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愛叫,怎樣?」老婦人將他一把推到旁邊去,"走開啦!渾球。"風振東瞠大雙眼。眨了眨,再眨了眨,他竟然被推開了!被一個鄉下的老婦人,一個啥武功都沒有的老太婆一把推開!
他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擺在眼前,老太婆竟然不怕他的臉!他極度受創的模模光溜溜的下巴……他就知道,長得大英俊就不夠有威風,唉!他怎麼會落到這麼悲慘的境地。
「這位姑娘,你長得好漂亮幄!」老婦人憐愛的牽起玉依雪白的柔美,雖然一身不適宜的男性衣裳穿在她身上過大,且烏溜溜的長發技散在腦後有些紊亂,但,那張柔美細致的五官美得讓人驚嘆。
‘婆婆,是你不嫌棄。」玉濃有些驚訝,但仍然很有禮貌的道。
「不會、不會,是你長得太漂亮了。不過,女孩子長得太美也是一種罪過,要不是我剛才及時出現,你就教這渾球給欺負了。」
玉濃紅暈才退的臉蛋,馬上又呈現一片火紅色。「婆婆,剛才的事訪不要再說了。」
「對!如果你敢說出一個字,我就把你的頭剩下來。」風振東鬧鬧的加上一句威脅的話。
"我怕你啊!小伙子,這里是我的地盤,有王法保護我們這群奉公守法的好人,你威脅不了我的。"老婦人偏愛和他抬杠。
「你……」風振東皺皺眉,她真不拍他啊!耙?灰?允鑰矗磕閼饉覽咸?磐耆?羝鵠獻擁吶??恕!?
突然,一雙柔白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不解的回過頭來。
五濃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毛,雙頰燙紅的替他扣上衣領,「別這樣,婆婆又沒有惡意,她……她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嘛!」
風振東听得一頭霧水,其實當她的手擺在他胸口時,他那不甚靈光的腦袋早已失去原有的作用,就算天大的事擺在面前,他也不理會。
瞧這小伙子愣頭愣腦的模樣,老婦人笑了。‘喲!瞧你多凶,踫上女人還不是沒轍。不過,小泵娘,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沒關系,說出來婆婆幫你,如果你要找人依靠,婆婆給你靠。」
老婦人熱心過了頭,不過,風振東這個時候跟她站在同一陣線。「五濃,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他一本正經的問,卻讓玉濃的心全都亂了。她瞧著他那英挺俊美的陽剛臉龐,頓時陷入苦思,她要如何在不泄漏過多的情況下,說出令他感到滿意的答案。
「是啊!小泵娘,說出來別怕,如果他敢霸工硬上弓,我們跟他拼了。」老婦人拿起擺在門邊的掃帚。
「不不不,婆婆,其實他是我……我的未婚夫。’玉濃話∼說出口,立刻懊惱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未婚夫?」老婦人看看兩位。眉開眼笑的道︰"不壞不壞,兩個人長得很配嘛!便宜你了,小伙子。"風振東意外地沒再回嘴,意轉過身沉默地走到井邊,做早該完成的事。
他不知道這叫不叫做如願以償,听她說出這樣的關系,他應該感到高興,可是,她言不由衷!扁看她不自覺地揪緊著雙手,就知道其實她對這個關系不甚認同,他是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的心總是距離他好遠、好遠。
玉濃克制自己關心他,努力將眼神停在面前的婆婆身上。「婆婆,你來這里有事嗎?」
「是啊!這棟小木屋是我兒子和媳婦住的。昨天,有個長得像土匪的凶神惡煞跑進來,趕走了我兒子和媳婦,說要在這里住上幾天,我們一家人怕啊!我只好一個人先上來看看,不知道房子還在不在?」
老婦人說了一大堆,玉濃好不容易听懂了,抱歉的笑笑,「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系。」
「你?小泵娘,這事跟你沒關系,都是那個土匪惡霸!你不知道,昨天他真的好嚇人,抱著一床棉被,里頭不知道包著什麼,一進門便把人全趕出去,也不管別人有沒有地方祝」老婦人想起昨天就覺得可怕,心想更倒霉的事可能還沒完呢!
