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說過了,這是你的選擇,既然發生了,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但是我不可能不要一個理由好說服我,你為何會做這樣的選擇?」
「我選擇你沒什麼理由,只是因為你的條件很好……你還好心幫過我,你不會煩人……你也討人喜歡……你還……」她想不到理由了。為什麼他不倒頭就睡,偏要一直纏問個不休呢?
「理由是……你喜歡我?」他直接精簡成這一句。
華姬微怔,臉龐不由得泛起淡淡的紅暈。
「你這麼喜歡我?喜歡到要我成為你第一個男人?那麼多喜歡我的女人中,你的行為倒是最直接大膽的。」
他微微一笑,嗓音也更喑啞了幾分。
那蘭的笑容一向迷人,華姬看了也不禁心跳加快,這氣息對她而言如同一種特殊的迷藥,令她渾身發熱,莫名地在她體內深處蕩漾出一股對他的渴望。
「所以,你願意放我走了?」
她害怕對他產生渴望,急著想月兌身。
「不,現在才要開始。」
女人的神情和反應代表著什麼樣的情緒都逃不過那蘭的眼楮,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紅潤櫻唇。
雖然獵艷無數,但那蘭卻從來沒有吻過任何一個女人,而她,是第一個被他吻的女人。
「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
他的眸色轉沈。
華姬只覺身子溫熱軟綿,四肢百骸彷如要化掉了一般。
「我住……」
她的杏眸蕩漾著動情的波光,思緒迷離地看著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顏。
「我住城北。」
殘存的些許理智,讓她想起不能對他說實話。
「姓什麼?」
他在她唇間低語,嗓音更形低沉沙啞。
「姓……崔。」
她隨口答,旋即微仰起臉吻住他,希望他可以不要再問了。
……
就在他狂野嘶叫出快意的瞬間,隱約嗅到一陣淡淡的奇異香氣,他迷惑了一瞬,猛然間醒悟——
迷藥!
在他震驚起身時,眼前頓時一黑,意識全失了……
「雁雁姊,你給那蘭下的迷藥太重了啦,你會讓他昏睡很久的。」
回到南靜王府,華姬立即悄悄把房門掩上,帶著些許埋怨地對雁雁說道。
「沒辦法呀,我在樓下等得太久了,眼看天都要黑了,實在不能再拖下去,所以只好上樓看個究竟,沒想到會听見你的哭聲,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才從門縫里放迷藥救你出來呀,怎麼會知道……」雁雁掩口輕笑,一面幫她把黑色斗篷月兌下。
華姬輕輕嘆口氣。
「不過也只有這樣可以讓我月兌身,否則他一直追問我是誰,也一直不肯放我走,到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忍不住哭起來。」她現在渾身酸痛,腿心更有如火燒般灼熱。
「你用的量不是只有一點點嗎?」雁雁幫著她換衣衫。
「是只有一點點啊,可是他就……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完沒了。」想到那蘭在她身上施展的那些親密又放浪的舉止,她不自覺地紅了臉。
「沒完沒了?」雁雁好奇地瞅著她,小聲問道︰「是怎麼個沒完沒了法?他有過幾次?兩次?三次?」
華姬不停搖頭,直到雁雁數到五,她才紅著臉點點頭。
「我的天哪……」雁雁不可思議地睜大眼。
「是迷藥的關系吧?雁雁姊,我們是不是會害了他?他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了?」華姬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應該不會吧?」
雁雁沒有親身體驗過像那蘭那樣雄健的男人,也不確定那蘭的勇猛是否是迷藥的功效?
當她在卸下華姬身上最後一件貼身小衣時,不經意看見滿布在她頸肩和胸前的吻痕,驚訝得目瞪口呆。
「看來可能是不能在年輕男子身上下這種催情迷藥,這簡直太嚇人了……」雁雁還是初次看見這種激情之下的吻痕,整個人傻住。
「這可怎麼辦?萬一婉兒服侍我沐浴時看見這些就糟了!」她焦急地撫著身上那一點一點的殷紅。
「傻瓜,沐什麼浴啊?你現在就到床上躺著別動,千萬不可沐浴!」她急忙幫著她換好干淨衣裳,然後拉著她到床上躺下。
「為什麼?」
華姬被動地躺上床,不解地問道。
「听說這樣比較容易受孕。」這些經驗都是她從府里女眷那兒听來的。「準不準我是不知道,不過試試總沒錯。」
「如果可以成功就好了……」華姬喃喃地低語。
「你說上回癸水結束是在十天前,所以時間上算來是極有可能受孕的,何況那蘭還是個年輕男人,成功的機會應該是很高,而且他不是還一口氣有了五次?」雁雁張開手掌比了比,然後低聲輕笑起來。
「別笑了!」華姬的臉嫣紅得像朵櫻花。「他一直追問我的身分,而我一直騙他,現在心里覺得很難受。」
「你沒傻傻告訴他吧?」雁雁略帶緊張地問道。
「當然沒有,我騙了他,我說我姓崔,住在城北。」不知道為什麼,她其實很想告訴他真話,很想。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他找不到你。」雁雁松了口氣。
華姬忽然覺得心情有點沉重起來。
「圓圓,你可別對他動了感情喔!」雁雁看著她有些失神恍惚的表情,不禁擔憂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