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拖拖拉拉的,才會搞成這樣,來,我幫妳。」他忍不住念她,接著走到她面前,伸手便要幫她月兌下褲子。
可是,手才踫到她的褲頭,從拉煉開口露出的白色蕾絲底褲像火一樣燙得他立刻收手。
老天!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楚意識到她是個女人!
「妳……自己月兌好了。」他尷尬地轉身。
滕霏也有點羞,她低著頭,挪動著臀部,想盡快把褲子月兌掉,但當褲管踫到傷口時,她痛得簡直無法動彈,偏偏她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免得方闊回頭。
方闊知道她非常不舒服,忍了幾秒,終究回過身來,假裝不在乎地道︰「算了算了,還是我幫妳吧!」
她正好月兌到一半,臉頰微紅,不敢看他。
他一副冷靜的模樣,面對面攙著她站起,命道︰「扶著我的肩站好。」
她雙手搭在他肩上,而他則慢慢彎,將褲子往下拉,輕輕滑過她右大腿的傷口處,小心地幫她抽出褲子。
滕霏的心跳好快,她的幾乎,而方闊又靠她靠得這麼近……
「好了!」方闊很快地站起身,努力不讓自己去注意她那雙白皙勻稱又修長的腿,以及雙腿交會處的那件引人遐思的白色蕾絲底褲。
「謝謝……」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上衣也快月兌掉,換上睡衣睡覺。我累了,我要先睡了。」他倉皇地轉身走向自己的床,背對著她躺下,決定明天就幫滕霏換間單人房,否則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瘋掉。
滕霏本來想直接換上睡衣,可是她覺得還是沖洗一下比較清爽,于是抱起睡衣,強忍住疼痛,打算走向浴室。
浴室近在咫尺,不過才試著跨出一步,她就痛得跌跪坐倒。
「唔……」
方闊驚訝地從床上躍起,然而一看她倒在床與浴室之間,就明白她想干什麼了。
「醫生不是說過傷口不能踫水,妳忘了嗎?」他擰著眉走到她面前,雙手扠在腰上。
「沒洗澡我睡不著。」她低頭悶悶地道。
「一天沒洗又不會死。」他翻個白眼。
「我要洗。」她固執地道。
「真是!」他沒轍,索性將她抱起,走進浴室。「我來幫妳洗!」
「不要!」她驚道。
「再像妳這樣慢吞吞的,我一整夜都別想睡了。」他讓她坐在馬桶蓋上,開始打濕毛巾,擰吧,直接幫她擦拭臉和脖子。「先擦一擦就好,等傷口好了,妳愛怎麼洗就怎麼洗。」
她紅著臉任他擦著,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又變回小女生了。
而她討厭被他當成小女生。
「來,接著洗腳。」他拿起蓮蓬頭,單腳跪地,小心翼翼地幫她清洗雙腳。
他以為他可以無動于衷,可以心無罣礙地完成這件工作,然而,當他握著她那白玉般的腳掌時,他的胸口一陣馳蕩,竟怔怔地發起呆來。
同樣都是腳,為什麼女人的腳就充滿了勾人心魂的美感?
他無意識地撫揉著她的腳,漸漸心猿意馬……
她怕癢地縮了一下,突然笑出聲,「啊,好癢!」
他抬起頭盯住她,長發披垂,眉眼間笑意迷人,連平常冷冷的嘴角也化為兩片誘人的花瓣,身上的T恤遮掩不住下半身隱隱若現的春光,這一瞬,她看來像是雪地里的妖精,既清冽,又絕美。
頃刻間,早已恍動的心思被惹得更加大亂,那股隱忍的陡地沖破了他層層封鎖的理智,奔騰出柙──
他想吻她!懊死的好想吻她!
