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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情淚 第26頁

作者︰裴意

玄煜心疼地撫模她清瘦的面容。「你的病不要緊吧?你若有事,我會受不住的

「不要緊的,我說過這是心病,只要見著你,而且你和我父王的恩怨能夠化解,我自然會不藥而愈。」庭雪低聲地同道。

玄煜這才安了心,嘆息道︰「我們彼此折磨了五年,可是如果不是這五年來非人的相思折磨,只怕我無法饒過雍賊的性命,如果我真殺了他,我們之間,就真正是解不開的死結了。」

庭雪凝視著他的眼眸。「告訴我,你真正能夠放下血仇不殺我父王了?會不會有朝一日,你想起至親盡喪的大仇,一怒之下就忘記對我的承諾了?」

玄煜避開她的目光,望著樹中給著山水圖案的木屏風。「坦白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正能夠放下血海深仇?可是我知道我不想再心傷,也不能再心碎。」他吻上庭雪馨香的唇,在她唇問道︰「放心吧,為了保有你,今生今世我絕不殺他!」

庭雪感動至極,含淚摟住他的頸項,回應著他糾纏的深吻。

玄煜心中一蕩,迷亂地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撩開她的雙腿,用力一挻,迫不及待地沖進了她絲般光滑幽秘的身子。

庭雪輕呼出聲,毫無防備的她忍著疼婉轉承歡,在他狂猛的沖刺律動中迷糊了所有意識,只覺仿佛在浪濤之中起伏,高高蕩起又重重沉落,完全淹沒在他的激情狂焰之中……

玄煜搖擺雙臀,強悍恣狂地撞擊著身下嬌弱的人兒,他縱情馳騁,在銷魂蝕骨的極歡中潭忘了身外之事,對新月小榭外因永欣駕臨而引起的騷動更是渾然不覺。

「皇後娘娘,您不能進去啊!」執事太監跪在小榭外的露橋之上,阻撓著欲闖進水榭的永欣。「皇上有令,誰都不許進入新月小榭。」

「我也不許嗎?听說他從宮外帶了個女人回宮,和那女人關在月榭之中兩天兩夜,不曾踏出過一步。」永欣酸怒地道。「那女人並非宮中嬪妃,卻能將五年來不近的皇上迷得神魂顛倒,本宮倒要瞧瞧是哪個來歷不明的妖精有這等狐媚手段?誰都不許攔我!」

「不行啊,皇後娘娘,您不能闖進去!」執事太監滿身大汗地阻擋著永欣。「就請皇後娘娘別為難奴才們了,皇上要是怪罪下來,奴才們當不起啊!」

「本宮的怪罪你們就當得起了嗎?你們這班狗奴才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皇後娘娘?」永欣狂怒地推開執事太監,怒吼道︰「全都給我滾開,誰敢再攔我,我便砍了誰的腦袋!」

她狂風般地飆進了新月小榭,還未進得內室,便已听到了狂放不羈的急喘嬌吟之聲。

永欣面紅耳赤,全身氣極而顫,怒火燒昏了她的神智,她不顧一切後果地闖進了內室。

重重紫色紗簾之中,隱約可見兩條緊緊交纏著的赤果身影正魚水合歡,翻雲覆雨著。

她惱怒欲狂的揮手砸碎桌上一對白玉瓶,大叫︰「玄煜,你對得住我?」

她的怒吼聲驚醒了床上正纏綿交歡的鴛鴦愛侶。玄煜急速從庭雪體內退了出來,拉過錦被,蓋住庭雪美麗絕倫的赤果身軀,將受驚過度的她連人帶被擁入懷中,這才掀開紗簾,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帳竟敢壞了他的好事?

