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哪有新娘子帶刀拜堂的?」褚夫人就是不許。
「算了,我自己找。」裴知非在房內急得團團轉。
突然,一個小婢叫道︰「少夫人不用找了,我知道刀在哪里。」
「啊?在哪兒?」裴知非拎著下擺,蹦跳到小婢面前。
「昨天大少爺拿走了。」
「上揚?他拿刀做什麼?」褚夫人比她更急,上前擠開一身紅衣的裴知非。
「大少爺說,少夫人若不拿著刀肯定不拜堂,所以他先把刀拿去新房放著,他還笑說,這樣絕對萬無一失。」
「新房?新房里放刀也不吉利啊!不行,我去找他。」褚夫人急急離開。
裴知非白了白眼,沒好氣的問小婢,「喂,你到底是服侍誰的?他說要拿大刀,你就給他,那我算什麼?」
「少夫人,你別忘了,那時你也同意的啊!」小婢掩著唇笑。
「有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哎呀!那時你教大少爺吻迷糊了,還半瞇著眼說︰你要什麼我都給。」小婢把裴知非的口氣模仿得十分像,令她羞紅了臉。
終于有了待嫁娘的樣子了!
好不容易捱過冗長的儀式,裴知非像個木女圭女圭一樣被人扶起、跪下、磕頭,然後再新郎、新娘對拜,終于可以進新房了,她又不安分的想吃東西了。
「上揚怎麼還不進來?我先吃一點好了。」她記著褚夫人的叮嚀,沒敢拿下喜帕,掀開一角,用手抓著水餃吃。
惡!半生的。
她開始往其它菜進攻,當她吃得差不多時,桌上也空了大半。
「恭喜大少爺,祝大少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不好,門外已經傳來喜娘的聲音了,裴知非連忙坐回床上,動也不敢動。
褚上揚只喝了一杯酒,臉上微現酡紅,在喜娘的引領下進入洞房。
喜娘正想以桌上的吉祥菜念些討喜的詞時,卻驚見桌上的盤子空了一半,她大驚失色,「咦?怎麼……怎麼……菜全沒了……連交杯酒都沒有啦?」
「嗝!」
很小聲的聲音,裴知非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希望別教旁人听見。該死的肚子,你就別再丟我的臉了!
「算了,這些規矩就免了,你下去吧!」褚上揚用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打發喜娘,還多塞給她一點錢,阻止她的多嘴。
好不容易新房內只剩下兩人了,他輕笑的望著一身紅衣的裴知非,「肚子又餓了?」
「誰教你不快點進來?」裴知非暗自做了個鬼臉,幸好喜帕還在,不然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褚上揚用秤尺挑去那抹紅布,面對她的女裝,一時竟然看呆了。
「喂,我是不是很丑?」她很擔心,從她穿上新嫁娘的嫁裳時,她就開始不安了。
「丑?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他輕嘆,她不男不女的中性打扮就已經很漂亮了,換上女裝,只會讓她更加嫵媚。
在紅色燭火的照耀下,兩人相視對方,目光不禁痴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她很殺風景的問。
「喝交杯酒吧!不過酒全在你的肚子里了,那我只好……」他傾向前去;輕輕吻住她紅灩灩的唇。
交頸鴛鴦開始纏綿,裴知非沉醉的閉上雙眼,「上揚,你覺不覺得……屋里的火太旺了些?」燒得她心頭暖烘烘的。
「火旺?我看是我的欲火比較旺呵!」他為她摘下鳳冠,然後褪去她的衣裳。
「哦?那我應該要月兌衣服。」她也動手。
「我已經在月兌了。」
她小臉微紅,朝思暮想的男子正在她面前……突地,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上揚,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我……我想……我知道一些吧!」臉紅得更美了。
「哦!我不知道哩!」她輕嘆,「你來教我好了。」
他沉默了會兒,繼續褪下她的層層衣衫。
含羞的聲音傳來,「你確定要月兌得……那麼干淨嗎?」她護住最後一件兜兒。
「嗯……我想……看你。」
當那兩朵蓓蕾呈現在他眼前時,「轟」的一聲,他的俊臉熱燙得冒出一陣陣白煙。
「上揚……你為什麼要……咬我……那……那個地方?從來沒有人……這麼踫過我。」
埋首柔軟的男性嗓音有些含糊,「好柔軟,非非,我好喜歡你的柔軟。」
柔軟?她手上的肌肉很硬耶!