她被他看得滿臉通紅,笑容僵住,訥訥地喚著︰「阿闊……」
蓮蓬頭從他手中松開,他緩緩撐起身,向她靠近,再靠近……
滕霏不敢動,不敢呼吸,只有心狂跳不止。
她夢寐以求的事就要發生了!就要……
但他在離她的唇只剩一寸時卻忽然停止不動,似乎有些踟躕,有些迷亂。
我是正常的男人,他在心里告訴自己。
但她是滕霏,不可以──
看出他眼中的迷惘,以及即將撤退的想法,她怕這稍縱即逝的一刻又要錯過,于是,不知哪來的勇氣,她主動前傾,吻上了他猶豫的雙唇。
他愣住了。
很輕、很淺的一個吻。
但卻像個火種,點燃了早已徘徊在他理智邊緣的。
吸了一口氣,他再也把持不住,手伸往她的後頸一拉,仰頭含住她那兩片粉女敕的唇瓣。
她的芳心強烈顫動著,既驚慌,又歡喜,手足無措地不知該怎麼回應。
他濃烈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炙得她暈眩顫動。
好甜……
他反復地輕吮著,在心里嘆吶著,從不知道她的唇嘗起來味道和觸感是如此美好,那弧度美麗適中的唇形,彷佛是為他而打造,四片唇一相貼,便緊密得如同一體,讓人再也不想放開。
隨著情火被挑起,他原本淺嘗的吻愈來愈深入,挑開她的貝齒,探進她的口中,找尋著她尖女敕的小舌,手也不自覺地沿著她的大腿撫模……
她慌亂不已,滿臉通紅地推開他。
不行!她還沒準備好,還沒準備好接受這種不在她想象範圍的親昵。
被她一推,方闊猛然覺醒,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楮,被自己的舉動嚇住了。
他在干什麼啊?他竟然吻了滕霏?
他是哪條神經搭錯線了?否則他怎麼會吻這個怪丫頭?而且,還吻得這麼渾然忘我……
充斥在全身的燥熱火苗頃刻間卸得一乾二淨。
「呃……」他試著想解釋自己荒謬的行為。
「什麼都別說。」她很快地阻止他。不想听他說出「後悔」或「道歉」的字眼。
他閉緊嘴巴,把差點說出口的爛理由全吞了回去。
也對,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在他找出他吻她的真正原因之前,任何不負責任的言語都只會造成傷害。
就在兩人僵滯無措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乍響,他警戒地抓起浴巾蓋在她腿上,並將睡衣塞給她。
「衣服穿好。」他走出浴室,隨手將門帶上,來到門邊,沉聲問道︰「誰?」
「是我,方廣。阿闊,開門。」
方闊一听到來者的聲音,臉色驟變。
是他哥哥?半夜三更的,方廣來找他做什麼?
狐疑地打開門,方廣立刻帶著兩名保鏢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搜尋四周,問道︰「滕霏呢?」
「干嘛啊?一副像要捉奸似的。」他冷哼,雙手環在胸前,倚在門上,不太高興地瞪著和他一樣長得高大修長的方廣,以及他身後兩名保鏢。
方廣與方闊有幾分神似,擁有翩翩的風度和儀表,其俊帥程度和方闊不相上下,甚至還比方闊多了幾分紳士感,不過,他的中規中矩和方闊的放浪不羈正好是個對比。
方廣一听方闊的奚落,立刻皺起雙眉。
「你從小就會耍嘴皮子,阿闊,不過,你這次真的完蛋了!」方廣冷著臉道。
「什麼?」方闊不解地揚了揚眉。
「滕霏呢?」方廣又問。
方闊還沒回答,滕霏就從浴室跛著腳走了出來,她已經換上睡衣,臉上紅潮已褪,完全看不出剛才和方闊之間激蕩的情愫。
她不看方廣,只是靜靜立在一旁,眉心閃過一絲煩厭。
方廣是標準的優秀菁英分子,這是每個人見到方廣的第一印象,聰明,進取,積極,這點是閑散浪蕩的方闊比不上的。
可是,滕霏卻不喜歡方廣,方廣太過精明了,和一切以「完美」為目標的他相較起來,隨性又不擅爭斗的方闊反而可愛多了。
「把她帶走!」方廣一看見滕霏,立刻朝手下命令。
方闊大驚,急忙閃到滕霏面前喝道︰「你想干什麼?」
「我奉命要帶滕霏回會館,至于你,你也得跟我們一起去,阿闊。」方廣陰怒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