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高潔幽瞪著堂姊。「誰那麼大膽敢對你下迷藥?」她看起來像要沖出去,痛宰那個膽敢伏擊她堂姊的人。
「續,是誰伏擊你?」敖風也沉下臉。
「如各位所見,我和淨彤沒事,大家先坐下來再談好嗎?」敖續一開口上兒刻掌控全局。
眾人沒意見地坐好,敖續摟著高淨彤也坐下,然後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青煞?」敖風與敖齊對看一眼。
青煞是道上相當有名的殺手,他不用槍,慣用的殺人工具是薄如葉片的飛刃,並且有殺人不過二的原則。
不過到目前為止,能逃過他狙擊的人並不多。
「昕。」高潔幽詢問的看向身旁的方韋昕。
「沒事。」方韋昕一派從容。「青煞既然有殺人不過二的原則,又說了不會再來打擾敖續,那就一定不會再來。」
「現在時間晚了,大家先去休息,其他的事就等明天再說吧。」敖續喚來管家為所有人安排房間。
斑淨彤要回自己房間時,敖續卻拉住她的手。
「你確定沒事?」他蹙眉問道。
「放心,敖大總裁,我堂姊如果有狀況,我這個堂妹自然會處理,不勞你費心。」高潔幽殺風景地將堂姊的手自他手上解救出來,然後推著她往前走。「我們堂姊妹先回房了,各位晚安,明天見。」
敖續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敖先生,多謝招待,我也告退。」方韋昕有禮地說完,跟著管家離去,敖家兩兄弟也帶著另一半閃人。
現在是什麼情況?原本熱鬧的大廳,現在只剩敖續一人,留下滿桌沒吃完的點心、沒喝完的酒和果汁。
這是他的屋子,可是好像……不是由他作主了。
寧靜的敖家古堡變得熱鬧烘烘,而高淨彤也沒空每天跟敖續出門,因為高潔幽完全霸佔住她。
基于堂姊退步的理由,高潔幽決定趁留在德國的這段時間,好好對堂姊實施特訓,讓堂姊的身手靈光一點。
敖家兄弟回來也不是放假,公司要在印度投資的資訊產業,需要敖風決定一些事,而他的未婚妻夏盈盈當然是幫手之一。至于敖齊呢?敖氏財團內部財務報表綜合結算一向是敖齊的工作,他一頭栽造數字堆里,當然他也拉著未婚妻虞海兒作伴,加班也有人陪。
相較之下,敖續的情況就很淒慘。
這種情況,比起之前以為的「冷戰」更慘──至少那時他還能隨心所欲地去找淨彤,但現在屋里那麼多人,他總不能半夜還溜到淨彤的房間,那未免太引人注目了。
在那夜之後,他們一直是同床共枕到天明,才幾天時間,他已經習慣夜里懷抱著一副溫暖的嬌軀入睡,現在回到獨眠,他居然難以適應。
似乎只要是關于淨彤,就能輕易破壞他多年的堅持。先是習慣了她的陪伴,而現在,是習慣了懷里有她的體溫。
況且,他們之間的話還沒說完,關于莎琳娜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他必須問清楚,因為淨彤的神情很不對勁。
敖續向來不會放著問題不管,而他們之間,一直是她主動,這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作為,所以他決定處理完公事後,就去找她談談。
「敖續!」看清門外站的人是誰後,高淨彤一臉的驚喜。「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
「哦,請進。」她側身讓他進房,然後關上門。
他還沒開口,她就先抱住他,踮起腳尖主動吻他。
敖續一手摟住她的腰,熱烈的回吻,直到兩人的呼吸都亂了,她才停止這個吻。
「你想我,對不對?」她低喘著問道,眼里、臉上全是笑意。
「那麼你呢?」
「我才不想你。」她皺皺眉回道。
「是嗎?」摟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
「我在生你的氣,才不會輕易原諒你。」她推開他的手臂,逕自走到床尾坐下來,雙手環胸看著他。
「生我的氣?」敖續坐到她身邊,一臉不解。「為什麼?」
「你答應我的事卻沒做到,我當然不高興。」
「嘟件事我沒做到?」
「你答應我跟柯林斯夫人要保持距離,就算她主動貼近你,你也要推開她,結果呢?」哼!
「我跟她之間並沒有什麼,你也知道的,如果因為這樣就生氣,你不覺得很沒道理嗎?」他沒有解釋,只是陳述事實。
淨彤應該看得出來他無意招惹莎琳娜,不該為這種事吃醋,造成他們之間無謂的摩擦。
「你的意思是我太大驚小敝,她不值得我放在心上?」高淨彤偏著頭,語氣嬌柔無比。
他點頭,「她不值得你費心。」
「可是,我是女人哪,心眼很小,不喜歡有人纏著我的男人不放。」她偎近他,摟著他的手臂,螓首靠在他肩上。
「如果一個男人不在意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再怎麼努力都沒用。」敖續自認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更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
「可是我怕你會被她打動。」她好擔心地說。「你的肩膀、你的懷抱,只能是我的,我要獨佔,不要分給別人。」
「你想太多了。」他的肩膀、他的懷抱,此刻也只容得下她。
「才沒有。」她抬起眼看他,「想當初你是被我打動才接受我的,如果今天有別的女人更會討你歡心、對你更痴纏,你說不定也會被她打動。」烈女怕纏郎,用在男人身上也是相同的道理。
他低首與她對望,「你覺得我是那種容易被動搖的男人嗎?」
「我怎麼知道?」她語音低了下來。「我對你一見鐘情,可是那並不代表我真的很了解你,包括你的過去、你的現在。」
「你想知道什麼?」
「你和柯林斯夫人……真的曾經很親密嗎?」她很遲疑,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逍答案。
「這是她對你說的吧。」敖續笑了下,「沒錯,我們曾經是情人,不過在她結婚之前,我和她之間就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可是,她對你還是有情的。」
「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不可能重來。」對他來說,曾經有的感覺早就消失不見了,現在更不可能再找回來。
「如果我說,我還是會嫉妒她曾經擁有過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小氣?」她語氣低落地問道。
他點點頭,「是很小氣。」
「可是我真的會介意。」她別扭地說。更何況,那女人直接對她嗆聲、拿她和敖續的過去炫耀,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說過你並不需要介意她。」他輕摟著她安慰。
「敖續……」他對她這麼溫柔,她怎麼可能撒潑得起來?高淨彤望著他,然後慢慢貼近他,靠近到兩人的呼息交錯。
她雙手搭放在他肩上,然後跨坐到他大腿上,敖續的眼神變得闐暗了些,呼吸又亂了。
其實,敖續是個相當自制的男人,對性也沒有那麼大的需求──工作狂自有他們消耗過多精力的好方法。可是在房里的時候,淨彤很喜歡逗他,尤其在她愈來愈知道能令他失控的方法後。
「你知道嗎?其實女人真的很小氣。」她表情充滿自鄙,雙手卻像自有意識般溜進他的櫬衫里,這里揉揉,那里弄弄。
「你不會。」他壓抑身體反應,努力維持嚴肅正經。
在知道隔壁有人的情況下,他今晚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跟她把問題談開來,而不是來……
「怎麼不會,我也是女人呀。」她嬌柔地嗔望他一眼。「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舊情人也就罷了,偏偏你的舊情人跑到我面前跟我示威、嗆聲,哪個女人忍得下這種氣呀?」她仰著臉看他,「你也很過分,居然沒有很努力安慰我,只會跟我保證,難道你不知道相信男人承諾的女人不是傻子,就是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