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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鳥的眼淚 第9頁

作者︰祁歡

小丁有些失望,但仍打起精神說,「季少爺請你下去吃飯。」

「我不吃!」雷姍姍加重語氣說。

「很抱歉,少爺說你一定得下去,」小了屈身報告著。

「笑話!他憑什麼命令我?」口氣已經顯得很不好。

小丁只得說︰「少爺已交代,若你執意不肯下去,那他會親自過來請。」

雖然雷姍姍听得出這話中濃濃的威脅意味,但她卻不輕易低頭,于是不甘示弱地說︰「那就去叫他來請呀!我怕他不成。」

語聲未落;季殊群已一臉陰幫地站在門口,雷珊珊也並未因此而縮回,仍將話說完,然後眼神無懼地望向站在門口的他。

「雷小姐既然不願下樓,那我們只得屈就移駕上樓用餐了,再由我季某人一口一口地喂你。」季殊群沉著聲說道。

季殊群聲音的陰寒,令一旁的小丁及邵薇都驚詫不已,認識季殊群這麼久以來,很少見他這麼直接的冷酷,他大多都是在溫和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更改的權威。

而今,他用這樣的態度對待雷姍姍,邵薇一點都不開心,反倒有些憂心了起來。盡避季殊群展現出的是殘忍,但不容否認的是雷姍姍在他心中跟一般人不同。

邵薇急著從季殊群身後竄出來,像是自己的領地權被侵犯了,強烈的護衛住屬于自己的領土。「別開玩笑了!殊群,你是什麼身分?怎麼可以縴尊降貴于一個俘虜呢?」

「沒你的事。」季殊群聲音很平和,卻不含感情。

「可是,人家不想在這里吃嘛,」邵薇向來不會察言觀色,也不懂得適可而止,仍用無比嬌噴的口吻說著,試圖運用媚功讓季殊群愛磷,盡避這一招屢用屢敗,她仍是不死心。

「那你就別在這里吃。」簡短的回答,卻讓邵薇歷經了冗長的羞惱。

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轉向禍源之首——雷姍姍,卻突然有項驚異的發現,使她「啊!」的驚呼。

邵薇的手指向雷姍姍。「啊!這是我的衣服。」她為自己可以抓到羞辱她的機會很是得意。「咦?那天殊群跟我要,我還以為他要去捐給孤兒院呢!」

「這衣服是你的?」雷姍姍臉色未變,若無其事地問。

「是的!這件是香奈兒限定發售的幄,要二十萬呢!」邵薇因為太過得意,而顯得有些眉飛色舞。

「真是衣如其人。」雷姍姍的語氣中有濃濃的嘲諷。

但邵薇听不出來,她興奮地想著形容詞,漂亮、高貴。大方,優雅……是哪一個呢?

「難怪這麼沒品味。」雷姍姍冷冷擊碎地可笑的想像。

邵薇簡直要氣炸了!

季殊群嘴角不由得牽動了一下,雷姍姍到底是在怎樣的環境下,培養出如此毒辣的個性?

看來這一場戰爭,將會很精彩!

第五章

靜極了,周圍除了寧靜的氣氛籠罩外,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異樣。姍姍決定逃,估量一下窗子與地面的高度,應該不難。

沒有她雷姍姍做不到的事,有了這念頭,窗子跟地面的高度便不足為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達庭院,庭院和外頭仍隔阻著一道高聳的圍牆。姍姍勻了勻呼吸,便使力爬出布滿荊棘的圍牆,掌心早已滲出點點血絲,珊珊咬了咬牙,不讓自己驚呼出聲。

踏在地面上,而且是自由的土地上,這種感覺實在好極了!姍姍忍不住伸展起腰身,迎接這好久不曾出現的自由空氣,差點手舞足蹈起來。得意卻不可忘形,心中閃過一陣警訊,這太容易了吧?不太對勁!

