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知道吧!我父親是水麒麟,長老們不會放任他不管的。」
「那麼,打一通電話回祥和會館不就知道了。」
「也對,或許長老們會給我一個答案。」江澄說著正要拿起話筒,電話鈴聲就響起,他迅速地看了方騰一眼,才接起電話。
「喂?」
「水麒麟!」
清晰的中音調,這個嗓音讓江澄微愣。他對人的聲音非常敏感,這個聲音他听過。
「我是。」他小心地應著。
「方茵在嚴冷手里,他們在希爾頓飯店一五0七號房。」
「你……麒麟王!」江澄想起來了。這個堅定的聲調正是麒麟王的聲音。
他的低呼把方騰也喊過來。
「麒麟王?那個姓騰的?」方騰詫異不已,顯然他們的行動都在麒麟王的掌握之中。這種感覺還真令人不舒服。
「你的記憶不差嘛!」對方輕笑。
「你怎麼知道方茵在嚴冷手里?他應該在香港才對。」江澄緊握著話筒追問。
「是我把他弄出香港的,這件事有他加入應該更有看頭吧?」
「他來只會壞事而已。」麒麟王是來攪局的?江澄抿了抿嘴,猜不透他的用意。
「不見得。倒是他對你可愛的女朋友很有興趣,直嚷著要把她帶回旗幫當老婆呢!」一陣有節奏的悶笑聲從話筒傳來。
江澄的臉色一沉,終于生氣了。「這件事由我來處理就好,你可以歇手了。」
「哦?我以為水麒麟是沒脾氣的。」
「如果你想試試我的脾氣,可以等到事後。」
「不了,我沒那個空閑,我想,我還是回香港等你們回來好了。」
幣上電話,江澄一想到方茵在嚴冷手里,毫不遲疑穿上外套出門。
「怎麼了?」方騰立刻跟出去。
「嚴冷來美國了,茵茵和關瑾之竟然在他手里。」他腳下不停,移往門前的車子。
「她們在哪里?」
「希爾頓大飯店。」
「那我們還等什麼?」方騰揚起嘴角,斜坐進車內,急踩油門馳向公路。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來到飯店,直接上十五樓。在一五0七號房外,他們分站兩旁,由江澄輕敲門,半晌,門被打開,嚴冷乍見江澄,呆了一秒,隨即要關上門,但他的動作比不上江澄的快捷,江澄一腳伸進門內,卡住門板,接著方騰也將門撞開,兩人旋風般搶進房里。
「好小子,消息倒挺靈光的。」嚴冷濃眉豎起,對他們的出現是有些吃驚。
「你也不差,還能把我老婆綁來!」江澄眼光掃了房間一圈,沒看見方茵,心中納罕不已。她在哪里?
「你老婆?」嚴冷听見他的稱呼,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你不知道?她已經嫁給我了!她在哪里?」江澄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領。
「雖緊張,她們在隔壁房。」嚴冷雖然江湖氣十足,但並非無惡不做之人,既然方茵已經是江澄的人,他就不再糾纏。
方騰聞言早沖向隔壁房間,一腳踹開了門,里頭關瑾之和方茵都嚇得回過頭來。
「茵茵!」
「二哥?」方茵高興地伸出手在空中搜尋。
方騰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按進懷里,呼了一口氣道︰「太好了!要是真把你搞丟了,我一定會被爸媽打死。」
他說完抬起頭,看了關瑾之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她的完好也讓他安心。不過,安心之後隨即涌上一絲怒氣。這女人到底要把他惹毛幾次才甘心?
「茵茵。」江澄也進到房里,伸手擁過方茵,擔憂之情顯而易見。
「澄哥。」她撲進他熟悉的氣息之中,釋然地松了口氣。
「你怎麼會盯上她們的?嚴冷。」方騰對這一點相當好奇。這一次他似乎是單獨行動,憑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找到方茵她們?
