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宮紗少女反應過來,他狂霸地覆上了它的唇,奪走了她的呼息。
衱他灼熱清冽的男性氣息封住了嘴唇的宮紗少女,第一次被男人如此侵犯,她腦中一片暈眩,強烈的震驚及羞恥襲擊了她所有知覺,恍如陷身噩夢之中,她渾身顫抖地癱軟在他的懷中,接著昏了過去。
玄煜啜飲著她馨香的氣息,親匿地與她唇舌交纏,心中一片迷亂。這天人化身的美女是諸佛賜給他的福恩嗎?不管她是人、是仙,他都要走了她,絕不放手。
抱起了嚇得昏去的宮紗少女,玄煜走向水榭的內殿。那是一座布置得精潔典雅、古意盎然的寢殿,殿中香氣氤氳,在繪著山水圖畫的木屏風後有個碧紗帳,香爐中焚著沉香,青煙裊裊上升,暗香飄盈,更添幾許旖旎。
他將官紗少女放到了青玉床上,揭起簾櫳,解下鉤在金色簾鉤上的紫色紗幔,將兩人的身影隱在層層紫浪紗海的碧玉帳內。
爆紗少女長睫煽動,緩緩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玄煜那清華如玉、俊魅異常的臉龐。她旋即想起了被他輕薄的可怖遭遇。原以為那只是一場噩夢,同醒來時,噩夢沒有消失,她仍落在這魔魅男子的掌中,甚至單獨和他在同一張床上︰她驚駭欲絕,拚命掙扎,顫聲喊道︰「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便要叫人了!」
「只要我想,全南烜的女人都是屬于我的。」玄煜低笑,輕咬住她細致小巧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呼在她耳畔,教她為之一窒。「你叫人來,又有什麼用呢?」
听了他的言語,宮紗少女恍然大悟,猜出了他的身分。除了玄煜太子,還有誰能在深宮內苑之中來去自如,行事輕狂又肆無忌憚呢?
「就算你貴為太子之尊,也不能如此無禮妄為!」宮紗少女神魂稍定,強作鎮靜地道︰「我既非宮女,更不是你的侍妾,你不能如此逼迫我,毀了我的名節!」
「我不能嗎?我是人間的帝王,就算你是天上的仙子,也合該是屬于我的!」玄煜笑得更狂,大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恣意模索她柔膩雪滑的肌膚。「今夜我便要你侍寢,至于你的名節,那更不是問題了。明早我便要父王下旨,封你為少妃!」
見他不像是在說笑,宮紗少女的面色「刷」地慘白了。她十分清楚,倘若玄煜今夜真要侵佔她的身子,她是逃不過也抗拒不了的。誠如他所說——只要他想,全南烜的女人都是屬于他的。
她驚悸地縮著身子,捉緊衣襟,想躲開玄煜炙人的吻及在她身上恣狂撫探的大手。無助和恐懼使她顯得更荏弱可人,縴美嬌柔得令玄煜愈加痴迷,他只想將她狠狠揉入懷中,恣意歡愛,永生永世也不要放手。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將官紗少女推倒至玉枕之上,他熾烈地吻著她的唇,將自己的呼息及言語全熨入她的喉間,他喘息道。「你說你不是宮里的人,當然更不會是父王的嬪妃。否則以你的絕世姿容,早在後宮中引起騷動,那你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你其實並不是人,而是被法會佛贊吸引,貪看樂舞而不慎落人人間的仙子?」
「我是雍王之女!你不能當我是普通宮娥般地要了我的身子!」宮紗少女竭力掙扎、躲避著他狂炙的及幾乎耍令她窒息的擁抱。如果真注定逃不過玄煜,她也不能讓他如此草率輕狂地要了她。「好歹我也是個郡主,如果你真想要我,請向父王提親,等冊封我為太子妃後,正式送我入宮!」
原只是絕望之中的緩兵之策,她只想在今夜先保住自己的貞操,拖延個幾天再尋思對策。沒想到玄煜听了她的話,不但驀然停下他的侵犯,連他的臉色都變得鐵青了。
