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淢忍著,等覺得能控制自己的反應了,才敢走過去,由身後摟抱住她,再逸出笑聲。
"小曼,小曼,我的小曼,妳知不知道妳愈害羞,就愈像在挑逗我,讓我愈忍不住……"
一只縴縴素手及時搗住他的嘴,阻止他說出更多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不準說!"她嬌嗔。
不說就不說,可是他眼里還是透出滿滿的笑意。柯小曼只能氣悶的繼續瞪他。
"我今天終于確定,你根本不是君子。"她嘟嚷著抱怨。可惡的他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困窘,相反的還很引以為樂。落井下石的壞蛋一枚。
"妳到現在才知道?"他眨眨眼,故作驚訝。"當君子的人通常容易被暗算,我五歲就立志這輩子絕對不當君子。"
"真偉大的志願。"她哭笑不得。瞧他把"不當君子"講得多自豪!
"好了,"他放開她,"快回妳房間,準備洗澡睡覺吧。"唉,多像在跟一個小孩子講話的語氣。
"我房間?"她看了看,這才發現他根本是把她抱進他房間,而他房間經過剛才的枕頭大戰後,已經亂成一片。她開始愧疚。"呃,我幫你整理一下再回房。"
楊淢堅定的拉住她的手。
"小曼,听話,回房去。"他輕聲道。
"我整理好再走。"
楊淢看了下天花板,默數三秒才嘆氣。"小曼,妳再不離開,是想我繼續剛才的事嗎?"
他的自制力顯然退化很多,只要有她在身旁,他通常自制不了多久,而這個小女人顯然真的被他表現出來的淡然給騙了。
"楊淢?"她目光自然地往下落。
楊淢嘆息。"小曼,男人的自制力沒有妳想象中的好,一旦……也沒有妳想象中恢復得那麼快。"她還是快快回房去吧,他準備去沖冷水澡。
柯小曼又紅了臉。
"如果我們……呃……那個,你會娶我嗎?"她問。
"就算沒有,我也會娶妳。"他中意的、想娶的女人,從來只有她。
"我有什麼好?"她低喃。
"愛就愛了,跟妳好不好無關。"他大概是中了她的蠱了。
"你就不能稱贊我,說點好听話哄哄我嗎?"平常那麼滑頭,現在卻這麼木頭,她好氣又好笑。
他才好氣又好笑哩。她是變笨了,還是故意留下來要誘惑他?今天晚上他放過她的次數,已經累積到可以向聖人看齊了。
她咽下羞怯,揪著衣襟向他踏近一步。
"楊淢,好。"
"好?"他像被雷劈到,僵住。
"我相信你。"
"相信我?"他好象變成鸚鵡了。
"這輩子我只跟一個男人。"她的表情像下了一個重大的泱心。
"是嗎?"他還沒反應過來。
"你……你會很溫柔吧?"她遲疑地問。
"溫柔?"他像沒了思考能力,只能依著她的話尾說,雙眼則連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表情。
"我……我……算了。"她忽然又退縮,轉身要出去。
他立刻反應過來,兩大步向前,抱住她。
"小曼。"他灼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
她緊張又全身僵硬,一動也不動地任他摟箸。
"我要妳。"
她顫了下。
"這次我不會再停。"
下一秒鐘,她已經躺上床,而她攏緊的上衣再度被拂開,室內同時變得昏暗。
他是什ど時候關燈的?
