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內,她用盡鎊種方法要讓他愛上她,沒想到卻把他嚇得逃回日本。十六歲的她,第一次嘗到失戀的滋味。
沒有人相信她對他的愛,包括流川見月本人,而此刻他要帶她去哪里呢2
車子轉個彎,在一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流川見月示意她下車,然後帶她走進建築物的地下室。
棒絕了外面的天光,黛希隔了好半晌才看清周遭的情形,頓時胸口一窒。流川帶她來這兒干嘛?看四周的男男女女正享受著昏晦的情調與氣氛,她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高級場所。
一位上空女郎帶他們來到一個隱密的位子,黛希不能適應地低嚷︰「見月,我們來這里干什麼?」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空閑的時候都到哪里去嗎?
喏,現在你知道了。」他笑著解釋。
四周的男人幾乎可以說是無害的,他們只專注于欣賞自己的女伴和果裎的女侍。
她不解地看著流川見月,一絲憤怒漸漸升起。「你故意的!」
「什麼?」他裝作不懂。
「你故意帶我來這里,有什麼目的?」她如彎月的眉幾乎豎起。
「噓,別嚷嚷!這里只適合安靜的動作,比如︰接吻、肢體接觸和做……」
「別說了!」她打斷他。
「怎麼了?黛希,你都十九歲了,還不能體認成人的余興都月兌離不了這些?他取笑她,很惡劣地牽起嘴角。
「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你說呢?喝個酒熱身,再來做些你我都想做的事。」他的眼神中都是。
「我唯一想和你做的事就是結婚。」她篤定地說。
流川見月差點演不下去了。她信誓旦旦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個爛人。不行,他不能前功盡棄,要使壞就要貫徹到底。
「結婚前,我們可以先試試彼此合不合適。」
他伸手用力將她拉進懷里,趁她尚未驚喊出口時,便吻住她柔軟的唇瓣。
那真是一種全新的感受!他擁住她窈窕的身子,只想用真正的吻嚇走她,但是,她是這麼的甜美、青澀,像含苞花蕊,散發著青春的火苗,讓他只想深陷其中……
黛希在一陣暈眩之後,才知道他竟然吻了她,竟然用那種……那種親密的方式.讓她無法招架。而且他的手竟然不規矩地撫弄著她的腰肢和大腿!她倒抽了一口氣,不能相信他用對待妓女的方式來對待她。
她用力推開流川見月,臉色一片慘白,「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在我向全世界宣告真正愛上你之後,你不但逃之天天,甚至想盡辦法要嚇走我。你為什麼不正眼看看我?我已經十九歲了,不再是當年纏著你不放的小女孩。我給你一顆完整的心,而你呢?你不僅將它棄若敝屣,還用這種方法蹂躪我的自尊︰你狠!你夠狠!」
她含淚轉身沖出去,留下流川見月一個人呆愣在當場。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掉淚,卻把他震得無法動彈。剛才那些指控都只說明了一件事——他嚴重傷了她的心。
懊死!流川見月一拳捶在桌面,大口吞下兩杯烈酒。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想的是什麼爛方法,逼走了她,卻也將自己逼進死胡同,心中無端地為她的淚水隱隱作痛。這是怎麼回事?
罷了!先追上她再說。
他皺著眉也跑了出去。
第八章
鐘慶衡果然沒猜錯,有人已經在他家恭候大駕了。
能自由來去黑鷲的屋子的,除了他自己,就是他的「換帖兄弟」——項磊。
推開門,里面沒半個人影,但專屬于項磊的熟悉氣息卻彌漫了整個屋子。他笑了笑,等待著那個酷哥的出現。
一道黑影從房里竄出,與他過了幾招,最後的招式結束于兩人的雙手交握。定眼一看,一個帥得魅力十足的臉孔正對著他皺眉。
「好小子!要你保護我的妹妹,卻保護得不見了。真有你的,你俐落的身手用到哪里去了?」項磊直截了當地問。
「你也不問清楚狀況就這麼殺過來,想干什麼?」他推開項磊,笑著走到酒櫃前倒酒。
「媛媛不見了,大家都很著急,要我來看看。」項磊照例一身的黑。
「她在我這兒。」他遞給項磊一杯酒。
「在你這兒?為什麼不通知我們?」
「通知你也沒用。」鐘慶衡的臉色變得柔和。
「怎麼說?」項磊挑起眉,不解地問。
「她失去記憶了。而且被一群黑道分子追蹤著——」
「什麼?」項磊跳了起來,不能置信地吼。
「她不記得任何事情。」
「我的老天!她現在在哪里?」
「在‘鐵星盟’的總部,羅素私人醫療中心。」
「在那里干什麼?當實驗品啊?」項磊站起來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他叫住項磊。
「我要把她帶回台灣。」
「回台灣?」他沒听錯吧?
「是的。你這個家伙既然不能好好照顧她,干脆我帶她回去,想辦法治好她。」項磊已經走到門邊了。
「你急什麼?你知道‘鐵星盟’總部在哪里嗎?」鐘慶衡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打算看他能走到哪里去。
項磊陡地停下腳步,兩手插腰,回頭瞪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鐘慶衡笑著再幫項磊倒一杯酒,開始敘述這些日子來所發生的事……
項磊愈听愈憤怒,眉頭幾乎打了幾十道死結,等到鐘慶衡把事情始末說完,他已經捺不住地站了起來。
「那個山村正剛是什麼角色?你們‘鐵星盟’是白混的啊,連一個叛徒也治不了!派一批人到休斯頓把他給斃了不就結了,還窩在這里想對策?」
「他在休斯頓擁有不小的勢力,我本來是要單獨去會他的,但是——」
他突然噤聲,教項磊听得一頭霧水。
「但是什麼?」
「我走不開。」
「什麼事比媛媛的生命重要?你竟然還有時間忙別的事門
項磊氣沖牛斗。刻意拉攏自己的好兄弟和妹妹,他們不來電也就算了,沒想到連出了狀況也不互相幫忙,真是!
「我就是忙著她的事。前兩天她情緒不穩,人不能離開她。」
他看著項磊,發現對方竟然笑了。
「你的話听起來似乎有些‘弦外之音’。」
「怎麼?你听出了什麼?」鐘慶衡反問。
「如果我沒猜錯,你和媛媛之間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鐘慶衡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他的心結。愛上一個自認絕不會愛上的人,那種心情連自己都不能適應。
「是她變了。等會兒你看到她就會知道。」
「我的確好奇。你知不知道,你在提起她的時候,眼神都變柔了。」
「那麼明顯嗎?」
這句話等于承認了!項磊半眯著眼坐到他身旁,伸手勒住他的脖子。
「怎麼?不在乎‘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
鐘慶衡睨項磊一眼,就知道他絕不肯放過挖苦好友的機會!
「個中滋味你應該最了解,怎麼反而問我?」
項磊和郭俊蓉的愛情路一樣走得辛苦。
「我和你不一樣。我對俊蓉是死心蹋地,窮追不舍。
而你只會在嘴上逞強,一旦自己涉入,比誰都累。」項磊分析道。
「走吧!你不是要看看媛媛?」鐘慶衡站了起來。
「她在那里安全嗎?」
「應該安全。」
「應該?」項磊對這種說詞不滿意。
「任何不在我視線範圍內的東西,我都沒把握安不安全。」
「那你還把她留在那里?」項磊跟著他走出門。
「那里是我所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了。我原本預計今天要前往休斯頓的,總不能帶著她到處跑,只能先找個地方安置她,等把山村的事解決後,再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