你放心,你再繼續ㄍ一ㄥ下去,我保證你連‘德國最後一個黃金單身漢’的榮譽金牌都可以拿到。」敖風不客氣地說。
聞言,敖續斂起臉上的笑意。
「大哥,齊,你們會一起來找我,肯定有事,就直說吧。」雖然敖家現在當家作主的人是敖續,可是他對大哥仍然是很尊敬的──他誰都可以不買帳,唯獨父母和大哥不能不賣帳。
敖齊使了個眼色給他大哥,這種時候大哥開口最適當,要是他說,二哥肯定不理。
唉,誰教他人微言輕,排行比人家小,就要認命。
「你和淨彤之間是怎麼回事?」敖風直接問重點。
「我也很想知道。」敖續居然露出無奈的表情。
稀奇!
面對政府高官、幾億美元的危機、有人想狙殺的危急時候,敖續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但屈屈一個台灣來的小女人,卻把他給難倒了。
敖風和敖齊對看一眼。
「什麼意思?」
敖續把那天晚上的爭執說了一遍。明明他解釋了、也保證了,可是那個小女人不知道還在鬧什麼脾氣。這幾天利用公事空檔的時候,敖續想了很多,但就是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撩撥得他差點火山爆發的女人,肯定還在跟他鬧脾氣。
「你的女人怎那麼難搞!」敖風皺眉。像他的盈盈,絕對不會跟他鬧這種無意義的脾氣。
敖齊卻搖搖頭,一副嘆氣不已的模樣。
「大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個人認為是二哥笨。」這種情況下,實在不能怪人家女孩子生氣。
「敖齊。」敖續警告地望了他一眼。
「二哥,不是我愛說你,你怎麼那麼不了解女人啊!」敖齊大無畏地說出自己的看法。「如果你看到未來二嫂以前的舊情人出現在你面前,又跟未來二嫂狀似親密,難道你不會生氣嗎?」
聞言,敖續想像有個男人親密地擁著高淨彤,甚至試圖要親她……一股暴力頓時涌上他的心頭。
「如果是我,別說是舊情人,任何一個男人膽敢踫到海兒,我會打得他滿地找牙。」敖齊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