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既然她這麼不識抬舉,你又何辦為她心疼呢?」諸葛青在門旁听了好一陣子,忍不住出聲道。
「雪無情,不要以為我哥護著你,我就不敢對你采取任何行動。等我爹回來,你要是再不將雪人的下落說出來,到時就算是修羅趕來也沒用了。」
南宮絕對她的虛言恫喝一點也沒放在眼里,反諷道︰「諸葛家的人難道除了威脅以外,沒別的專長了嗎?」
「你!」諸葛育氣不過的一揚手,幸而諸葛飛這回動作很快,及時握住了她往下揮的手掌。
「青妹。」
「哥,她不會感激你的,她根本不可能喜歡你,你又何必為了她惹爹生氣?」諸葛青喊道。
「喜歡一個人如果可以說放就放,世上就不會肓那麼多的傷心人了。,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因為你對龍修羅始終不肯死心。但是你知道她是誰嗎?」諸葛飛轉向南宮絕。「她是小龍女,七年前就在龍修羅身邊;是唯一能讓龍修羅牽掛呵護的女子。」七年……諸葛青只注意到這兩個字。
大哥竟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去愛一個人?七年前,她不過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呀!
「從梅花鎮外第一次見面,你就給我一種熟悉感,後來你出現在龍修羅身旁時,我就猜到你的身分了。」他繼續對南宮絕說道。
南宮絕凝鎖了眉。
「我無意造成你任何困擾,不論你是雪山上的雪無情,還是火之王身邊的小龍女,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大哥……」諸葛育怎麼也沒想到,她大哥竟是這麼痴情的一個人。
房內頓時一片沉默。
「不論你說了什麼,都無法改變任何事。」過了一會兒,南官絕才開口。
「我明白。」諸葛飛澀澀地回答。
「你走吧。」南官絕不再看他。
諸葛飛貪看了她好半晌,拉著妹妹便要離開囚室。
轉身前,他以滿懷的痴戀語氣道︰「雪姑娘,保重。」
「鳴……嗚…」小雪徘徊在王城南門外的偏僻林從里,不時發出不安的求救低嗚。
「嗚----」一聲長嗚猛然響起,另一只雪白的影子毫不猶豫的竄進小雪的藏身處。
「小雪」-一名覆著藍色面紗的白衣女子隨之輕盈躍落,而大雪已將小雪背了出來。
白衣女子蹲仔細的看了一會兒。
「嗚…嗚…」小雪仍不斷的低喝著,似乎急切想表達什麼,她會意的安撫著。
「乖,小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絕兒會沒事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檢查著小雪身上的病。
「大雪,你背著小雪盡快回到雪山上的山洞里,好好看著,過幾天我就回去」
「嗚」
「別擔心只管日召著我的話做,我不會有事的。」
「嗚」背起小雪,大雪再看主人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快速朝雪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看著它們離去之後,白衣女子也往前面方向持續。
「大哥,你要去哪里?」從雪無情那兒出來後,大哥就一直不對勁,現在都四更天了,他卻要出門,他到底想去哪里?諸葛青不解地想。
「我想求爹放了雪姑娘。」
「大哥,那是不可能的。」諸葛育拉住他。
「你應該比我更了解爹才對。多為了鞏固自己的身分地位,無論是犧牲什麼,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去求爹,只會計爹更加生氣而已。」
「但是我無法再看下去了。」諸葛飛心里何嘗不清楚,但他真的無法眼睜睜地著著自己心愛的人被廢去四肢呀!