但已無暇去正視這樣的感覺,快步向前,眼前出現一道迸射出的冷光,震得人全身發顫。姍姍停下了腳步,任由冷顫周游。黑影宛如鬼魁籠罩,步步逼近。盡避姍姍再勇敢,仍被這種驚人的氣勢給震懾住,卻不忘昂起下巴,展現自己不可動搖的傲氣,宛惹只虛張聲勢的小狽,只能擺出威武的模樣,卻止不佳節節後退的敗勢。

一個箭步,季殊群已立在她的面前,表情看不出喜怒,

一手支起姍姍高昂的下巴,聲音不含一絲溫度。「我說過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權威,不然我的懲罰你可受不起啊!」姍姍從骨子里冒出的冷意從腳底竄上全身血液,這樣冷酷的聲音,幾令她想要捂住耳朵。

意識到這樣沒志氣的表現,才控制了自己全身的戰栗。

「你想要怎樣?」

季殊群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嘲弄,支起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刺謂,這不太像你喔,我怎麼听到你話中有恐懼的意味呢?」

姍姍用力擺月兌地的栓桔,昂起頭,冷哼一聲,不打算回答他。心中卻在思忖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他的嘴角逸出一朵不可捉模的笑容,眼神透露著莫測高深。姍姍還來不及猜透他的心思,突然只覺服前一道黑影傾覆,唇上一陣炙熱與麻辣,接著便是一種冰冷的潮潤,深入、侵襲,熱與冷交織著,纏繞成一片令人昏眩的五彩布幕,卻遮掩不住令人臉紅心跳的痙攣。

當姍姍意識到這激起全身酥麻的快感,是來自一個充滿惡意的報復之吻時,憤怒燃燒全身。姍姍奮力推開他,卻敵不過他不動如山的身體。

她知道他是存心羞辱,恍若要給她在光天化日的大街被扒光衣服的難堪。是呀!他不在乎在人前上演這樣熱辣辣的春富大戲,她又何必在乎再加上這一筆。

像是豁出去一般,她干脆不顧一切地沉醉在這個吻中,暫時將里智摒除腦門外,任由感官知覺游走,舌和百交纏著,充滿挑逗,引發他更深的侵入,在彼此激蕩的之流里,珊珊奮力一咬,咬出她的怒與怨。鮮紅咸膩的血液,流蕩在兩人口中,形成另一種形式的水乳交融。

盡避如此,季殊群仍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更沉浸在這樣的味覺與感官的享受。

對呀!他不是平常人,怎可用平常的方式對待、揣想?因為這樣的認知,使她原有的防御全都松懈下來,像只敗了陣的公雞,癱軟在他懷里。

他滿意地笑了笑,才將唇撤離她的唇,來得快,去得快,撒得也快。他根本是一個沒有情感的冷血動物,毫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對待人像對待物品似地踐踏在腳底。珊珊冷視著他,已不再擔心地會怎樣對待自己,因為一切都不重要了,面對一個變態,你能對他有什麼期望呢?

季殊群當著眾人面前下令︰「從今天開始,她跟我同一間房,夜晚由我來監控,這樣她就沒法逃要和他共處一室!是多麼殘忍的酷刑,姍姍腦中一片轟然,想到他邪蕩的笑、想到他肆無忌憚的眼,像要將她的衣服扒光。她不知自己該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雷姍姍的心往下沉,這就是他的懲罰?這懲罰比任何上的傷害還痛苦,因為這是對心靈的日夜鞭答。

不消自己遇想,已有人將她押了進去,當門「砰」地關上時,姍姍本來慌亂的心,倏地平靜下來,被一種舒服的氣息緩緩包圍。

這是一間整齊且一絲不苟的房間,原木的設計,整體一貫的冷色系色調,結合書房。臥室與客廳,不加任何隔間,是因地的坦蕩,還是他的不信任?

姍姍走近書架,略覽他的書。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必須先掌握這男人。太多的矛盾與對立面共同存在于一個空間,他真是一個令人完全模不透的男人。

放棄太傷腦筋的猜測,姍姍一股腦兒地窩進他的牛皮座椅里,靜待他的到來。她必須調和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讓他見到一個平靜無波、凡事不在意的她。畢竟隨時保持最佳狀態,才能克敵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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