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沒好氣地撇開頭。
「那……傳言中的上官浚呢?他才是你的新歡?」抓到她後,他就听說了有關她和上官浚的流言。
「你到底想刺探什麼?我喜歡誰與你無關吧?」她不想再接受不必要的質問。
「誰說無關?我總得知道我的女人有沒有愛上別人,她的心,是不是還未被其他人佔據。」他被她的語氣惹火,手一攏,將她的身體拉近。
「啊……放手!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她扭動身軀,最氣他這種強霸的行為。
「就快是了。」他說著,握住她的下巴,牢牢地印上熱吻。
她睜大眼楮,一下子失了方寸。他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下強吻她?
倪湛才不管什麼場合,他只想盡快將她變成他的人,他要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狂肆的佔領方天艾,倪湛火燙的雙唇毫不留情地掠奪著她的心靈。為了伯自己輕易向他降服,方天艾拼命推擠他的胸膛,情急之下,腿用力一端,正好命中他的膝蓋。
「啊!」他痛呼一聲,放開她,人往一旁倒下。
「倪湛!」她驚覺自己傷到他的腿,擔憂地跨前一步想扶住他,結果因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兩人雙雙倒向花叢邊的草皮,揚起幾片花瓣與草葉。
她喘息著撐起上身,焦急地查看他腿上的傷勢,滿臉不安地問道︰「怎樣?痛嗎?讓我看看……」
他伏在地上沒動,口中發出低吟,狀似痛苦異常。
「對不起,倪湛,我一時不小心才會……」她擔心又自責,生怕將他好不容易才有轉機的腿又踢傷。
「你以為道歉就沒事了嗎?」他慢慢抬起臉,眉心糾結成團,似在忍著極大的創痛。
「什麼?」她不斷輕壓他的「足三里」穴,不明所以。
「竟敢踢我,你是愈來愈大膽了!」他瞪著她幾秒,然後毫無預警地扳住她的肩,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眼中閃過惡作劇的陰笑。「傷了我,你要付的代價更高了。」
「你…你故意的?」她霍地明白自己上當,氣憤不已。
「誰說故意,你踢人挺痛的。不過看在你為我焦灼緊張的份上,我就溫柔一點好了。」他輕笑一聲,慢慢覆上她的唇瓣。
這一回,他不再激烈霸佔,而是改以輕柔戰略,細密如雪的吻讓情竇初綻的方天艾幾乎招架不住。
這是倪湛嗎?她好詫異,那醉死人的吻法比任何強迫都要可伯!她在他溫熱的挑逗中,不知不覺地張開了口,允許他觸及心靈的最深處,完全忘了要抽身。
他的手劃過她迷人的雙峰,隔著衣物,他依舊能想象她身上凝脂般的細微光滑。他的漸漸增強,尤其在得到她怯怯的回應時,他沸騰的血液幾乎將血管沖爆,全身焚燒。
「我要你……」他用力扯開她的前襟,往下探到白玉般的酥胸前,以唇輕吻著那教人心神俱蕩的蓓蕾,意志力已面臨崩塌的邊緣。再這麼下去,他會在草地上就要了她。
我該推開他的……方天艾迷迷糊糊地想著,可是她的身子好像已不是自己的,大腦的命令傳不到四肢,只剩下僅存的一點理智在空著急。
不可以!不可以……當倪湛的唇含住她的胸尖,她以為自己會尖叫,可是耳邊傳來的聲音竟是噥喃的嬌吟,那陌生的音調立刻把她從欲海中嚇醒!
老天爺!她在干什麼?
