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小樓,你別哭嘛,我們再想想辦法好了。」他一急,就什麼也顧不得了。
都怪老爹生的全是兒子,踫到這種情形,家中沒人教他該怎麼辦啊∼∼
「還有什麼辦法好想?你說來說去就是不要給我跟,那我再回街上去討飯好了,嗚嗚∼∼」小樓掩面而泣,悄悄地透過指縫間瞧他慌亂的神情,看他露出動搖的模樣,心中安定了幾分。
「這個……」
寒衣還沒想出個解決辦法時,黃河七霸中的老四居然探頭出來。「咦,好像听到什麼哭聲,寒大俠,沒事吧?」
寒衣連忙閃身擋住黃河老四的視線。「沒事、沒事,我們只是在說話。」
「哦,那好。」黃河老四點點頭,就要退下去時,忽然又抬頭,讓已經閃開的寒衣又閃了回來,心跳得更快了。
黃河老四叮嚀道︰「要吃飯了,你們也別談太晚啊!」
委屈的小樓一吸氣,寒衣連忙捂住她的唇,踫到一手涼涼的淚水,心里實在有些不忍,高聲叫道︰「好,我們知道了。」
待黃河老四離去後,小樓哀怨的眼光往他身上一掃。「拿開手啦!」
「啊啊,抱歉,唐突了。」他連連道歉。「我們去吃飯了,好不好?」
她吃飯時是最快樂的,對了,這時候已經要吃飯了,吃過飯後再談,那時她的心情也會好很多。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啊?為什麼不去?」他一愣。
「既然不理我,又何必管我要不要吃飯?我看我還是別在這邊礙你的眼好了,我這就離開,以後就毫無關系了。」小樓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理會他俊美的臉龐滿是錯愕。
寒衣見她要走,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現在在船上,就算我想走也走不開啊。」笨哪,要走當然得等船靠岸後。
「是了,是我糊涂了。不過,小樓,我沒有要逼你離開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也別再說要回街上的事了,讓我再好好想一想。」寒衣誠摯地說道。
「你別管我!」小樓還是氣呼呼的。
「怎能不管呢?」又是一聲長嘆。
如果早知道她反應激烈,他說什麼也不會挑在這時候開口。唉,她的身體撐得住嗎?
「那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繼續跟著你?」
認真的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當初二哥就是帶著他的未婚妻進家門的……」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唇上有個溫柔的觸感,他竟然被人輕薄了。
他大驚,睜大了眼,就瞧見她閉著雙眸,長長密密的睫毛出現在眼前,這麼近的距離讓他嚇了好大一跳,幾乎整個身子就要往後倒去……
但,是幾乎,因為小樓的雙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腰,雙唇密密的貼住他的,那甜膩的觸感讓他的心弦狠狠一動,情潮向四肢百骸間蔓延……緊接著,殺風景的雙眼就閉上了。
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只是好強的吃著自己的唇瓣,那細小的牙輕咬著唇瓣的感覺令他發癢、想笑,卻又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做,為何要這樣對他?難道她不知道這是會讓人……誤會跟期待的?
許久,等她終於覺得夠了,才放開他的唇。睜眼一瞧,見他形狀優美的唇瓣已被咬得殷紅,不禁一羞,那是自己的杰作啊。
「為什麼要這麼做?」寒衣也睜開眼了,低聲的問。瞧她紅著一張小臉,想來自己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去,不過還是要問。
她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不管如何他都要問個明白,尤其,他真的不太明白女子的心理。過往歲月,他從沒這麼接近一個女子,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舉動。
「我們這樣算是很親密了吧?」小樓問得小心翼翼。
「是吧。」他的確想不出來有誰這樣對他過。
「那麼算不算是有關系了呢?」她的唇邊已揚起一個可疑的弧度。
「也算是吧。」他也不得不承認,在他以往二十五個年頭里,從沒有人這樣親近他過。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了吧。」不是疑問,她肯定他丟不開她的。
「這……」他又一次無言了,原來她在計算這個,這真是令他大開眼界啊!
會為了跟著他而做出這種事的,他相信天底下也只有小樓一個人了。
呆愣了許久,寒衣終於笑開了臉。相對於她的步步經營,他在受寵之余,居然感到內心也有一絲絲的欣喜。原來他也不想離開她啊,既然她已經主動的表示了,那麼他也該有所回應才是。
想通後,許多事也豁然開朗,寒衣張開雙臂,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見她被嚇了一跳的夸張神情,反而有扳回一城的感覺。
「好吧,我未來的妻,為夫的這就帶你回家吧!」他允諾道。
「咦咦,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她訝異道。
「這事還能假嗎?」他笑問。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她要發啦、她這輩子真的要發啦!撿到這麼好的相公,她這輩子真的要發啦!
見到她發愣的表情,寒衣哈哈一笑,攬著她的肩走向船艙。
「以後就別叫我大爺啦!走吧,要回家也不急在一時,我們現在先去吃飯,說實在的,你不餓嗎?」平常她都吃很多的啊。
她還猶在夢中,任他帶著自己走往船艙。「說實在的,我還真是不餓呢。快,打我一下,看我現在是不是在作夢?」
他又笑。「作夢又如何?不作夢又如何?」
「我還真覺得自己是在作夢咧!從沒想過我可以拐一個這麼優秀的相公,我I直以為能跟在你身邊就是福氣了。」心向往之,忍不住露出極為羨慕的表情。
寒衣搖頭笑道︰「是嗎?這個夢有好到讓你連飯都不吃了嗎?」
「那當然,如果這個夢是真的,就表示我以後有很多很多的飯可以吃了,你說,我還會介意眼前的一餐飯嗎?」她的笑容極為滿足。
這個……丈夫等於很多很多的飯?果真是不同凡響的想法。
寒衣還有什麼話好說?他當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瞧,他為自己選了一個多不凡的妻子啊!
閻羅門
偌大的一個廳堂,就見到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喝著悶酒,半個月過去了,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令他心急如焚。人一急什麼想法都冒出頭來,其中當然沒一個是好的,令他更是坐立難安。
「報告龍主,十七分堂的堂主回來了。」
「快傳!」
听到這,封雲帝的精神全都起來了,這已經是第七波人馬在黃河找尋寒衣跟小樓了,他期待這回有好消息。
「龍主。」來人就要下跪行見面禮。
「免了免了,哪來這麼多規矩!」封雲帝迫不及待的走下座位,來到分堂堂主面前。「快說,可有探到那兩人的行蹤?」
「報告龍主,屬下等在黃河沿岸日夜打撈,均不曾尋獲絕色刀郎與小樓姑娘的尸體。」倒是大魚小魚撈了不少,外人還以為閻羅門要改行當漁夫了。
「蠢哪,光撈尸體有什麼用?說不定他倆已經安全上岸了。」
「稟龍主,屬下等也曾在黃河沿岸的村落里四處打探有沒有人救起他們,不過還是沒有消息。」分堂堂主大膽的預測。「龍主,根據這幾天巡查的結果,不是沒見過這兩人,就是猜測早已葬身魚月復,連尸首都找不到了。龍主,還是請節哀順變。」
封雲帝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般,呼呼大叫。「節什麼哀,順什麼變?絕色刀郎是何許人也,小小的一條河能奈何得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