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只听到他的笑聲,白發男子仍然坐著,沒有任何的動作與表情,更加顯露張兆輝的言語幼稚、無聊。
張兆輝生氣了,他來到那男子的面前,蹲了下來,看著那男于清臞不失俊逸的臉,」任昊生,你怎麼也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告訴你,你女兒任緇衣就要落入我手里了,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會教她生不如死,或許你肯替她求求我。」
任昊生空空洞洞的雙眼依然沒有焦距,身邊的一切全無法進入他的世界,張兆輝的恐嚇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
「好,算你狠,我就不相信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忘了。」張兆輝像貓捉老鼠一樣,先是逐步逼近,然後不住玩弄,再讓他跑跑,在到下一次捕獵行動的開始。這些年,他一直這樣對待手下敗將任昊生,而且每次都能得逞,」等到臘月祭典那天,我會讓你們父女團聚,然後再共赴黃泉,這個主意不錯吧!」
呵呵的笑聲回蕩在密室中,張兆輝敲敲門,門外便有人開門讓他和其它人出去,密室僅透著一股光線,房門關上,又是一片足以讓人窒息的黑暗。
白發男子動也不動的坐在角落邊,仿佛身外的一切全都與他無關,但再靠近一些,就可以听到他嘴邊激動地低喃著任緇衣的名字。
第九章
小木屋的門扉緊閉——
距離臘月十五,還有三天,蕭中塵卻遲遲不肯動身,一來是舍不得和她分開,二來仗著自己輕功上乘,下出兩日便能趕赴江南,所以此刻他仍然待在房中。
「嘻,太好了。」任緇衣羞澀的交纏著手指,笑道,」我這次煮的菜沒有燒焦,肉也沒有半生不熟,你快來嘗嘗。」
她拖著椅子到餐桌旁,讓蕭中塵坐下。
原本在凌休恨的構想中,他的房子並下需要廚房,因為他不喜歡他的女人必須為三餐忙碌。但自從任緇衣住進來後,她必須藥補、食補雙管齊下,再加上蕭中塵的廚藝甚佳,三不五時弄個滿桌豐盛的菜肴美食,讓這間小木屋在飄逸出塵中更顯人味。
「你的廚藝好,我也應該可以。」基于女人善于下廚的理論,任緇衣興起在廚房模索的念頭,更希望不要被他比下去,這幾天地總是賴在他身邊學習,盡避在此之前,她連鍋鏟都沒拿過。
「我從出道來,踫上自己必須下廚模索的次數多到連我都數不清了,長久練習的結果,豈是你三兩天就能學會的。」但見她忙得高興,他也就放任她在廚房模索。
所以這回他照舊坐在桌前,品嘗她的作品,」嗯,有進步,當真有進步。」吃畢生鮮三炒後,又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里,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任緇衣自己也頗高興,小口小口的吃著菜,」有沒有比大哥的手藝好?」
「這個嘛,」他故意吊她胃口,」還差一點點。」
呵呵呵,任緇衣不以為意的小聲笑著,」沒關系,再過幾天我一定能贏你。」
「盡避放馬過來。」
餐桌上,蕭中塵不住的夾菜給她。經過這些日子,任緇衣是給他養壯了些,但真能讓她一個人住在這兒嗎?在他心里充滿矛盾。
飯後,他堅持收拾飯碗,她拗不過他,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屋外。絲絲涼風吹來,撲面卻不覺寒冷,據說這里是因為恰好處在山谷與山谷間,冶風吹不進,倒有一條地熱溫泉從中流過,使這里格外溫暖。
「外頭應該下雪了。」她喃喃算著日子,他似乎該起身了,但她卻不知如何開口,好生為難。
倏地,腰間被一個溫暖厚實的鐵臂抱住,她往後靠進身後男子的胸膛,悄悄閉上眼,享受他的溫柔。
「在想什麼?」蕭中塵吻了一下她的秀發。
「我在想,時間過得好快,大哥是不是……該動身了?」她轉過身面對他,猶豫又遲疑的問。
蕭中塵下一個吻落在她額頭,飽含愛憐,」我本在打算明日動身,輕功加上快馬,不出兩日便可到達拜月教總壇,來回不出七天,我一定回到這里。」
「唉!都怪我這不中用的身子,我……多想回去看看。」她的聲立懇來越低,無法不自憐的模樣,驀地教他心疼。
他溫柔的執起她的下巴,」傻瓜,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將來等你的身子再強壯些,我可以陪你到天涯海角,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
她深深的凝睇他,嘴邊掛著一抹動人的笑容,從懷中掏出的小瓷瓶,」我從小放在身上的藥丸冶凝香,里頭還有三顆,讓你帶在身上防備著。」
他挑挑眉,」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你留著自己用。」
「我住在這里很安全,不會有人想到山谷中還有這樣一個木屋,可你下同,你要去涉險,如果有什麼萬一,」她垂下眼瞼,毫不遲疑的說,」我也活下下去了。」
他了解她的意思,生在一起,死也相隨。他輕輕拾起她的下巴,發現她晶瑩的淚珠掛滿兩頰,又是憐惜又是感動的嘆了一口氣,」你真愛胡思亂想,可也是唯一一個讓我如此心疼的女人。」
指尖拭去她的淚水,他以相當虔誠的態度吻上她的唇,以吻封緘,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是她了。欠蓮兒的來世再還,而且他今生為了蓮兒已經矢志不娶,空了正室這個位置,對于緇衣,他有滿心的抱歉,也決定用一輩子的時間補償。
他的吻轉為熾熱剛猛,將她的唇蹂躪成腫。任緇衣體諒他,所以不要名分了,他何德何能,連累她放棄一切,或許將來還得面對旁人的指指點點。
在這一刻,他的理智戰勝,抬起頭,貼著她柔軟的臉龐重重吐息,」我對蓮兒有過承諾,如果你跟了我,就一輩子沒名沒分,你想清楚了?」
她眨了眨迷蒙的眼,自己的心再確定不過,」我愛你,大哥,原本只想陪在你身邊就好,如今,你也愛我,我再也不求什麼了。」
「即使將來會遭人議論?」他的心重重喘息,胸口被疼惜的情緒緊緊漲滿。
「我有你就夠了。」她的黑眸里閃躍著一層如詩如畫的光華,唇邊輕輕綻出了溫柔的笑容。
他倏地緊閉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為那抹笑容大受震動,他將她深深的擁入懷中,熾熱的唇舌開始在她耳際游栘,隨後攔腰抱起,走進小木屋。
任緇衣心中忐忑,依稀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是情人間的藕密行為,她還可以體會到他以相當虔誠的態度在安撫珍愛著她,驀地,她明白了,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一個沒有拜堂的花燭夜。
他將她放在床上,自己置身于她的雙腿間,懸殊的力量與經驗的差距,讓任緇衣完全沒有自主的余地,任憑他熾熱有力的唇不住地索求,以強烈的男性氣息淹沒她的思緒,連衣服何時褪去的都不知道。
他火熱的大掌握住她渾圓的雙峰,讓她直接感受到他對她的愛慕和渴望。
「我會很輕柔地對你,不會讓你產生一絲不快。」他的嗓音粗嗄性感。
她愣住了,透過微弱的燭光,近在她面前的俊容像燒著火一般,擁有懾人的魄力,但她的腦袋現在像漿糊一般,完全無法正常思考。
他也不要她回答,在女人方面他確實相當節制,也從不強迫女人,因為他絕對有辦法讓女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他。
他再一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讓自己在她難以言喻的柔軟肌膚上游走,雙手徘徊在她豐挺的雙乳邊緣,享受她身子的窈窕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