玉濃指指自己的鼻尖笑說︰「是我。」
「什麼?」老太婆以為自己沒听清楚。
「那床棉被里包著一個病人,那就是我。」玉濃將老婆婆帶往旁邊的樹下坐著.遠遠可見風振東辛勤的在洗著那套男衫。
‘你生病了?」老婦人模模她的額頭,「還好嘛!沒發燒。」
她當然明白,因為他照顧了她一整夜。「老婆婆,你這麼害怕,又怎敢一個人前來?」
「我觀察好久,始終沒再看見那個惡霸,所以才來問問。」老婦人看看四周,忽然壓低了聲音,「那個人怎麼不見了?他還說會補償我們的損失呢!」
五濃訝異的望著她,「你沒瞧見嗎?」
「瞧見什麼?從剛才到現在,就只有你跟那小伙子在。」老婦人暖昧的笑著,「那小伙子可真體貼,想當年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就沒踫過肯在緊要關頭強忍住的溫柔男人,瞧,他現在還願做女人的工作呢!你真有福氣。」
王濃沒把她的話听得太清楚,只訝然的發現風振東刮去胡子後,外表的改變不只她一個人驚訝,連旁人都認不出他來。
難怪他堅持要留胡子,以振聲威。「嘻嘻,老婆婆,你不覺得奇怪嗎哪個天殺的、該死的混蛋土匪跑哪去了?」她笑得有點賊。」你知道?那快告訴我。」’
「喏!就坐在井邊洗衣服。剛才被你一把推開的男人就是了。」
直到中午,玉濃臉上的笑意仍絲毫未減,光想到老婦人得知真相後的惶惑,到後來拍胸脯直嚷著沒什麼好害怕的表情,她又忍俊不住的直想笑。
風振東視察她許久,再三問道︰「笑什麼?」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又來了,他問了不下十次,每次得到的答案全是一樣,「拜托!你別笑得這麼神秘,讓老子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她伸出縴縴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第一,你又自稱老子了,該罰。第二,你是高高在上、人見人怕的黑風寨頭目,誰敢讓你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你!」他沒好氣的抱著她坐上自己的腿,「玉濃,你今天早上說的,可是真的?」」一早說了那麼多話,誰知道你在問哪一句。」王濃嘴角上揚,將話題一推推到十萬八千里去。
「未婚夫那一句。」他咬著牙,扳正她的小臉。
「那個啊!我全身上下都教你看光、模透了,我不賴上你,賴準呀!」她聳聳肩,眼光滴溜溜的轉,就是不看他幾近冒火的俊容。」你能這麼想最好。」他省視著她的反應。
「不然還能怎麼辦。風振東,我可得警告你,如果你日後不肯娶我的話……」他輕笑一聲,低頭覆上她的唇瓣,以行動告訴她那個假設永遠都不會成立。
玉濃在他用吻溫柔而且徹底的撫慰之後,幽幽的嘆了一聲,「我有點明白你為什麼老是喜歡吻我了。」
‘為什麼?」他的拇指刷過她紅潤的唇,為她的美麗而折服,知道自己從此不會再流連花叢間。
「因為我開始喜歡吻你了。」她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突然,她推開了他,「走開啦!大白天的,我們不能老躲在房中做這種事。」
「為什麼?」他的眉因她打起數十個結,體內有種難以忍受的巨大壓力正無處宣泄。
她跳下他的腿,「因為老婆婆待會馬上會帶很多、很多人來,我們不能再被逮到第二次。」
「什麼?!那個死老太婆還要來!」風振東憤怒的在房中打轉,「早上壞了我的好事不說,下午還來,老子不發威,果真把我當成病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