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她還說要帶人來。」她悄悄補上一句。
「帶人來干什麼?」這里又不是供人參觀的名勝風景。
「瞧瞧黑風寨的大頭目生得如此好相貌呀!」
風振東臉色一震,眯起眼楮,「該不會是你指點她的吧?」
「誰教你不顧我的意願,老是胡來。」她紅了紅臉,「喂!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是你不好,先把我擄來這種地方,還害我這麼……這麼丟臉,總之,你欠我太多大多,數都數不清了。」
風振東愕然,但只一下下,血液中狂放的性格便冒出了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好好算算帳吧!」
「你想干什麼?」玉濃被他逼退,「別亂來喲!待會兒會有很多人來的。」
他低頭在她耳垂邊吹了一口氣,「你以為我會讓他們分享你的美麗嗎?」
她被他男性的體魄壓到牆壁上,眼前盡是他邪惡的侵臉兒又開始臉紅心跳了,「他……他們是來看你的,又不是來看我。」」王濃,你怎麼還是不懂,我們兩個注定要糾纏在一起,誰也逃不開的。」她在她的耳垂上小小的咬了∼口,讓她全身輕顫,然後扛起她,走向門邊。
「你……」她在他肩頭上掙扎,「放開我!你到底要干什麼啦?」
他完全不理會打在他身上、卻比按摩還小力的繡花拳頭,「離開這里,老子受夠了。」
「啊!我甚至沒穿上外衣。」玉濃哇哇大喊,披散著長發,好不狼狽。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他丟了一錠銀子在木桌上,勾起還晾在衣架上的衣裳,喚來駿馬,將她放了上去,"老子沒有閑工夫跟他們玩,玉濃,跟我回去吧!」
"你這個混蛋!」
她像只布袋一樣,被掛在馬背上,而他竟悠哉悠哉的放開韁繩。
「不要啦!我會怕。」她尖叫著,但下一刻他馬上將她抱坐進自己的懷里。
"混蛋,你這個混蛋,我差點破你嚇死了,還說要照顧我呢?我看哪!被你照顧我才會短命哩︰」她孩子氣的把臉伏在他肩頭低聲哭泣著,似撒嬌又似埋怨的口吻傾訴。
他撫著她的長發,放慢速度,目光柔和地盯著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自己說的喔!"她抬起梨花帶雨的淚顏。
"我可以發誓。」他舉起右手。
她想了想,「還是太便宜你了。」
「我雖然認識你不深,可是,我覺得你很奇怪。"他把她摟進自己的懷抱。
她皺皺眉,抱住他的腰,"哪里奇怪了?」
"就說剛剛吧!你有點武功的底子,可是並不擅長,對吧?」
「干脆說我武功很差算了。"她哪會听不出來他的意思。哼!這個男人,老以為每個人都跟他一樣天生蠻力。
"是很差——喔!"他的胸口挨了一肘,挺痛的,可見她毫不留情。「一個武功不好的女子,從玄武鏢局被我擄了來,卻不慌不忙,行事鎮定,不禁讓人感到奇怪,玄武鏢局難道這麼倚重你替他們解決問題嗎?"他不笨嘛!玉濃揚起神秘的笑容,「再猜猜看。」
"莫非玄武縹局有個令你必須冒險的人?」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的口氣變得極差,口氣冰冷到了頂點。
「不錯嘛!再猜猜看。"她在一旁煽風點火。
「他女乃女乃的,真有這樣的人,老子去斃了他。」風振東的臉色不變,眸光中殺機頓起,一把扯緊她的長發。逼她面對他。
「‘你發什麼神經啊!」她忍住頭皮上的扯痛,玩味的瞧著他盛怒的表情。
"我不準!我不準你為別的男人賣命。你的人、你的心、全部屬于我,我不……」「咯!」地一聲,玉濃在他腦門上敲了重重一記,俏臉含嗔的瞪著他。
「你打我?」他放開她的長發,腦門上的痛算什麼,心坎上的痛才是真的痛。「你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打我?!」
「打你又怎樣,你這個混蛋,誰告訴你我有男人的?"「可是,你不是說…」"我什麼都沒有說,全是你自己猜的。氣死我了,我不想到你了。」她別過臉去,逕自望著前方。
"別這樣嘛!玉濃,我跟你道歉,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他低聲下氣的道。
「下次再犯呢?」
他以尊嚴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她哼了聲,久久不發一語。
風振東抿緊唇,僵硬的握緊終繩,任馬不疾不徐的奔馳著。
他這一生已經擁有許多東西,而且全靠他一雙手打下來的,他曾經以為只要他努力,就會獲得他想要的,這是他那不曾留給他什麼的義父唯一教他的一句話,他一直記在心田。
可是,玉濃恬淡的笑容和緲縹的個性,莫名地羈絆住他、牽扯著他,讓他在尋求∼切之外,還想擁有她,甚至拿他的世界來換她,他也不覺得可惜,只是,她的心始終離他好遠、好遠。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的!玉濃注定是他的人,即使她不願意,他也會證實給她看。
奇怪,當真奇怪。風振東在一處城郊停下馬,彎身在茶樓附近的牆邊找些什麼,還彎下腰細看。
王濃被他的行為弄糊涂了,也下了馬。"你在找什這是她不理他後第∼次開口,風振東差點為此感激涕零,「猴子一路上留下來的記號都在說一件事。」
「猴子?」玉濃皺皺眉,那是個人名吧!
「山寨里一個微不足道的兄弟,你不用大關心。」天知道猴子幾乎是他最倚重的左右手,但為了不讓她的心思放在別的男人身上,他決定努力貶低兄弟。
有點無恥,但他認了。
「什麼事那麼重要?’她也蹲了下來,瞧那些奇怪形狀的圖案。
他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下,「我想還是不要讓你知道的好。」
"你以為我會不會再生氣呢?」這個笨男人、混蛋、王八蛋,玉濃一路上的氣原本消了大半,但看他又是一副懷疑她的模樣,心里的氣又竄了上來。
這個臭男人都已經佔盡她所有的便宜了,竟還在懷疑她有別的男人,真孰不可忍,孰不可忍!男人的腦袋全是漿糊,把女人看做花痴。
她氣煞了,起身想走,冷不防的又被他扯進懷里。
"好好好,我說就是,奇怪,原本看你個性滿溫柔的,怎麼翻臉的速度這麼快?」他控制好脾氣,捺著性子道。
「說不說?"她板起俏顏。
"說,玄武鏢局派出很多人在找你,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全往相反的方向追,仿佛不打算找到你似的。」這就是他覺得不解的地方。
玄武鏢局派玉濃出面,玉濃理應是他們要保護的人,如今,他把玉濃擄走了,他們應該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怎會不動如山,甚至敷衍了事,連追都追錯了方向呢?
還有,他和邢谷峰這場仗,到底還打不打啊?
「這個也值得你大驚小敝的。"玉濃早就料到了,但晶瑩的大眼仍黯淡了些。
「當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玄武鏢局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讓人想不透。」
她很感激他的挺身而出,所以認真的回答,"這事得從百變門說起,你听過百變門嗎?」
「沒有,」天下的幫派大多,他為什麼要去認識人家?等他成名後,他們來認識他就好了。
"你喔!」她笑著推開他的胸膛,走進茶樓內坐下,喝口水,才優雅的道︰「我兩年前加入百變門,成為師父的關門弟子,原本以為可以在百變門過過舒服的日子,沒想到百變門里有許許多多的武功等著練,累死人了。」
「所以你偷跑出來?」他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