諸葛青沉默下來。
爹說是封住雪無情的功力,其實地也在雪無情的四肢上封入鎖骨釘。一旦鎖骨釘在六個時辰內沒有取出,那麼被鎖骨之人的肢骨就再也無法復原了。
「大哥,不然你可以將雪無情身上所中的鎖骨釘取出呀!我不會告訴爹的。」諸葛飛搖搖頭。
「爹不肯告訴我解開之法。」
「啊!」爹連大哥都防。
諸葛飛又往門口走去,諸葛青連忙阻止他。
「大哥,爹既然不肯告訴你解開之法,就算你現在去求爹也沒用的。就差這麼一點,爹不可能放棄可以得到雪人的任嚴會。如果你真的開口,也只是弄得爹更生氣罷了。」
「那你說我還能怎麼做呢?」諸葛飛已無法可想。
「什麼事該怎玄做?」諸葛軍突然出現在門口。
「爹」兄妹倆一陣慌亂的表情讓諸葛軍心生疑寇。
「飛兒,什麼事要對爹說?」
「我……」諸葛飛閉了閉眼,決定不顧妹妹猛拋「不可說」的暗示。「爹,孩兒喜歡雪姑娘,請爹放了雪姑娘好嗎?」
「荒唐!」諸葛軍喝斥。「區區一個女人就讓你神魂顛倒成這樣,連爹平日苦心的訓示也放到腦後,照這樣下去,你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
「爹…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要成大事,就絕對不能心軟的道理難道還需要爹再說一遍嗎?你現在眼里除了雪無清還看得見什麼?枉費爹平日對你的期望,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爹?」
「爹,您別氣了,大哥他不是故意的。」諸葛青趕忙打圓場。
「哼!」簡直是要氣死他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平時教育有加的兒子還不如這個從小老愛和他唱反調的女兒。
「爹,您別氣了,我勸勸大哥,他會想通的。」諸葛青推著諸葛飛往外。「爹,我陪大哥去走走、和他談談,等回來時就好了。您別再生氣了,哦?」
「嗯。」諸葛軍一點頭,諸葛青連忙惟著諸葛飛就走。
等兄妹倆走了,諸葛軍才靜下來想一想。為免夜長夢多,他不能再等了。主意一定,他立刻往囚室走去。
又有人來了嗎?四肢漸感乏力的南宮絕敏銳的听見腳步聲,她抬眼,毫不意外的看見渚葛軍到來,同時她心里也有些明白了。
「雪無情,你考慮好要告訴我雪人在哪里了嗎?」
「就算有再久的時間考慮,都不會改變我的答案。」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說出雪人的下落羅?」
「永遠也不可能。」
「好!」諸葛軍似是贊賞的喝了一聲。「那麼留著你,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不過我剛想到,你還有一個用處。用你來牽制住龍修羅,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你說是不是?」
「你!」
「你的武功的確不弱,如果留著你,早晚也會是一個後患,但是我現在又不能讓你死。你說,該怎名辦呢?」他就像貓戲著老鼠,非要看著獵物從掙扎中完全的絕望,終至臣服為止。他繼續說下去,「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在你的四肢與身體的連接處,各鎖人一支鎖骨釘,只要六個時辰內沒有人為你拔地體內之釘,那鎖骨釘便會竄人骨髓,你的四肢就會如同廢物一般,再也無法使用。屆時,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沒有能力可似報復我了。」南宮絕面色一變。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四肢已經漸漸失去知覺了呢?六個時辰已過,鎖骨釘已經漸漸侵人了,你現在的感覺,一定會令你永笠難忘吧!」諸葛軍得意的大笑。
「你…諸葛軍!」她大喊,再也無法維持平淡。忍著刺骨的疼痛,她的眼定定的凝住他,原本平靜不起波動的神情潰散丁狂風暴雨般的波濤瞬間燒燃了她的心。
而她眼里唯一留存著的情緒,只有一個恨!
第十章
第十章
「我曾想月兌出凡塵,不再記掛種種恩怨前仇,但求隱于雪山,還我一身寧靜。奈何天意總是不由人!我普以冰雪自許,只求不再動于俗心,就此無情無恨過一生,但到頭來,卻只是紛擾不斷,心神俱傷……」南宮絕驀地笑了起來,任無盡的淒楚沾滿絕俗的容顏,淚也隨之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