「有個奇怪的男人幫我的。他很厲害,什麼事都知道似的,我原本不相信他,對來歷不明的人我向來小心,但他卻讓我感覺不出敵意,而且學說動我親自來美國一趟。」
又是麒麟王!方騰與江澄互看一眼。
「他現在人呢?」方騰又問。
「他走了,就像他出現般突然。」嚴冷也不再介意,大方地坐在沙發上,再與祥和會館敵對不是明智之舉。
「他有沒有說什麼?」江澄不太喜歡麒麟王干預他的事,不過,這次還是要謝謝他,否則方茵真的要被帶到關麗那里去了。
「他只說我父親的死和祥和會館無關。」嚴冷聳聳肩。
「你相信了?」方騰問道。
「我還是有些懷疑,不過我想先找到關麗確定一件事。」嚴冷看著關瑾之,嚴肅地說。
「什麼事?」
「我父親中毒被槍殺時她在哪里?她應該就在我父親身邊,對吧?瑾之。」嚴冷的眼神中已有殺意。
必瑾之撇開頭,事情已經愈來愈明顯,她母親所做的事已敗露,現在大家只想知道她做這些事的動機何在,包括關瑾之。
「那你有什麼打算?」江澄問他。
「你們呢?」嚴冷反問。
「當然只有一條路。」江澄笑了。
「我也一樣,去找關麗。」
「你想和我們一起行動?」方茵蹙眉問道。
「不可以嗎?」嚴冷瞄著她緊抓住江澄的手。
「你不是恨祥和會館的人嗎?現在還想與我們合作,不會太丟臉?」方茵故意激他。
「只要能看到你,我不在乎。」嚴冷還有心情調戲她。
「你……」方茵緊緊抱住江澄,深怕他對她非禮。
「好了,茵茵,他在逗你的。」江澄淡淡一笑。
「我不是在逗她。等事情結束,姓江的,咱們再一決勝負。」嚴冷冷哼一聲。
勝負不是早已定了?方騰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嚴冷還真死性子。
「再說吧!現在,我們得請關瑾之說明關麗在那里。」江澄看著關瑾之,等著她決定。
必瑾之猶豫地低著頭,不吭聲。
「你到底說不說?她害你害得還不夠嗎?把你弄得完全不像女人!」方騰忍不住咆哮。
「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她吧!她有我們每一個人都想要的答案!」江澄還是沉著地施以心理戰術。
必瑾之沉吟一下,才說︰「她很少出門,多半待在她的私宅里。」
「你帶路。」大家都看著她。
她終于點點頭,率先走出房間。
方騰與嚴冷緊跟在後,方茵則在江澄的扶持下殿後。
「他有沒有對你怎樣?」江澄看著飽受折騰的方茵,模模她的發絲問道。
「沒有,只是老是在口頭上佔我便宜。」方茵吐了吐舌頭。
「他本性不壞,只是管旗幫的人管得習慣了,老大習性一時改不了。」
「你還幫他說話?他可是想把我帶回旗幫當老婆!你一點也不緊張?」方茵嘟起小嘴。
「他帶不走你的,你既是我江澄的人,誰也別想踫你。」他的手一收攏,她整個人便靠進他懷中。
方茵暗暗偷笑,低頭埋進他的頸窩,耳中傳來江澄輕柔的話,「乖一點,在這里等我們回來。」
「什麼……」方茵一听,還來不及抗議,就被江澄輕擊後腦,失去知覺,軟軟地倒進江澄的雙臂之中。
「抱歉,你眼楮看不見,一起去太危險了,好好在這里睡一覺,等我回來吻醒你。」江澄橫抱起她,將她抱回方才的房間,把她安置在大床上,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才微笑的離開。
等事情結束,他再來接她,這樣比較保險。
苞上方騰他們之後,嚴冷掀了掀眉毛,「你把她放倒了?」
「嗯,這樣比較安全。」江澄朝方騰頷首。
「我保證她醒來會氣炸的。」方騰笑了。他妹子的脾氣他還模不透嗎?
「總比讓她冒險來得好些。」江澄推了推黑細框眼鏡,「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