「你說什麼?你是雍王之女?」他神情古怪,似是震驚又似輕蔑。「很好,為了這片江山,他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他倒厲害,生得出這般仙姿玉貌的女兒,而且不惜犧牲女兒以成全自己的權謀,或者你並非他親身的女兒,只不過是他買來的娼妓?」
爆紗少女沒料到他翻臉如變天一般,方才的炙熱情焰完全消失不見,換上的竟是如此冷厲無情的臉孔;而他的寒酷比方才那幾乎強奪了她貞操的狂焰更加令她畏怖,她驚駭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雍王想讓你當西施,但可惜我不是夫差!」玄煜冷笑,拽起她絲般的長發,邪佞地道。「不過,既然他如此慷慨獻禮,我不收下似乎也說不過去。這樣吧,為了證明你確有讓我冒險的價值,在收禮之前我得先驗驗貨,你不反對吧?」
爆紗少女還不及反應,玄煜已欺上她的身子,撕裂她的羅衣湘裙,狂野而輕侮地吮吻著她賽雪的冰肌玉膚,以一種羞辱人的方式撫遍她全身,搓揉撫弄著她縴弱無骨的美麗胴體。
爆紗少女全身都冰凍了,她的血液卻在燃燒。那是因為恥辱,極度的恥辱!她眸中掠起忿忿的水光,卻咬緊唇不讓淚水滑落。床壁上嵌著用來照明的夜明珠,熒熒柔光映著她的盈眶淚水及絕艷麗容,也映出了她眸中的剛烈和倔傲。
玄煜吻上她的唇瓣,卻嘗到了血腥味。看著她因不願示弱落淚而咬破的下唇,他驀然停下對她的侵犯,心中涌起一股近乎疼痛的愛憐。
用修長手指輕撫過她受傷的唇瓣,他抑住心中的疼與憐,看著她倔強的神色,他驀然領悟到了這看似嬌柔荏弱的少女,有著決絕的烈性及一身冰姿傲骨。
他若有所思地托起它的臉,緩緩用手指搓揉她尖細小巧的下巴,帶著一種無可言喻的溫柔與親匿地說︰「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垂眉不答,琉璃般的水瞳中有著凜冽的倔意。
「不肯說嗎?」玄煜也不以為件,替她拉攏衣衫,懶懶地用長指畫薖她白皙若雲的面頰。「就算你不說,我總也有法子查的。」
靶受到他張狂的怒與欲已然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而不顯的疼惜,她不敢置信地抬臉望他,他……肯放過她了?
玄煜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揭開床櫳轉身欲離去時,卻听到她清柔如玉的嗓音在他背後輕輕揚起,低喃如耳語︰「酒醒天寒,空對一庭香雪。」
酒醒天寒,空對一庭香雪?他回過頭來盯住她,魔魅懾人的眼底閃爍著深沉莫測的光芒,星現星隱,狂野如幻。而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攫住的獵物,跌入了他那冷邪魅惑的眸中,逃逸不去。
「一庭香雪……你叫庭雪吧!」他綻出一抹復雜難解的笑容,立誓般一字一句地道︰「不管雍王送你入宮是什麼企圖?也不管未來是劫是禍!這條風雪長路,我要你伴著我,永遠地走下去!」
第二章
弘徽殿
兩個執事太監手執拂塵,走到殿前廊下站定,朗聲通傳︰「玄煜太子到!」
玄煜在宮女跪安聲中踏進弘徽殿,只見靖懿太後正和身畔人說笑著,見玄煜進來,揚眉笑道︰「喲,大半月不見人影,這會兒倒記得向哀家請安來啦?」
玄煜仗著太後寵愛,素來沒大沒小邊了,這會兒也不跪安,直接上了軟榻,輕輕捶著太後的腿,笑道︰「听說聖女乃女乃的腿疼又犯了,玄煜這可不是向聖女乃女乃問安來了嗎?」
「听說我腿疼了才來,你啊,有炎夜一半孝心就好啦!」靖懿太後橫他一眼,笑道︰「炎夜這半個月來,可是天天進宮來問安哪!你呢?你的宜陽殿離弘徽殿有幾步路?就不見你有這般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