柯小曼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口,他已經貼到她身上,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與引誘吻住她。
沒有痛,沒有驚慌,只有愈來愈熱的空虛感。
"楊淢……"她細弱的嬌吟在他吻向她雪白的胸前時,終于逸出唇瓣。
"別怕,信任我就好。"他略抬身,臉上有抹自信的笑容,眼里卻寫著強抑的赤稞。
她抬手,撫過他吸引人的臉龐,低聲問︰"你會一直愛我嗎?"在赤稞相對的此刻,她更強烈感受到他無所掩藏的興奮。
他挑動了她未識的身子,讓她嬌喘連連。她不甘示弱地回吻他,直要他也同樣失去自制。
"我愛妳。"在他低聲回答的同一刻,也同時佔有了她。
"呃。"她低喊一聲,被激出淚水。
"小曼……"他心疼地喚著。
"不要走!"她緊抱著他不放。
楊淢笑了,額上冒著汗珠。
"相信我,我絕對不想離開妳。"現在這種時候還能走得開的男人,不是無能就是聖人。
而他,兩者都不是。
"妳是我的女人,我的、我的,只能是我的。"
激動里、睡夢里,他的佔有,不斷回蕩在她耳邊、身體,還有心里……
第八章
他的胸懷,厚實、沉穩,有種令她安定的感覺。從昨天晚上開始,楊淢不再讓她一個人睡。
"有鑒于我們已經做過的事,沒道理我們還要分房。"他對她的疑惑,直接用一句簡單的話帶過去。
"你……你可不可以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她漲紅臉。
"還害羞呀!"他逗她。"可是昨天晚上我們……"
"住口!"直接堵住他的嘴比較快。這個男人,是別想跟他講理的。
結果,她的臥房正式進駐了一個男人。
她早就知道他是個很大男人的男人,凡事他說了就要算,他說不分房就是不分房,她也不必現在才驚訝他的專制。
分公司代理經理職務正式交給原來的副理後,楊淢的職稱變成"特助",沒有任何正式職權,但他的工作範圍卻含蓋所有業務與內部管理。
既然這個職務是有特權的,那ど不用白不用,楊淢指定她變成他的私人助理,從此跟著他上下班。
"你用什ど理由讓我跟著你上下班?"
"提高工作效率。"他丟給她一個根無辜的笑容。
對于他的"公器私用",她只能張口結舌,敗給他了。可以想見,總公司里,此刻必定彌漫著一股猜測的風暴,猜他這個空降的特助,猜她這個變成特助身邊的私人助理的營業員。
"小曼。"
"嗯?"她心不在馬地應道。
"在公司里,我處理公事的手段會很強硬,妳會不會被我嚇跑?"他有點擔憂,但讓她更了解他的各方面,是絕對必要的。
"反正我又跑不掉,你何必擔心?"她無奈地瞥了他一眼。
"妳講得好象自己沒有選擇。"他輕笑。
"本來就是,"她皺皺鼻頭。"如果我跑了,天涯海角你也一定會把我追回來,我才不想變成逃犯。"
"小曼,妳知道一件事嗎?"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抱住她問。
"什麼事。"
"妳真是愈來愈了解我,這樣下去,有一天我在想什麼,妳一定會知道,到時候,如果我想偷吃,也一定會被妳抓到。"他裝出懊惱的表情。
"你敢偷吃?"她的表情變得很危險。"楊淢,你最好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毒婦人心,你敢在外面偷吃,有本事就不要被我知道,否則……哼哼。"後果自行想象,保證絕對媲美深宮酷刑。
"我不敢。"他立刻投降。
"而且,"她繼續撂狠話。"如果你敢偷吃,我絕對敢爬牆,你吃多少,我就爬多少。"
"妳敢!"玩笑的心情不見,他眼神立刻露出凶狠。
"你敢我就敢。"輸人不輸陣,她的尖叫哪會輸給他的怒吼聲?!
"妳敢亂來,我一定打妳,然後讓那個男人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楊淢說到做到。
"只打我?"盡避兩軍對峙中,她還是被他的話引出了笑意。
他無奈地瞄她一眼。
"沒辦法,妳是我愛的女人,對妳我怎麼下得了重手?所以那個男人絕對要倒霉。"他的怒氣總要找到地方發泄,不然多傷身體?
"楊淢。"她軟軟地叫著,扠腰的雙手變成摟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