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讓喻清風震懾住了。
那不就表示觀音水于他根本無用?寧神入睡?他要這個做什麼?
「不,說不定你爹真的用觀音水救過人,那對待產的母子呀!你還記得嗎?」
「江湖上的傳言十之八九全是夸大,我不能怪你執著于這件以訛傳訛的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這方面下功夫控白費力氣。」
他把酒瓶對口仰頭一灌,眼眸逐漸蒙朧。
「我不相信!版訴我的人在江湖上頗有聲望,她不可能會騙我。
「那個人是誰?」莫言問。
「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莫言逼問。
喻清風的臉色一白,「你不要再問了,拿不出觀音水,大家都得死。
莫言凝視著他,猜測道︰「我明白了,八成是我爹的仇家告訴你的。
「也……不能說是仇家。」他有些尷尬。
哦!是紅粉債。想到這點,莫言開始仰頭喝酒,不再說話。
「武林大會照常召開,你帶著心兒走吧!」
他突然做下這個決定,寄望莫言會看在他女兒的份上,不讓喻家太難看。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喻清風再看了他一眼,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垂頭喪氣的轉身離開。
而莫言仍在喝著美酒,眼眸半垂,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疾行的馬車往城外而去,這時,城里傳來更多流言,傳說凌休恨的兒子莫言被抓住了,被關在地牢里听候公決,也有人說莫言承襲了父親的劣根性,一夜奸殺數名閨女,還有人說莫言將武林盟主的女兒給拐跑了。
種種的傳言在武林人會召開的前一天.沸沸揚揚的傳揚開來,傳言中的男女主角此時上坐臥在這輛不起眼的馬車上,快速前行。
突然,車里探出一張絕美容姿,望了望昏暗的天色,眉尖微蹙,「奴兒,快下雨了,速度再快一點。」
「小姐,我已經盡力了。」奴兒滿臉的委屈。哪有人教弱女子駕車的?那個男人呢?九成九是捧著酒瓶呼呼大睡了。
「哪來這麼多廢話?是你自己硬要跟來的。」喻鎖心橫了她一眼。
說實在的,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只听莫言說要帶她去找觀音水,她就不顧一切的跟他跑了,臨行前放了一張字條要大哥別擔心,至于她爹嘛!反正他正忙著武林大會的事,肯定管不了她。
「不說了,不說了。」奴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喻鎖心正在欣賞四周的景色,冷不防的被人一把拉進車里,熟悉的男性體香陣陣襲來,她立刻眉開眼笑的投入他的懷抱。
她是徹底的被男色所誘,而且沉迷不已,換作幾天前,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會是這種人。
「又在欺負奴兒了?」莫言輕咬她的耳垂,笑問。
「我哪有?」她捧著他的俊臉,笑得有些邪魁,「莫言,你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要帶我去找觀音水?是不是因為我?」
她十分得意于能主宰他的思緒和能左右他的決定,更得意的是,她終于要得到觀音水了,呵呵呵呵!她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事實就是如此。」
喻鎖心有點不敢相信,「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喜歡到放棄自己的原則,即使要你做你根本不想做的事,你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沒那麼夸張啦!」
「不,莫言,我終于發現你的好處了,那怪我以前大不懂事、太小家子氣、老是為解毒的事跟你吵。」她一掌重重的擊在他的肩上。
「好,過去的事就算了,今後我會加倍的對你好。」
他悶哼一聲,把頭埋在她的頸間,暗自竊笑。
「你怎麼了?人家在跟你說正經事耶。」他怎麼一副憋笑的樣子?
「我也很正經呀!鎖心妹妹,你要對我怎麼個好法?」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叵言不客氣的在她身上偷吃豆腐。
他可真問倒了她,她茫然的眨眨眼,「不知道,我只對大紅、小紅好過。」
「哎呀!別拿畜牛跟我相提片論嘛!」
「那我回去問問我哥的意見。」她搔搔,她大哥是眾人公認最溫柔的人,他應該懂吧?
咦?她的背後怎麼像有一只怪手在爬。
「不行啊!我們現在不能進城。」莫言咬著她肩上的細帶,向外扯落,她的衣衫立即掉落。
莫言了解她的心思單純,對大多數的事漠不關心,唯一讓她感興趣的就是毒術,說實在的。他真怕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上滿是奇怪的毒蟲,而她卻在一旁大叫寶貝。
回想那一天,他只是路過江南,好心的替人解毒,一個紅衣小泵娘便氣沖沖的叫住他,大聲對他開罵,從此,他無拘無束的心就再也不自由了,她的美、她的剛烈,她的一切一切佔領了他的心。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裁在這麼一個小人兒的手中。
「那該怎麼辦?」喻鎖心目光迷離的微喘著,不懂隔著衣衫的胸脯怎麼會有觸電的感覺?
「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他輕笑,不知滿足的侵襲她的紅唇。
她沒有掙扎,反而怔怔的任由他一步步入侵。
這不是廢話嗎?她就是不知該怎麼做才問他的啊!
她的腦中一片混沌,早知道她就先問問奴兒,或者胡嬤嬤、陳大嫂都行,誰來告訴她要怎樣對一個男人好?
「鎖心,你的毒經是我給你的。」莫言咬著她白皙的頸子,慵懶的道。
「那麼久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討人情?」她眨眨眼,不明白車里怎會那麼熱?
「這表示是我先對你好的。」
莫言是存心的,他故意把喻鎖心慣成現在這個樣子,讓她的眼中不再有其他男人,也讓別人對她不感興趣。
如今,她如他所願,而且對他的身子著迷不已,他的計劃相當成功,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他的唇再次世上她的,他吻得相當溫柔,令她沉醉不已,她無助的攀上他的肩頭。
「鎖心,那本毒經是我父親的手抄本。」
「呃?」她一愣。
「我父親是誰,你總該知道吧?」他問。
「毒手郎君。」她啊了聲,差點從他腿上跳起來,「你是說那本被我翻得快爛掉的書…」
他邪肆的目光停留在她敞露的春光上,「沒錯,就是那本。」
「啊!」
喻鎖心大叫了聲,害車外的奴兒嚇了一大跳。
「小姐。」奴兒想要拉開簾子看。
莫言長腿一伸,阻止了奴兒的舉動。「沒事,繼續前行。」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那是你父親抄的?」喻鎖心扼腕不已,她甚至把那本書留在家里。
「有差別嗎?你已經把書上的每個字都背下來,只差沒吃進肚子里了。」
「不一樣,我若是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她自己也說不上米,就像自己盼了許久的東西,竟然毫不費力的就到手了,而她竟然不知情、而且長達數年。
「鎖心妹妹,你何必執著那些虛無的名氣?我告訴你的目的是要讓你知道。你使毒的功夫不比武林中任何一個魔頭差。」
她迷茫的眸光令他情不自禁的緊緊擁抱住她。
「慢、慢著」喻鎖心來不及消化她的喜悅,卻教自己的赤身露體給嚇住了,「我什麼時候月兌了自己的衣服?」
「是我月兌的。」他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哈,我對你這麼好,把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毒經交給你,你要怎麼感謝我?」
喻鎖心暈暈然的任他解開褲腰,身子下方那堅硬似鐵的東西抵得她好不舒服。
「我不知道。」
他懲罰性地吮咬她的耳垂,「怎麼會不知道?你要我收回那本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