看清楚來人是永欣之後,他勉強抑下殺人的沖動,雙眼怒熾如要迸出火來,低沉的嗓音中有著危險的狂怒氣息。「誰許你闖進來的?」

悲憤至極的永欣毫不畏懼他的怒氣,指著他顫聲道︰「玄煜,你對得住我?」

玄煜冷冽狂魅的閻眸殘酷無情地盯著她。「我對不住你?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又有哪一個皇後會這般失禮失儀,不顧體統地闖入寢宮之中?五年來,朕不曾納妃,並不表示你可以干預朕之事。如果你無法容忍朕寵幸別的女子,只怕這母儀天下的後座你也沒那個容量及能耐坐得住了。」

「你威脅我?你想廢了我?」永欣氣極反笑。「若非我北垚兵力襄助,你能奪回南烜江山坐上帝位嗎?今日你復國報了血仇,便想一腳踢開已無利用價值的我?只怕沒這麼容易吧!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北垚能出兵助你光復南烜,自然也能出兵滅了南烜。」

玄煜沉了臉,眸中有著不容錯認的滔天怒氣。「沒錯,朕是借助北垚兵力才得以復國報仇,但不表示從此便要臣服于北垚!你若想利用此事來威脅朕、壓制朕,那便大錯特錯了,朕可以拱手讓出帝位,甚至不惜與北垚一戰,也絕不會讓南烜淪為北垚的附庸。」

永欣凜然一驚,恍悟自己在怒火之中犯了不可原諒的大錯,一言之誤竟可挑起兩國戰事。她又急又慌,流淚道︰「不,玄煜,你別曲解我。我承認是我口不擇言,是我錯了,我不該拿北垚來壓你。你相信我,我絕無此意啊!我北垚並無讓南烜成為屬地的想法,你別弄擰了我的意思。」

「是我弄擰了你的意思嗎?」玄煜冷笑,神色無情而難測。「只要我不順著你永欣公主的心意,你北垚便會出兵滅了我南烜,不是嗎?那你不妨試試,我南烜是不是如此輕易拿得下?」

他眸光驟斂,邪魅俊美的容顏罩上一層陰寒至極的冷冽神色。「明日我便派人護送你回北垚,你盡可向你父皇哭訴我是如何的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盡可煽動你父皇出兵攻我南烜,我蕭玄煜倒要看看我南烜是不是如此輕易被滅?」

「不!」永欣哭喊出聲。「我不過是說錯一句話,你便要如此冤枉我、扭曲我嗎?你遣我回北垚,便是要我無法做人,要置我于死地!你當真如此狠心?當真對我毫無情義?」

她哭倒在地,不明白兩人的爭執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我只是不甘心啊!五年來,庭雪郡主佔據了你所有的心思,為了她,除了大婚之夜,你不曾再踫過我。如果你始終不近也就罷了,可如今你從宮外帶回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和她在床上整整待了兩天,我怎能不震驚、不氣怒?難道我連一個民女都不如?這口氣,教我如何咽得下去!我更不明白是怎樣的狐媚女子竟能迷得你連庭雪郡主都忘了?我只是想親眼瞧瞧這妖精的模樣,難道這便犯下不可原諒的滔天大錯了?」

玄煜額上青筋浮起,眸中全是狂怒神色。「你既知我心心念念全在庭雪身上,便該知道除了她,我再不會踫任何女子。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妖精、是狐媚女子,便是存心要誣蔑她、惹怒我了?」

永欣愕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町著玄煜懷中的女子。「你的意思是說,她便是庭雪郡主?」她揪緊心窩,面灰如死,顫聲道︰「你找著她了?」

始終埋首在玄煜懷中的庭雪,本因被永欣撞見正和玄煜歡好而羞窘不肯抬頭,這時終于露出臉來,嘆息道︰「玄煜,你別對她太過殘忍。一個真心愛你的女子並沒有錯,況且她算得上是你的恩人啊!」

永欣震驚地看著庭雪那清靈絕麗、宛如天人的面容。她踉蹌後退,心口上像被人狠狠砍了一刀,痛不欲生。「是你,雲清師太的徒弟——悟痴。你……便是庭雪郡主?我明白了,你假意要見江陰王爺,事實上卻是要藉著江陰王爺和玄煜相會,是不是?而我,竟傻得替你傳話?」

她悔恨交加,驚怒的心被傷得幾不成形。「五年來,你始終如鬼魅般橫亙在我和玄煜之間,五年後,竟是我親手將你送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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