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包括我爹的事嗎?」她的眉頭全皺成一堆。
蕭中塵心里漸漸發疼,」是的,包括你爹的事、拜月教的事,我的輕功很好,從這里到中原來回下出七天,由我去替你解決一切。」
「你的意思是,要我留在這里,等你回來?」她很認真地凝視他許久,」可是事關我父親,我……」
「你說你相信我。」他支起她猶豫退縮的面容,霸道的要求她,」相信我就讓我去,把你想做的事全交給我,你就在這兒安心住下,不會有外人來打擾你,很安全的,等我回來。」
任緇衣幽幽的望著他眼中迷離的倒影,她的懦弱無能如此明顯,她哀哀切切的垂下眼瞼,」帶著我一定回不了中原,我早有這種感覺,只想或許有一絲奇跡出現,更因為……我已經習慣待在你身邊,很……很有安全感,只有你不會嫌我。」
她此刻吐露的情意令他心疼更甚,憐惜的屈起手指,拭去她的淚水,」那是因為你喜歡我,而我……發現我也有點喜歡你了。」
她錯愕的睜開雙眸,不信的瞪視著他。
「我承認我從不懂情愛,當年蓮兒的痴纏讓我只覺得壓力和厭倦,剛開始發現你沒人照顧便無法自己活下去,我很驚訝,也很心疼,我想保護你,而且這心情似乎不受控制的一再加深,直到我也離不開你為止。」他爬過額前散落的一繒垂發,柔煦的微笑再次回到面龐,厘清所有思緒的他,又如往常那般瀟灑,只不過再添一股深情。
「不要把同情當成愛情,我也不要施舍。」任緇衣慘白的臉色透著一絲自憐,盼了許久,她竟分不清何真何假。
他抬高她的下巴,誠懇地說,」我很清楚這不是同情,更不是施舍,說喜歡你很突然嗎?都怪我這麼慢才發現自己的真心,你肯原諒我嗎?」
她的小手貼著他俊美陽剛的臉龐,懷疑這是夢,」說什麼原不原諒的,是我對你好抱歉才是,拖著這個要死不活的身子,還累得你遠赴中原,你怎麼會愛上我這樣一個不中用的女子呢?」
「喜歡就喜歡了,說不定我這就是為了你而存在的。」他抓著她的手不放,眷戀著由她給予的溫柔。
「我不懂。」
「我的存在正好為你彌補生命的不圓滿,對了,提醒我等所有事情都結束的時候,還要找一個人。」他順理成章的擁著她的身子,輕輕撥弄她柔細的劉海。」或許你會先踫上他,畢竟這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他沒有道理任其荒廢。」
她很好奇,」那人是誰?為什麼要找他?」
他朗聲一笑,就某些方面來說,她還是個稚氣未月兌的孩子,不過,這樣也不壞,他本就無意找個強勢的伴侶。
「毒手郎君凌休恨便是這屋子的主人,也是我要找的人,當今世上,論起下毒的手段,論起醫術的高招,唯有他一人稱得上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我要他好好替你看看;你想跟著我,就必須把身子養壯些,我還想到處走走,不想被綁在一地。」
「如果我能陪你走遍五湖四海,那該有多好。」她似乎可以看到幸福的遠景。
他揚起滿足的嘴角,」相信我們絕對可以,現在閉上眼楮,我要吻你。」
在她來不及反應的驚愕下,他已經笑著以熾熱的唇覆上她的,深深的、撼人心弦的,他奪走了她的初吻,並熟練的以他的身體摩挲著她的嬌軀。
任緇衣是他這輩子最想守護、最舍不得傷害的人,為什麼面對她時,他就會不自覺地放松情感警戒,對地產生保護欲?他總算肯正視自己的內心了,因為她的嬌弱不自覺地攻破他的心防,他愛上她了!
他溫柔而纏綿的吻著她,像是寵愛著易碎而心愛的病女圭女圭,讓未經人事的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激情漩渦中,幾乎被他性感的男性氣息淹沒。
「緇衣,我對感情是很認真的,之前對蓮兒是如此,現在對你更是如此,我有與你共度一輩子的打算,你也要承諾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輕言放棄我們的感情,連病魔都不行,我們必須活到相互厭倦的時候才許分開。」他需要她的承諾,因為擔心她會胡思亂想,下肯一直陪他。
任緇衣的神智已經被他吻走大半,她努力的眨動迷離的雙眸,穩定短促的喘息與跳動急促的心,」好,我答應你。」
他滿意似的猛然擁住她,線條剛稜的臉龐緊貼著她的粉頰,像在心痛,也像是感動,」緇衣,我的小緇衣,如果你不在乎我沒辦法給你名分,我們就一起生活吧!」
她完全沒有出口的時間,馬上被他深切的吮吻劫走所有的氣息,她只能伸出雙臂緊緊擁抱他寬厚的胸膛作為答復。他的吻喚起她體內一股陌生的感覺,並侵蝕著她的意識。
他喜歡她?她任由他的唇栘往臉龐、耳際,以及細女敕的雪頸,嘴邊泛起一抹傻呼呼的微笑,他喜歡她!她高興的幾乎要飛上天,她沒想到自己竟能如此幸運,原以為自己一生就這麼過,不會被愛也不會愛人,是爹爹教她要活下來,像娘一樣學習被愛與愛人,如今,她都擁有了。
靶謝爹娘生下了她,也感謝他們終究沒有放棄她。
他想放慢速度,也不想嚇壞了她,所以當他听到自己不小心撕裂她衣衫的聲音時,他驀地住手,將頭深深埋在她柔軟小巧的雙峰間,久久不能穩住自己;當他終于能拾起晶亮的雙眸面對她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沙啞,他還是太急躁了。
「我想要你,可是現在不是時候,你再躺會兒,我去弄點東西。」
他霍地起身離去,任緇衣頓覺無肋,但心頭是滿滿的甜蜜。
因為他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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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你一定得學,不然你會錯過族人留下來的訊息。」小手固執地揪著他的衣衫,任緇衣相當認真地道。
蕭中塵不感興趣的望著那些看似雜亂實則有序的符號。
「這就算是天大的訊息,我也不學。」他扳過她過分熱心的小臉,」緇衣,拜月教,也就是你的族人正打算對你不利,就算留下什麼訊息,那也是為了要引你上當。」
「那你就更應該要學,知道他們的存心不良,就應該想辦法二破解,學會這些符號的含意,可以讓你知己知彼。」她狐疑的望著他悠哉悠哉的斜靠在躺椅上,難道自己說錯什麼嗎?
「緇衣,你怎麼恁的天真,江湖上靠的是武功,誰的武功強,就听誰的,管拜月教設下多少個陷阱,我只打算直搗黃龍,辦完該辦的事後回到這兒,誰有工夫陪他們玩游戲。」
他手伸長,逮住拿著紙筆來到他面前的她,一個回轉,她便飄落在他懷里,而他卻好整以暇的輕笑,享受她因困窘而染淡嫣紅的俏臉。
「果真有英雄氣概,可我也不想潑你冶水,拜月教門禁森嚴,教中滿是武功數一數二的好手,我很替你擔心。」她偎在他胸前,右手仍不放棄的往地上撈起散落的紙筆,說到底,她還是不放棄要他學習拜月教用來傳訊的符號語言。
他又是好氣,又是無奈,」你真當我是聖人嗎?我可先警告你,男人的忍耐力有限,再動下去,我可不保證我們不會談到床上去。」
任緇衣這才發現他們果然太曖昧了,她整個上半身全壓在他的身上,小手仍不斷橫過他身子往地上模索,倏地,她掙扎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