「啊?」她被模得渾身酥癢,「你……你……可不可以……」
「怎樣?」他沁出汗珠。
「好……好舒服。」她緊緊的摟著他,「你其實不瘦嘛!胸膛還是很健壯的……嘻……」
「非非,別踫我那里。」這回他有些痛苦的咬著唇。
「哦?」她無辜的眨眨眼。「怎麼啦?你的臉好紅。」
「非非,我听說第一次會有點痛。」他小心翼翼的說。
「沒關系,我很強壯的。」
「那……我要進去!」他有些靦腆。
「進去哪里啊?」
下一刻,她的雙腿被溫柔地分開,「嘻嘻!好癢呵!不要……嗯……哦……啊……」
真的好痛!
他忍著停下來,「非非,對不起,我……我……」
他的太強了,甚至感覺到體內住著一個惡魔正在騷動,叫囂著侵佔她的柔軟。
「沒關系,我很能忍的。」她想到他中的笑鴛鴦,她咬咬牙忍過,抬起小手,捧著他俊美的臉蛋親吻。「來吧!」
「真的嗎?」
「嗯,我保證。」
他開始動起來了,而且狂野地推擠,一次又一次的,幾乎把她帶進絢爛的漩渦里。
狂喜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她的手腳緊緊的攀著他。
「太好了、太強了,再來。」
他很听她的話,半是藥性、半是男性的本能,他們度過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許久許久之後,汗濕的兩人緊緊相擁,誰也離不開誰。
「上揚?」她低喚。
「嗯?」他撫模她的背脊,愛憐的吻著她的發。
「仇天情說得沒錯。」
嗄?「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他?」
「我想起他曾經說過我很幸運,因為我得到一個好丈夫。」她露出甜笑,疲倦的眼皮開始沉重的垂下,可是又不想這麼早入睡。
「彼此彼此,我也有了你啊!」他溫柔的一笑。
「可是,我也很慘。」
「咦?」
「因為我真的好疼好疼。」
他們做了五次耶!有誰在洞房花燭夜這麼賣力啊?明天她肯定連腰都直不起來。
斯文的他既尷尬又心疼,摟著她的雙臂僵了下,「這……這……非非……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啦!我原諒你了。」她笑咪咪的睜開眼,親吻他的臉頰,「誰教你是我的男人嘛!」
說到這兒,褚上揚突然下床,在抽屜里模索著。
裴知非累得不想動,睜開眼瞧他在于什麼。
「啊!我找到了,非非,都怪我,做完了才想起來。」他開心的拿著一只玉瓶回來。
「那是什麼?」她好奇的問。
「太醫給我的藥。」他討好的道。
「什麼藥?」她皺皺眉,見他從瓶中倒出一顆拇指大的紅色藥丸。
「是宮內的藥。」他的俊臉通紅,「而且……是……要給你的。」
「給我?」她瞠大雙眼,看見他的手探向她的。
「你要干什麼?」
他直接撫上她發疼的地方,「非非,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中毒,也不會讓你這麼難受,所以我……向太醫詢問可有……讓你比較舒服的法子,于是他……他給我這藥,我……」
他紅著臉,她比他更不好意思,兩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別開眼。
「你就閉上眼,讓我放進去吧!」
「真……真要這樣嗎?」她用力的閉上眼。
「我會很快的。」他分開她的那里,溫柔的將藥丸塞了進去,兩人在這過程中,都不禁倒抽一口氣。「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