她氣急敗壞地想坐起,倪湛卻又一手將她壓回去,再一次封住她的口。
熱流從他的唇導入她的體內,那可媲美好幾百萬伏特的電流電得她全身酥麻。她在意亂情迷之際,早巳失去了抵抗的意念,完全融化在倪湛的撫模之下。
她不得不承認,心里早已被他悄悄進駐,他的狂放不羈、陰沉難測都深深烙在她不曾為誰開啟的心扉間。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時開始對他有了特別的情感,或許在第一次不小心看見他脆弱冷寂的一面時,她就淪陷了。
倪湛在緊要關頭急急煞住,不舍地離開她的紅唇,啞聲道︰「我已經等不下去了,今晚過來我房里。」
她雙眼迷茫地瞪著他,還未從感官奔騰的天地中回神。
「去你房里?」
「是的,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他前額抵住她的額,半長的黑發垂落,如簾幕般圈住他們對視的臉。
「像……櫻井鈴子那樣?你想把我變成另一個櫻井鈴子?」她的意識終于歸位,立刻尖銳地反問。
「不,你不一樣……我要你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他意有所指。經過這一吻,他已覺悟到方天艾對他是何種意義。
他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想留住一個女人,她的一顰一笑左右著他的呼吸與視線,他甚至無法忍受沒看見她的那種空虛……
這種情緒是什麼?似乎已不足以解釋他對她的熱中,折磨與懲罰早已成了可笑的藉口,他心里清楚,什麼才是他如此在乎她的主因。
「不!我不要!」她被他斬釘截鐵的語氣嚇壞了,他那篤定的眼神教她不安,他難道要永遠囚禁她?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方天艾,我要定你了!」他的堅定不容錯辨,更不容反抗。
「為什麼?你已經有櫻井鈴子了,為什麼還要為難我?我治好你的腿難道不能讓你那見鬼的受損自尊稍微復原嗎?」隱藏在她體內悶燒的怒火爆發了!她一直認為他起碼還有點良心,在她付出心血讓他再次站立起來之後,能化解掉他對她的恨意。可是她錯了!他貪得無厭,利用她的醫術之後,還想得到她的身體,完全不顧她的想法,只知道一味地奪取,好像不把她掏空他永遠不會甘心!
餅分!她偏偏還對這樣一個土匪動了心!
懊死的不忍,該死的心疼!像他這種人,早該一年前就死在橫濱港的海水里!
倪湛聳起兩道眉,眼前怒焰沖天的女人是那個沉靜如天女的方天艾嗎?
原來,她也有脾氣。
「我可以不要任何人、任何東西,但我就是要你!」他重復一次他的執著。
「什麼意思?」她听得心頭咚咚亂跳,他這話有其他含義嗎?
「你不認為像我這樣的人非常需要醫生隨侍在側嗎?你就是最好的人選。」他不想泄漏自己心中對她真正的感情,驕傲的他不容許自己隨便向一個女人低頭。
方天艾听得有氣,原來,他根本只是需要個醫生時時替他保養他的腿。
「你需要的不是醫生,你需要的只是你的自尊,因為你的自卑正好和你的自尊互相殘殺,所以你的心靈才永無寧日。」她恨恨地推開他,跳起身。
「住口!」他被激怒了。
「我不會留下來的,我要想辦法回新加坡,有人還在等我。和你比起來,他比你更需要我……」一想到爺爺病弱的身體,她就更加焦怒;要是爺爺有個差池,她絕不會原諒倪湛。
「你哪里也不能去!從你踏上暴風島的那刻,你就屬于我了。」他誤解她指的人是上官浚,臉色倏地蒙上層風雪,心中像被強酸從頭到尾侵蝕過一樣。
除了他,他不會讓她再有機會接觸別的男人!
「我才不屬于你!我不屬于任何人。」她氣得頭頂幾乎冒火。
「你抗議也沒用,吻你時你的反應出奇的好,我敢肯定你的身體也需要我……」他直勾勾盯著她,惡劣地笑著。
「亂講!」她心虛地張大眼,口中否認,但心里已無所適從。
「你臉紅了。」他還是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你……」她驚恐地捂住雙頰,他要是知道她對他動了情,她僅存的尊嚴必定碎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